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得緊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才是落府正經的主子呢!”
她的聲音緩緩幽幽,輕輕淺淺,聽起來很是溫婉,可李才的後背卻汗溼了一層。
此刻再要拿大,事情後果就嚴重了。
蓋主的奴才,哪怕再伶俐,在天夜國,是沒有絲毫生存空間的。
李才臉色青白交加,咬牙道:“奴才僭越,全憑小姐處置。”
“行了。”落雲曦清淡一笑,看向被一群侍衛虎視眈眈包圍中的屠四,眸光銳利起來。微眯眼,冷喝:“帶回府!”
她本來就打定了主意將屠四捉回去,話既是從太尉府傳出來的,不管真假,她若不示下馬威,日後還怎麼在落府立足、在夜都立足!
至於李才……一個小小的教訓而已!
***
夜都內城,乃公卿家族林立之地。建在東南方的太尉府佔地40畝,房屋上百進,皆是雕樑畫棟,亭廊曲折,大氣從容。
此時,府中正廳內聚滿了人,隔了好幾進院子,仍能聽見太尉大人的怒喝聲:“這是誰幹的?”
李才換上一副奴顏,涕淚縱橫地指著地上綁負的屠四,訴道:“老爺,他當街議論三小姐的不是,奴才一心為主,結果被打成這個模樣!求老爺為奴才做主!”
他肆意篡改了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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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示威落府
落雲曦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落太尉審視的目光轉過來時,那縷笑容已不見蹤影。
這個女兒麼……他皺起眉。
滿屋的人有的站有的坐,落雲曦並不急著一一去看,她從容地站在廳下,任人打量。
相比之下,一旁的落月琦心理素質就沒這麼好了。
她本就與落雲曦同齡,還小了七個月,十三歲,到底是個孩子。又是整整三年散漫於鄉野,一時無法適應京都大家族的威嚴氣壓。
頭深深低了下去,雙手絞著衣角,極是不安的模樣。
落敬文心內猶疑,心裡已將落雲曦與落月琦作了對比,落雲曦的反應不該是這樣。
瞬間,落雲曦感覺到了他探究的目光,面上卻裝作不知。
聽完李才的泣訴,落敬文臉現怒容。
沒想到,女兒剛回來,那些被壓下的謠言又浮上水面,這是他沒想到的。
落雲曦趁機掀起深灰色長裙,跪倒在地,眼底露出點點哀求的水光,“父親,您一定要給女兒做主!屠四的謠言是我們府上當差的表兄那聽說的。府裡都是自已人,不喜歡女兒不打緊,但若不念父親對他們的恩德,編排女兒的謠言在外亂播,中傷的不止是女兒,更是整個落府啊!”
落敬文一怔,腦中已然明白過來。
是啊,今天這事雖是針對落雲曦,卻又何嘗不是丟落府上下的臉?
屠四為了脫命,急急地將表兄屠剛供了出來。
落敬文臉色鐵青,怒道:“將屠剛給本尉叫來!”
這個叫屠剛的,剛升外院中級管事。
不一會兒,一個滿頭大汗的小廝跑進了廳。甫進來就跪到了落敬文腳前,瑟瑟發抖。
他正想為自己解釋,落敬文一記大腳狠狠地將他揣開:“狗奴才,落府的不是也是你能編排的!”
他此刻的心情極是暴躁。
一想到府裡下人居然也在背後討論自己女兒,破壞落府名聲,向他臉上抹黑,他就恨不得殺人!
“老爺,我冤枉!”屠剛爬跪起來,還欲狡辯。
突然間,他的眼前多了一雙繡花鞋,他一愣,急忙抬頭。
落雲曦居高臨下地站在他面前,一雙鳳眸如猝了寒霜的刀子,冷冷盯住他。
不知為何,屠剛竟是渾身一個哆嗦。
天,這個三小姐面容與幾年前沒多大變化,為何他竟感到一股抑制不住的恐懼?
是她的眼睛!
冰冷不摻雜任何感情的眼睛!
洞察一切的犀利,哪裡是一個十三歲小女孩擁有的眼神!
“冤枉你?你親兄弟也冤枉你?屠家只有你在落府當差,他能聽到關於我的訊息,不是透過你,還會透過誰?”落雲曦一個字一個字地吐道。
“我不知道,我怎麼知道他從哪聽來的!”屠剛心虛地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