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杜家的面子!再說了,就算她不是正房所生又怎樣?白芷是他和顏容嬌所生,但你別忘了,顏容嬌早就被他休出門了,又給杜府重重抹黑了一把,他恨顏容嬌還來不及,更不可能將她視為正室。”
春柳恍然大悟。
“杜晴煙母親雖然身份低賤,但她畢竟是杜府拿得出手的女兒,端木哲毀了他的前途,他自然痛恨。”落雲曦繼續點撥。
“我看,她才讓杜府丟臉!”春柳恨恨地說道。
如果不是杜晴煙,小姐怎麼會中毒?這女人冒充了這麼多年的杜家大小姐,還霸佔著顏家外孫女的地位,還忌妒自家小姐。她有什麼資格忌妒?
“啪!”
驚堂木重重拍在案几上,兩旁衙役立刻齊聲喊道:“威——武!”
肅穆的場面使得大堂再度陷入沉寂。
“杜學士,你有證據是哲王爺陷害的杜小姐?”顏少卿詢問。
“我女兒親眼所見!”杜學士上前一步,目光在四周環視而過。
“只有她一個人看見?這隻怕不能證明。”顏少卿稟承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實則,他心底恨不得將堂下這兩人剝皮抽筋了!
曦兒便是被他們害的這麼慘!
杜學士長笑一聲:“是啊,是不能證明,老夫還有物證!”
他說著,從袖子裡掏出一枚黑色鈕釦,雖然掌心向上,五指卻緊緊攥著,生怕別人搶去一般,厲聲說道:“這枚鈕釦是小女掙扎間從哲王爺身上扯下來的!哲王爺所用鈕釦自然與旁人不同,皇上一看便知!”
他說著,親自上前,將鈕釦交給顏少卿。
皇帝眼光微眯。
君瀾風側眸,朝端木離看過去,端木離回望了他一眼。
兩人雖然沒有交談,卻做了一次眼神的交流,彼此定下心神。
那枚鈕釦,是端木離特意留下的。
端木哲驚得臉色發白,目光衝端木離看了一眼。
這件事情他沒有做,所以只可能是別人在栽贓陷害他。
而他自己,便曾經戴過人皮面具陷害過端木離,這次,第一個想到的便是端木離!
但他沒有證據,絲毫證據都沒有,端木哲氣得心田發苦,只能為自己辯解:“父皇,顏大人,我有不在場證明!那天晚上,我在外面喝酒,有不少官員可以為我做證!”
“如果物證也不能證明,那我真不知道什麼才能證明王爺犯錯了!我女兒就白白被你毒啞了嗎?”杜學士激動地反問。
端木哲怒道:“我怎麼知道她得罪了哪位!”
“既然她跟你沒關係,為什麼就偏偏汙陷你!”
“她想讓本王下毒害曦兒,本王拒絕了,她知道曦兒來我宮裡是來看九英草的,便將九頭散灑在九英草上,曦兒嘗草時就中了她的詭計!”端木哲憤怒地說道。
這人還真會編!
落雲曦淡淡一勾唇。
“有證據嗎?”顏少卿又問。
“有!這毒是離王爺給她的,如果不是她給本王,本王怎麼會有?她和本王交涉時,本王宮中還有親信在,那個時間出現在本王宮裡的,自然只能是本王的人,如果這算不得人證我也沒辦法!”
“傳證人!”顏少卿二話不說,便召見證人。
如此三番下來,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又都各有證據。
落雲曦見他們說得差不多了,身形一閃,便出現在堂下。
她冷聲說道,“現在,該輪到我說一句了吧?我做為受害人,可以直接做哲王爺的人證,只是,我證明是他下毒害的我!哲王爺根本沒帶我看什麼九英草,直接給我喂毒,這事,我可以用我的生命來做證!”
連當事人都這麼說了,端木哲的話語立刻顯得蒼白無力……
“曦兒,你背叛了我們的誓言不說,還想置我於死地嗎?”端木哲聲線一低,唱起了苦情戲。
落雲曦冷笑一聲:“如果我是因為背叛你來做偽證,那杜晴煙呢?她指責你,也是因為背叛嗎?難道你和她也有過一段情?”
一語畢,端木哲聲音微滯。
落雲曦趁機而進:“我真不知道什麼時候,天夜居然出現了此等毒人狂!竟然毒啞兩位小姐!更重要的是,我們二人誰都不冤枉,卻偏偏冤枉你?難道我們二人都跟你有仇?”
“那是別人栽贓陷害我!”端木哲急道,“人皮面具,你們又不是沒見過!”
“剛才哲王爺還說與我青梅竹馬,山盟海誓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