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人在哪呢?”顧天行用閒聊的語氣問。
對方吊兒郎當的態度讓江恬有些不滿——他本來心情就不好,大晚上還被打擾,如果顧天行不能說出些讓人信得過的理由,江恬肯定會不客氣地懟上幾句。
“在醫院。”江恬說。
“哦。我在派出所的兄弟這兒,好巧不巧今天下大雨所裡比較忙,我就幫著接了幾個電話。”顧天行的聲音聽起來不是很連貫,似乎是在邊說邊想,“結果有個電話報警,說是告你謀殺……唔,謀殺親弟。”
江恬瞬間覺得手指冰涼,木著嗓子問:“報警的人是不是叫許瀾。”
顧天行嘆口氣:“你果然認識,那邊又是哭又是鬧的,說人差點死在你家裡,我聽得一腦袋霧水,心說這跟我認識的江醫生不一樣啊,我還以為是同名呢。”
江恬冷笑:“作死的人誰也攔不住,下次再救他我‘江恬’兩個字倒過來寫。”
“所以到底咋回事兒?”顧天行問。
江恬停頓片刻整理情緒,將事實真相跟顧天行說了一遍。
“我靠。”顧天行沒忍住喊出了聲,“這年頭還有跑別人家裡自殺的?!真是你親弟嗎?”
“不是親弟。”江恬聲音越發低沉,“許瀾是我後媽,許楓是許瀾帶過來的兒子,我跟他沒有血緣關係。”
“哦……”顧天行在電話裡吧唧兩下嘴,沒再細問,“我明白了,回頭我會讓回訪的警官直接給醫院急救室那邊打電話問情況,你那挺忙的,就別再打擾你了。”
“給你添麻煩了,這件事跟醫院稍微調查瞭解一下就能明白誰說的是真的。”江恬說。
“嗨,瞧你這話說的。我肯定信你啊。咱打電話目的不是別的,只是在公事公辦的前提下,稍微給你省點不必要的手續而已,那……你早點休息,我不打擾了。”顧天行說完沒再廢話,結束通話了電話。
聽著耳邊迴響的盲音,江恬咬了咬後槽牙,伸手揉捏皺起的眉頭。
他跟許楓的那筆爛賬,還要從小時候算起。
許楓是個極沒安全感的孩子,自小就要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自己身上才算滿意。自從許瀾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