這算是幸運嗎………曹仁奇如此地想到。

而就在這個時候，李佳忽然出聲打斷了曹仁奇的思考。

“之前卡薩斯付出的什麼代價？”

曹仁奇聞言猛然抬起頭來，是啊，之前卡薩斯究竟付出了什麼代價？

白楊平靜地看著眼前的兩人道：“他付出了自己的靈魂。”

其實白楊這樣說也沒有絲毫的問題，畢竟他雖然沒有收走卡薩斯的靈魂，但是將其植入了亡靈，這和出賣靈魂也沒有什麼大的差別了。

李佳聞言下意識捂了捂自己的嘴道：“人真的有靈魂？”

靈魂是一個久遠的話題，在最古老的神話之中，它便已經被提出，但是時至今日也沒有人能夠證明它的存在。

白楊看了一眼眼前的這個女孩道：“你覺得我會去交易一個根本不存在的東西嗎？魔鬼是公正的，所有的一切我都可以衡量價值。”

白楊這句其實有著誇大的成分，不過，此時步入神靈狀態的他，確實有著實現幾乎所有願望的力量。

而他之所以願意實現兩人的願望，只是要繼續給魔鬼教會增添一絲神秘的色彩，傳說如果太長時間沒有引起人們的注意就會逐漸地消失在歷史之中，而白楊希望保持著魔鬼教會神秘性。

“所以………我也可以許願是嗎？”得到白楊回答的李佳看著眼前的“魔鬼”緩緩地道。

“當然。”白楊輕輕地點了點頭，道：“不過你們最好快些，很快我就要離開了。”

李佳隨即深深吸了口氣道：“我希望………”

而就在李佳準備開口的時候，她卻被曹仁奇捂住了嘴，沒有讓她就這麼說出自己的願望。

“先別說話，別忘了一切都是要代價的。”

說完這句話之後，曹仁奇抬起頭道：“我想要問一下，我們交易過程之中，可以知道付出的代價嗎？”

白楊輕輕地點了點頭道：“可以，魔鬼是這個世界之上最講究公平的人，我還不至於坑兩個凡人。”

雖然你這樣說，但是歷史上所有關於魔鬼的傳說都在凸顯魔鬼的奸詐，這絕對不是空穴來風………曹仁奇在心中暗道，即便是卡薩斯現在活得好好的，但是曹仁奇依舊不相信他真的佔到了魔鬼的便宜。

在得到了白楊的回答之後，曹仁奇轉頭看向了李佳道：“既然如此，你想好了再說。”

李佳聞言深深吸了口氣道：“我想要恢復我的這隻手，需要付出什麼代價？”

說著李佳取下了自己的手套，手套之下赫然是一隻機械手臂，她隨即挽起袖子，可以清楚地看到從手掌到小臂全部都是機械結構。

這是她小時候的異常車禍造成的，雖然這些年，李佳已經習慣了這隻手臂，但是不代表著她沒有任何的介懷，假肢終究是假肢，沒有自己的手臂用起來順手。

“替我到漢帝國傳教。”白楊淡淡地道。

李佳抬了抬頭道：“只是傳教？”

李佳想過可以會有很大的代價，但是沒有想到會是傳教。

白楊輕輕地點了點頭道：“只是傳教便足夠了。”

李佳看了一眼白楊道：“那麼我同意了。”

白楊點了點頭道：“很好，那麼交易達成。”

隨著白楊的話音落下，像是某種古老而神秘的契約被響應。

戈壁上，李佳的機械手臂掉落，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麻癢感出現在了她的小臂之處，她抬頭望去只見斷臂之上就像是有無數只蟲子在皮下爬動一般。

“啊啊啊………”

蠕動的面板開始快速地生長，難以想象的痛苦讓李佳跪倒在地，悽慘的聲音從她的口中傳出。

曹仁奇連忙扶住了即將倒地的李佳，然後他便看到了難以想象的一幕，李佳的手臂就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一般，快速地生長起來，不過十多秒，便已經可以看到整個小臂的輪廓，而這些蠕動的肌肉面板則還是在繼續地生長。

曹仁奇能夠清晰地聽到李佳的手腕處傳來噼裡啪啦的聲響，像是骨骼生長的聲音，李佳的手腕上此時已經長出了手掌的輪廓，隱約可以感受到裡頭骨骼變動的聲音。

下一秒，五根手指從手掌之中的竄出，一隻白嫩的手徹底形成，而李佳則是已經昏了過去。

曹仁奇看著李佳新長出的手掌，情緒一時間有些複雜，傳說之中的一切都是真的，魔鬼真的能夠實現人的一切願望。

血腥的味道依舊瀰漫在戈壁之上，曹仁奇將李佳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