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杜夫人死了後,她和顏程的生活可謂是一落千丈,窘迫之極。她還得承受顏程三天兩頭的拳腳,說起來都是淚。
她這樣的後果可以說是落雲曦直接造成的,可是,縱然她再恨落雲曦,卻也知道自己根本動不了她!這份恨和苦,只能自己吞嚥。落飛穎,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兩名衙役已經將落飛穎帶去了牢中專用的審訊室,牢頭跟著過去,君瀾風和落雲曦也準備過去。
“我走了。”落冰玲低低說了一句。
“嗯。”落雲曦淡淡點頭。
落冰玲深深看了她一眼,嘴唇動了幾動,終於說道:“我現在才明白,笑到最後才是贏家。我們是先甜後苦,只有你是先苦後甜。苦盡甘來真令人……羨慕!”
她說完,自嘲一笑,轉身,快步順著原路離開。
落雲曦望著她遠去的背影,即使落冰玲早已消失不見,她也沒有收回眼神。
先甜後苦,先苦後甜……人生,哪有這麼多規律!一切只在人心。
“有了我,還怎會叫你受苦?”君瀾風的大手輕輕搭在她的腰肢上,自信滿滿。
落雲曦心中極為溫暖,反拉住他的手:“走吧。”
待他們倆到得審訊室門前時,只聽見裡頭傳來鈍器擊在**上的沉悶聲、哭喊聲和隱隱約約的說話聲。
落雲曦沒有立即抬步進去,而是拉著君瀾風在門檻下停住。
“落雲曦,你,你這個賤——”含含糊糊的聲音夾雜著痛苦。
“封住她的嘴!”牢頭氣急敗壞的聲音壓蓋住了一切。
緊接著,一聲更為淒厲的叫喊響起,室內陷入短暫的寂靜。
落雲曦推開了房門。
審訊室不大,用現代單位來估計,大約是30平米。牆壁四周燃著四盞羊皮燈,幽暗昏黃的燈火下,懸掛著各式各樣的冷鐵器械,泛著清冷鋒利的光芒,這些,應該就是刑具了。
靠裡頭設了幾層桌椅,牢頭正大咧咧地坐在上面。
下方,落飛穎趴伏在地,緊低著頭,一動不動,地上留有一攤淺淺的血跡。
“王爺,小姐!”牢頭見二人進來,瞬間斂了臉上的囂張與殘忍,說道,“剛才審訊時,這女人嘴裡不乾不淨的,所以我用‘封唇針’夾住了她的嘴。”
落雲曦曾飽讀這三個國家的野史,所以對“封唇針”略有耳聞。
此器物兩頭帶有內尖刺,將其崩在別人嘴巴上,只要想張開唇,都會被針刺得疼痛不堪而說不出話。
“取下來吧。”她示意衙役。
一名衙役立刻上前,將落雲曦翻了個邊,取下她嘴唇上的“封唇針”。女子臉色蒼白,唇部還有未完全乾涸的血跡。
見她沒有醒,落雲曦也不耽擱,招手叫來一名衙役。
玉腕一翻,一個白色小紙包便出現在她手心。
落雲曦在紙包內拈了一粒白色圓藥片遞給他,說道:“這個,給她灌下!”
“是!”衙役應聲,過來接了藥片。
中山王不說話,那必定就是預設。
反正他照做不會有錯的。
“這是什麼藥?”君瀾風也不知落雲曦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好奇地問。
落雲曦揚了揚眉,笑道:“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一名衙役端來水,一名衙役撬開落飛穎的嘴巴,兩人配合著將藥片給她灌進喉嚨。
“咳咳……”落飛穎被嗆醒了,掙扎著爬起來,水溢位大半,溫熱的水觸到嘴角破裂處,更是疼痛鑽心。
她根本沒有時間顧著其它,抬手輕輕撫著痛處,淚水“嘩嘩”直流。
所有人都不說話,聚精會神地看著她。
落雲曦喂的是什麼等會兒就能知道了,難不成會是致落飛穎於死地的毒藥?
過了會兒,落飛穎睜大那雙秋水明眸,眸光卻飄忽著看過來,沒有瞳距似的。
“落飛穎,請看著我的眼睛,認識我嗎?我是一直傾慕你的人,什麼都聽你的。”
落雲曦蹲在她身前,輕聲開口,聲音帶著極大的魅惑性。
她給落飛穎所喂的藥片並非致命之毒,只是帶有迷幻性質。
“你是誰啊?”落飛穎悶悶地問,嘴痛得淚水直流。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呆了。
落飛穎吃了藥後就變傻了嗎?居然連落雲曦,她從前的妹妹都不認識了!
“我是你的一個仰慕者。”落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