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是阿拉伯歌舞團的人?她們怎麼又是海商了?還有,那個小東方還自稱是大宋海域州的船泊司的官員,她們到底是誰?事出妖怪必有妖孽,我們懷疑蜀國公主府的災難與她們有關!……
對於蜀國公主府的事故,高太皇太后不想深究,就像那司馬光砸缸,有最後能符合自己需求的社會效果就成了,計較那手段和過程幹嗎呀?再說,女兒來信說了,因為,我愛我家;所以,我毀我家!我現在不鬱悶了,我也不想讓我曾經的府邸再次的鬱悶了,我要讓它趴下,至少得讓它清靜些。唉,我一女兩嫁的苦果來了,我兩個女婿暗裡較上勁了?咋辦吶?要不,過些時日,找個外放官給王詵。這樣,汴京的蜀國公主府就沒有常住戶了,就不會成為焦點了,這個府邸啊,就算是你們倆的假日旅店吧,我關照好老黃瓜,算好時間差,你們就別當面開銷啦。
其實,早些時日聽說汴水樓來了阿拉伯的商人和舞者,他們有不尋常的表演和特美的珠寶,我就懷疑是小木匠來了。我們大宋,論物件,論表演,最上檔次最奇妙的一定就是非我家小木匠莫屬。原本啊,這小木匠跟頊兒好,不但每年有鉅額進貢,還年年遞增。如今,我當家了,在我手裡,如果不遞增,不是很沒面子嗎?何況現在國庫日緊,我很需要外援啊!
不過,先前那鴻臚寺的報告可不能掉以輕心。現在,我結合多渠道的情報判斷,很可能這王詵與這耶律水墨又勾搭上了。想當年,這王詵去打劫我女兒,據小海倫的說法,這王詵是請求了遼人的幫忙,事後,大理寺拷打了王詵的小妾王汪氏,也證實了這一點。看來,如今在蜀國公主府出事故的那天,有可能,這遼人就在這王詵的地下室裡幫他搞科研開發吶。哎唷,這不好啊,我們已經打不過這兇殘的遼人了,如果這遼人又掌握了小木匠研製的利器,我們不是要死得更快?想到這裡,高太皇太后瞪了王詵一眼,想,我同意你研發,我又沒同意你與遼人一起研發,真是不懂事!你這個前科犯!還好,有這小木匠幫我把關,解除了這後顧之憂。
看看時間不早,下座的各方又沒有互相親近的意願,那,乾坐著也沒意思,不如散了吧,高太皇太后她也要與王木木就年貢個別交流一下,關於絕對值和增長率的問題。所以,她開口了,說,今天到此結束,臨別大家互相贈詩作別吧,我也和各位娘娘聽聽,看看各位有多少長進。
蘇軾一聽樂了,吟詩作詞是自己的強項,我不如,寓顯擺於陰損,用自得來譏諷,一舉兩得,看你們幾個海商、胡商能有什麼招?主意打定,雙手一拱,頗為自得地出列道:“卑職不才,願以一首‘西江月’拋磚引玉:
日日深杯酒滿,
朝朝小圃花開。
自書自畫自開懷,
無拘無束無礙。
青史幾番春夢,
黃泉多少奇才。
不須計較與安排,
區區而今現在。”
一旁的司馬光氣啊,你這大鬍子,本是我一手提拔,如今傍上了這高老太,對我是不理不睬,想想世態炎涼,人心不古,甚是憋屈,所以,也是雙手一拱,口帶嘰諷地出列道:“本相也來一首‘西江月’,大家聽聽,是狗尾續貂了,還是貂尾續狗了:
世事短如春夢,
人情薄似秋雲。
不須計較苦勞心,
萬事原來有命。
幸好司馬命好,
況逢一樹花新。
片時歡笑且相印,
明日陰晴未定。”
一旁的王詵想,他兩位出列了,我也不能拉下啊,他兩位較勁,我可不摻和,所以,他兩位“西江月”了,我就轉槍頭吧,我,就“鷓鴣天”吧,看著對面三個充滿異域風情的小姑娘,有點自我介紹,有點自吹自擂,有點私心挑**逗,有點英雄美人,於是雙手一拱,有些輕狂地出列道:“
我是都尉丹青郎,
天教有柴與疏狂。
曾批給雨支風券,
累上留雲借月章。
畫千幅,酒萬觴。
幾曾著眼看侯王?
玉樓金闕慵歸去,
卻看嬌俏洋姑娘。”
一旁的王鞏想,他三位都表現了,該我了,我不蹈覆轍,我不“西江月”,我不“鷓鴣天”,我就“臨江仙”吧。今天在這後宮的感覺相當的不好,對面的小木匠可是奪我柔奴的仇人,鑑於這高太皇太后一開場的遊戲規則,大家都要隱慝身份,所以,自己無法就此叫板,越想越憋屈,詩為心聲,你們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