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沒有去過西德,西德語和玻璃鏡等物的製法都是在一本古書上看到的。”
她不想欺騙他,唯有穿越這件事,她不能向君瀾風坦白。
她不知道,也沒有把握,他知道這事後會有什麼反應。
“師兄的放大鏡也是因我而打碎,我有義務給他重新制作一個。”
落雲曦轉開話題。
這一夜,兩人討論的無非是宴會上的爾虞我詐以及製作玻璃鏡的事,且不提。
第二天,落雲曦起床後,便離了顏府。
一輛黑色的馬車停在府後門不遠處,待落雲曦上車後便匆匆離去。
駕車的是飛羽,君瀾風因身有陪護西德王子的任務,故而不能陪她同行,便叫飛羽駕了他的專車接送落雲曦,這樣的話,出入也方便得多。
最重要的,顏家人不會知情。
落雲曦打算制玻璃鏡的事,一點風聲也沒有透露給顏國公等人知道,為的就是不讓他們擔心。
場地選在郊外一處荒山野嶺,君瀾風已經連夜替她安排好了一處屋舍,人手也配齊了,現今所需要的便是材料和工具。
在這個大陸上,這些東西並不好找,但以她的身份,想要什麼,渠道還是很多的。
忙了整整一天,落雲曦才拖著沉重的身體回到顏府。
剛開啟自己的房門,便有一道身影自樑上飛過,聲音固然極其微弱,卻根本逃不了落雲曦的耳力。
“誰?”她冷聲問。
“我!”一襲黑衣勁裝的男子跳下房梁,他緩緩扯開罩在面上的罩子,看向落雲曦。
“是你?”落雲曦懸在喉嚨口的心剎那間放了下去,來人竟是蕭銘,“你怎麼穿成這樣來我房裡?莫不是又打什麼爛主意!”
“你整天就知道懷疑我。”蕭銘一臉委屈。
落雲曦翻了個白眼:“南王,你半夜三更鬼鬼祟祟地來我房裡,還怨我不該懷疑你,你這話說給三歲兒童聽吧。”
蕭銘搖了搖頭,這女人……唉罷了!他右手一揚,手掌攤開,掌心中赫然是一粒淡黃色的藥丸。
“九頭散的解藥。”
只一句話便吊起了落雲曦的興趣。
“你有九頭散的解藥?而且給我?你打了什麼別的主意吧?”落雲曦警覺地問,他有這麼好心?
蕭銘神色一僵:“你不信嗎?我就知道你防備著我,罷了,其實我也不想給你的,反正我師父在到處找它,不如讓他給了杜晴煙吧。”
說著,他右手一籠,將藥丸收了回去。
297、褲子自己穿
“既然這樣,那你就給我吧。不過,你提出的條件我若做不到,那麼,你還是給杜晴煙。”落雲曦厚臉皮地攤開右手,不管真假與否,總要試一試禾。
蕭銘定定地看了她一陣,深深嘆了口氣,將藥丸放在她雪白的手心,低低道:“總是這麼防備我,連當朋友也不行嗎?”
他說著,猛彎腰,連聲咳嗽起來。
蕭銘急忙背轉過身,一面咳,一面在懷中摸出一條絲帕捂住嘴。
落雲曦踮起腳尖,悄悄窺視了數眼,瞅得清楚,那潔白的絲帕中央綻開幾朵血梅,她略皺眉,這病不輕吶!
捏了捏解藥,落雲曦沉聲道:“你的病,我也會幫助離王殿下想想辦法的。”
其實,對蕭銘的病況,落雲曦心中是有數的。
蕭銘頭也不回道:“不必了,由它去吧。”
他的語氣透出一絲悲涼。
好一會兒,他的臉色才恢復如常,回頭勉強一笑:“我走了。”
落雲曦望著他虛弱的眉眼,一時竟不知道說什麼好妲。
蕭銘轉頭,腳步有些虛浮地走了。
落雲曦跟著出房,月色清輝灑滿院落,黑暗中,蕭銘走遠。
她低頭看了眼攥在手心的藥丸,因手心的溫度,藥丸表面變得有些粘。
將藥丸移到鼻前輕嗅,落雲曦微眯鳳眸,認真辨別著。
輕微的腳步聲在院外響起,走進來的不是春柳等侍女,而是君瀾風。
“你怎麼在這?”落雲曦驚奇地問。
“等你啊。”君瀾風微微一笑,走到她跟前道,“掌燈時分就來了,你遲遲不回,便去和你外公下了一棋,還沒分勝負飛羽就回來了,你外公見我沒有心思下棋了,便放了我過來。”
落雲曦直抽嘴角:“他不知道我去哪了吧?”
“不知,我只和他說,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