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下一吻,心疼又無奈地低嘆一聲。
“啪!”落雲曦反手給了他一掌,雖然閉著眼,卻準確無誤地甩到他臉上。
正端著一碗紅糖水進屋的春柳硬生生煞住腳步,大氣也不敢出,不知是進還是退。
君瀾風臉頰一熱,他嘴角生出無奈,轉頭,沉聲道:“端進來吧!”
春柳趕緊將紅糖水擱在架子上,飛也似地逃了。
君瀾風則輕輕握住落雲曦剛才打人後搭在被子的手塞回被窩,過去端起紅糖水,低聲說:“紅糖水來了。”
落雲曦坐起身,想要接碗,君瀾風卻不給,舀了一勺喂她,她立即偏過頭抗議。
“你真不喝?不喝我就倒了。”君瀾風可不跟她講情理,“反正痛的又不是我。”
落雲曦是死了心,就是不偏頭,那張臉慘白得無一絲顏色,紅唇也被她咬得發白。
君瀾風終是心痛難忍,只好讓步:“好好,你自己喝,小心燙。”
%^#%p&*%*&^s%#@%#%w*_***
262263、你會說話了?
落雲曦這才接過碗,一仰脖,便“咕咚咕咚”將紅糖水全喝了下去。
君瀾風看呆了,忙著說:“慢點慢點!”
雖然落雲曦的喝相著實有些粗魯,可漂亮的人不管做什麼事都是優雅的,所以這粗魯的動作由她來做,竟然透著幾分乾淨利落,仰起的玉脖,更是秀出圓滑美麗的弧線。
喝完後,她抽過枕旁的帕子,冷冷擦了擦嘴角,右手拉扯床畔的小鈴鐺。
春柳疾步自外頭進來刖。
將空碗遞給春柳的時候,落雲曦指了下君瀾風對春柳極慢地動了動唇:“送客。”
君瀾風聞言極是不悅,出聲道:“春柳,你下去。”
春柳卻鼓起勇氣說道:“王爺,我們家小姐請您離開。藺”
君瀾風深深看向落雲曦,落雲曦面無表情,平靜的鳳眸暗藏犀利,毫無忌諱地盯著他,眼光中,含著一線疏離。
“好。”他終是低低吐出一句,“你好好休息吧。”
他伸手,想要替她拉一下被子,落雲曦卻極是利落地揮開他的手。
君瀾風頗為無奈,嘴角抽了幾抽,起身出房,一步三望。
直到他走得沒影了,落雲曦才示意春柳熄了燈,自個兒鑽進被窩。
紅糖水的效果是驚人的,加上春柳給她送來的暖水袋,不一會兒,痛楚便少了很多,她也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她睡到三竿才起來。
由於自己是大夫,所以這具身子調理得比從前好多了,痛經也不過痛半個時辰左右,今日便是無事人
時近午時,顏家下人照例在前廳佈下午膳,管家親自來請落雲曦。
到得前廳時,人已經來齊了。
落雲曦心中有數,外公必定要問她賜婚一事。
果不其然,趁著君瀾風不在,顏國公問出心中的疑慮:“曦兒,你怎麼又改變主意要嫁給端木哲了?你說你喜歡他,是不是故意說出來氣瀾風的?”
落雲曦並沒有正面回答他,而是拿過一旁管家備好的文房四寶,淡淡寫道:“外公,曦兒且問您,皇帝的旨意,顏家可敢抗?”
顏國公沉吟不語。
顏少卿見廳內沒有外人,出聲說道:“曦兒,你初來乍到,對顏家並不瞭解。其實,天夜四大世家,當真只是出了幾代高官、幾個將軍這麼簡單嗎?”
落雲曦並無意外,繼續寫:“世家聲勢龐大,地位穩固,不可動搖,自然不止是幾個空名頭,我想我們顏家必定也有黑暗中的力量。”
對於她能猜測到這些,顏國公等人都頗是驚訝。
“可是,”落雲曦放下筆,手指卻蘸了茶水,緩緩在桌上寫道,“這畢竟是皇權社會,要想與皇家作對,只有一條路——造反。”
一寫完,她便將一行字全部擦去。
廳中寂然。
落雲曦並不想說得太多。
雖然她這幾天對君瀾風非常不滿意,可也知道,他一定會出手。
自己對端木哲如何,他心裡豈不是不清楚?只不過一時氣怒罷了。如果他願意幫忙,那不用她說,他也會幫忙。
但是,她並不想顏家牽扯進來,更不想顏家走上反路。
“如果非要是這條路,那也不妨一試!”顏少卿冷冷吐出這句話。
毫無意外,除了兩個夫人面有驚恐之色,顏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