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頭宴請郡主一用,還請賞光!”無腸無|恥一笑,右手已經將劍架到了崔珍珠的脖子上,攔住她的路。
崔珍珠嚇得魂飛天外,身體僵硬,脖子連轉也不敢轉一下,顫聲道:“你們,你們無法無天了嗎?”
無腸聞言,哈哈一笑:“無法無天?郡主你要知道,我們之前可是土匪,難道還有比這更無法無天的事了嗎?”
落雲曦柳眉一挑,轉眼看向那群宮女,伸手一指:“你你你你,上前抓緊住公主!”
被點到名的四名宮女眼光充滿恐懼,再也不敢猶豫,爬也爬不及地奔了過來。
這些被髮配到偏僻宮殿中的宮女,都是做慣粗使活的,幾下就把崔珍珠扣得牢牢的。
“你們敢抓我,放手!”崔珍珠怒喝。
然而沒人理會她。
“你,掀了她的面紗!”落雲曦又隨意指了一個。
那宮女聞言,臉色又白了幾分。
誰不知道珍珠郡主現在最大的忌諱就是容貌!誰看到了她的真容,第二天就會消失在皇宮或者郡主府。
無腸“刷”地一下襬過長劍,沒有一絲憐惜地朝那宮女脖頸處抹去。
“我去!”宮女驚呼一聲,閉住雙眼。
長劍在半空一翻,沿著她的脖側滑了開去,卻仍是在她脖上留下一道蜿蜒的血跡。
大殿內的氣氛猛然凝重下來。
宮女腳步虛浮地走到崔珍珠跟前,一把揭了她的面紗,右臉頰上一大塊烏紫的疤痕縱橫交錯,生生破壞了所有的美感。
崔珍珠眸內燃起怒火,恨不得將落雲曦的臉盯出一個血洞來。
“給我掌嘴!”落雲曦也不管什麼鞭刑了,剛才就是這張嘴辱了她和弟弟,她是不可能放過的。
宮女一咬牙,面紗都揭了,還怕什麼呢?
想到可能會因此受皇后威脅,她渾身止不住的涼意,那股子怒氣壓也壓不住,全部衝著崔珍珠發洩了。
狠狠一巴掌扇過去,宮女罵道:“你裝什麼賤呢,誰揭你面紗你就殺誰,活該你長這麼醜!”
崔珍珠如此受辱,簡直就是火燒天靈蓋了,可她愣是掙扎不開手腳,也破口大罵道:“落雲曦——”
“掌!”落雲曦可不會容她將罵人的話說出來,一聲令下後,自己上前甩了她一掌。
崔珍珠側頭噴出一口鮮血,那沒有說完的話也難以一時接得下去。
“一個個來。”落雲曦指了指其他宮女,“每人一掌!”
她可從沒忘記過,這位崔珍珠大小姐從一開始就無緣無故地想要她的性命,如若不是她落雲曦,換了隨便哪家千金小姐,可能早就死在賽馬場上了!可見此女心狠手辣。
既然是個不拿人命當回事的郡主,那她下手自然也毫無顧忌了。
那些宮女不敢不依,每個人走過來,心驚膽顫地給了崔珍珠一掌。
崔珍珠又痛又恨,倍感屈辱,咬牙大罵,可惜,無腸封了她的啞穴,她所發出來的只是咿咿呀呀的聲音。
待所有宮女都打完了,落雲曦忽然一拍腦門,恍然大悟地說道:“唉呀,還有那個嬤嬤呢,她還沒有動手吧!”
這話說得宮女們心底一寒。
那個嬤嬤,不是已經死了嗎?
落雲曦嘿嘿一笑,看向無腸。
兩人不動聲色間已經交換了一個默契之極的眼神。
無腸拍了拍手,殿門被“吱呀”一聲推開,兩名暗衛壓著一個臉色蒼白的婦人進來。
眾宮女定睛一看,竟然就是死而復生的楊嬤嬤,她們的臉色頓時有如吞了蒼蠅似地難看。
“啊!這是人還是鬼!”一名宮女控制不住地尖叫出聲,眼光急速朝那人頭看去。
無腸一劍挑開血巾帕,只見盤子上面放著的是個突起的樹根,根本不是什麼人頭。
剛才那聲痛呼,是因為無腸一劍割破了楊嬤嬤的右臂,放出了不少鮮血,染紅巾帕,隨手從側殿撈了個盤子,做成人頭樣送了進來。
宮女們張嘴結舌,說不出話來。
落雲曦微微一笑,這嬤嬤跟她並無素怨,只是狗眼看人低了些,教訓教訓就夠了,沒必要真的殺了。
這些宮女就算是後悔也已來不及了,因為她們每個人都將崔珍珠得罪了。
她們可不指望崔珍珠會放過看過她的臉,還在她臉上留下一掌的奴才!
“公主救命,公主救命!”宮女們紛紛跪下來,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