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落雲曦提醒他,“只有一點,一個字也沒。”
君瀾風輕笑:“不知道要寫什麼,幾次起筆都停了下來,糾結了半天,還是將一張空白的紙條捎給你了。”
落雲曦無語。
木筏隨波而流,兩人都不說話,氣氛頗為尷尬。
落雲曦最終起身,將別在雪錦中的兩根木槳拿到手上,道:“我來劃。”
“別,我來吧,不太好劃的——”君瀾風忙要阻止。
落雲曦笑著讓開:“放心吧,這點事,我還是會做的!”
她熟練地反握雙槳,靈動地在江水中搖起來,“嘩嘩”水聲後,木筏又如箭似地向三陽門的方向馳去。
君瀾風怕她把握不好平衡,警覺性地看著,只等木筏將偏時及時控制。
然而他等了半晌,木筏還是十分平穩,落雲曦一面搖櫓,動作飛快又連貫,雙腳如生了釘一樣立在筏上,除了雙臂,身體連半絲搖晃都沒有。
君瀾風看得呆了,站起身,驚歎地問:“曦兒,你怎麼可能這麼熟練?”
就算是他,剛起劃時,木筏也絕沒這麼平穩,他完全靠著內力將木筏穩住,但曦兒呢?她的動作簡直堪比一名經驗豐富的水手!
落雲曦淡笑不語。
前世的特工生涯,雖然苦楚,但也能學會很多生存本領。
水上生存,這是最重要的一條,因為他們執行任務時,水路逃生,是最方便也最容易被採用的。
“不可能,曦兒,這不可能!”君瀾風激動地交握雙手,在木筏中央一尺的範圍內來來回回走動,不敢相信地嚷著,聲音越來越大。
“再不坐下,要翻船了!”落雲曦含笑說道。
君瀾風聽話地坐到筏上,可還是難掩一臉的興奮。
落雲曦無奈搖頭,略一思索,道:“安靜點,我給你唱歌。”
唱歌?君瀾風精神一振,立刻坐直了身子,滿眼都是期待。
天邊,滿月在雲霧之後穿行,分花拂柳,閒庭靜步,若隱若現的月光垂落江面,一片朦朦朧朧。一月,一江,一舟,雙影,如同山水夜畫。
落雲曦手握雙櫓,欸乃的水聲中,她飄揚地唱道:
“江樓上獨憑欄
聽鐘鼓聲傳
嫋嫋娜娜散入那落霞斑斕
一江春水緩緩流
……
千點萬點千點萬點
灑在江面恰似銀鱗閃閃
驚起了江灘一隻宿雁
春江花月夜
怎不叫人流連”
歌聲柔軟,曲曲折折,隨著凜凜波光越傳越遠,君瀾風失神地看著月下少女的迷人身姿,心情不但沒有平靜,反倒激盪得更加厲害了!
景美,歌美,人更美,此時此刻的夢幻,太不真實了,他好想緊緊抓住,不讓它從指縫溜走。
落雲曦一面划船,一面唱曲,一首接著一首,歌曲串燒,時而激烈,時而平和,時溫柔纏綿,時而大氣迴腸,韻味十足,令個君瀾風如痴如醉。
直到岸上燈光越來越近,落雲曦才舔舔風乾的唇,道:“到了。”
君瀾風仍然痴痴地看著她:“嗯。”
落雲曦臉一紅,上前踢了他一腳:“岸上好多人看著!”
君瀾風這才趕緊收回視線,往岸上一瞧,果不其然,岸上佈滿御林軍,明槍明刀,晃著人的眼睛。
他們的木筏一靠岸,不少軍士一立刻圍過來:“是中山王!”
162、夏桃之死(一萬)
落雲曦沒有動身,仍然坐在炭盆前,落敬文帶人闖進了主房,將門關了起來。
〃夏桃呢?〃落飛穎跟在父母身後,披頭散髮,形容恐怖。
〃大姐,你說夏桃給你下息子散,你怎知道她就是來害你的,而不是來害我的呢?〃落雲曦淡淡問道。
〃你們都服了養宮丸!〃落飛穎怒氣衝衝地喝道。
她只知大夫說,夏桃服了養宮丸,此刻便理所當然地將這個理由搬出來槎。
面對落敬文、大夫人兩人的疑問眼光,落雲曦緩緩站起身,臉色難看,說道:〃父親,我也是今天才知道這件事的,著實沒想到夏桃會用息子散來害人,我們雲閣,也都中了這種毒。〃
說著,她喝道:〃將夏桃帶上來!〃
兩個小丫環在春柳的指揮下,將五花大綁的夏桃拖進了主房掃。
她甫一靠近,落飛穎便變了臉色地往後連退,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