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唯十分欣賞美人臉上對他恐懼又厭惡的神情。
他在極北苦寒之地苟且偷生多年,想盡所有辦法才在五十年內恢復到元嬰中期,今日遇到顏華真君的徒弟,也是老天為補償他,讓他出一口惡氣。
他放肆打量著曲菱,眼中淫邪盡顯,“不錯,道基穩固,元陰還在,也能助我恢復到元嬰後期。”
雲琅眼神心裡緊張,來了個邪修魔頭,她們要怎麼脫身。她身上最有用的也就是能抵元嬰期一擊的護身法寶。
曲菱眼睛死死盯著骨唯,盤算著該怎麼脫身。
骨唯雖是元嬰期,但曾經可是化神期,手段不可謂不多。
她與黃金蟒鐵定幹不過。
如葉寒那樣可以金丹斬元嬰的,簡直就是鳳毛麟角。
可惜化靈散也讓她用完了。
如果境界相差不大,用別的手段智取也能勝,但相差一個大境界,想要逃生,真的有些艱難。
見骨唯已經開始打量小師妹了,曲菱趕緊把雲琅護在身後。
骨唯邪肆一笑,“放心,我一定不讓你死這麼快,在你給我生下一個子嗣後,指不定我看在子嗣的份上,還留你在我身邊侍奉著。至於你身後這個,年紀雖小,我也就勉為其難的笑納了,姐妹二人同侍一夫,也是一樁美談。”
他這具身體如今的極限也就是元嬰後期了,化神無望。
留命是不可能留命的,若誕下的子嗣天賦極佳,就是他奪舍重修後的身體。
他最喜歡的還是將人的血肉都化淨,煉製成玉質般的骨架收藏起來。
曲菱臉色更難看了。
讓她去伺候這個老,她就算是自爆都不會讓對方如願。
曲菱眼中又重新有了笑意,她將魅術施展到了極致,“真君別來無恙,伺候真君是我的榮幸,我自是願意,若以後真的誕下子嗣,你我也就是一家人了。”
骨唯饒有興致的盯著顏華的徒弟,眼中清明的很,沒有一點被迷惑的樣子。
是他骨唯消失已久,修界沒了他的傳說了麼?
不然這女修怎麼敢如此小瞧他,當著他的面施展魅術。
曲菱握著雲琅的手,感覺到黃金蟒的異動,一把按住它,讓它不要動,引起那的注意。
雲琅知道師姐又開始忽悠了,但她心裡也沒那麼樂觀。這邪修修為高,肯定是活了不少年的老東西,怎麼能輕易被師姐迷惑住。
黃金蟒本來還有些猶豫,它雖想和女神下蛇蛋,但沒想和她一起死來著。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況且她與它連一夜夫妻還沒做過來著。
它自身血脈有一神通之術,可破碎虛空,以它現在的修為,只能保證自己逃命。
但剛才女神又用手碰了它,它對女神的觸碰敏感到了極致,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
這女人,它要定了,以後一定要給它生蛇蛋。
黃金蟒對曲菱傳通道:“一會兒我開啟虛空通道,你和這小崽子先走。”
曲菱眉頭一皺,她不是丟下同伴不顧逃走的人。
黃金蟒又道:“放心放心,我一會直接吞下業蓮花和蓮子,召喚元嬰雷劫,拖住他,你們儘快跑吧。”
有那頭半步元嬰的赤眼豬妖,加上業蓮和蓮子,它鐵定能步入元嬰期。
曲菱聽到這話才眉頭舒展。
這大蛇還是個聰明蛇。
雲琅不知道她們兩個人在打什麼主意,就一直警惕的盯著那。
骨唯自然是感受到了那女娃的打量,他漫不經心的轉過頭看了雲琅一眼。
隨即眯起眼,這張臉,怎麼有點似曾相識?
他狐疑的想了半響,卻沒想起到底像誰。
哎,到底是神魂不全,記憶有缺失。
想不起就想不起吧,左不過是他哪個仇人的女兒。
他骨唯,逍遙到現在,可沒一個朋友。
認識的女修,不是被他採補至死,就是被他做成精美的玉骨供他觀賞把玩。
“行了,那條小蛇也別說廢話了。”
曲菱面色一變,這老截獲了兩人的傳音。
既然早就被發現了,黃金蟒也不裝了,直接要變大。
石頭幸災樂禍的聲音傳出,“我說了你要倒血黴,這就來了。”
雲琅:“”
這破石頭肯定會言靈之術。
黃金蟒要變大,卻被命運扼住了喉嚨,在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