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誘|惑了,太完美了!
落雲曦無語,卻又不捨得拒絕他,只得由了他。
而官寒此時,親眼看著月牙殿在眼中化為一片灰跡,那些鐵板沒有了支撐力,也轟然倒塌,被幾十名御林軍抬了出去。
一名禁軍統領飛速奔來,叫道:“寒王,陛下請您過去!”
官寒眸光微眯,點了點頭。
半柱香時分後,一聲馬蹄在皇宮內院響起,官寒連衣服也沒換,拉過御林軍遞來的高頭御馬,翻身上了馬背,一拉馬韁繩,右手持著聖旨,夾緊馬腹,飛奔出去。
在內宮縱馬馳行,這絕對是和月國只有寒王才會有的至高無上權力。
聽到馬蹄聲,守宮門的軍士早已知曉是誰人來了,提前退至一旁,恭敬地目送官寒馳出,同時,候在宮門外的一百鐵騎跟隨在後,直奔月都某處。
昔日不可一世的華皇子府,被鐵騎團團包圍,官寒一人一馬,立於府門前,少年五官俊美異常,相較於當年的月天皇子,卻是平添幾分成熟內斂,幾度風霜,他昂然挺胸,展開聖旨,高聲宣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月鈞華圖謀不軌,謀殺朕與百官,其心歹毒,雖萬死難以洩恨!凡月鈞華同黨,皆下天牢,日後公審!欽此!”
讀完,他雙手一攏,合起聖旨,嘴角勾出一抹冷笑,喝道:“來人,給我抓!”
無數精壯的御林軍破門而入,見人就抓,一時間華皇子府鬼哭狼嚎之聲不絕於耳,惹得十里八巷的人都緊緊關了門躲在家中,生怕一不小心便惹禍上身。
官寒高臥馬背,再次開啟聖旨,細細看過,眼底盡是自在必得的光芒。
聖旨說得含糊,月鈞華同黨,那麼,哪些人能成為“同黨”呢?這可就要好好琢磨下了。
不多時,華皇子府所有家人和下人一一被拖將出來,御林軍們在府中肆意橫衝直撞,搜房查箱,不漏過一人。
“你們敢抓我,快放手!”崔珍珠怒目圓睜,大聲喝罵身旁的軍士,“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是華皇子妃,崔丞相的女兒,當今皇后的侄女!”
一旁的御林軍哈哈一笑,一腳踢在她腰間,臉色冷沉:“華皇子做下如此滔天大罪,就算你是大羅金仙,也難逃一死!”
月牙殿那一幕,他可是親眼目睹。
崔珍珠踉踉蹌蹌行到府門外,抬頭便看見一身冷氣坐於馬背的官寒。
官寒淡淡掃過她的臉,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角度,說道:“皇嫂,真是得罪了!”
話是這麼說,但他的眼中卻不見任何慚愧之色,反倒帶著幾分譏諷。
崔珍珠還想說什麼,身後卻驀地被推來一人,沒有站穩,身子往前一衝,便狼狽地撲倒在地。
她低頭一看,目光立時眯了起來,這人不是杜晴煙是誰!
自她嫁進華皇子府,杜晴煙因為那日大婚上的表現,早已失寵,月鈞華根本連看也懶得看她一眼。
而她,掌控了府中大權,更是故意短其衣食,給她臉色,雖然不敢對她動手,但杜晴煙身心受挫,過得一天比一天差。
當然,這少不了落雲曦給她下的沸火丸之毒,每陣毒發時她都水深火熱,幾乎要肝腸寸斷而死。
看著憔悴柔弱的杜晴煙,崔珍珠眼中劃過無比的仇恨,一腳朝她臉面踢去:“杜晴煙,都是你這個禍水,是你害的!你把我們害這麼慘!”
雖然這件事與杜晴煙毫無關係,可崔珍珠卻把所有的害怕和痛恨發洩到了她身上。
杜晴煙剛欲爬起來的身子再一次跌倒在地,一轉頭,一縷鮮血自嘴角蜿蜒而下。
她想爬開,崔珍珠卻又是一腳踢向她,惡狠狠地罵道:“賤|人,廢物!枉你還是天夜世家小姐,現在活得比狗還不如!我們華皇子府,可是連你這條狗也不想養!”
一旁的御林軍準備插手,但官寒卻比了個手勢,令他們站著沒有動。
杜晴煙?看著那瘦削得不成樣的髒亂女子,官寒嘴角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驅馬上前,碩大的馬蹄重重的,沒有任何憐惜地踩在杜晴煙的手臂上。
“啊!”杜晴煙痛得慘呼一聲,身子打了個滾,臂上立刻現出血痕。
“杜晴煙!”官寒冷聲喊道。
崔珍珠見狀,退到一旁。
杜晴煙又驚又懼地看向官寒。
官寒眼中的肅殺之色卻令她嚇得心中一個膽顫。
“杜晴煙是華皇子府的家眷嗎?”官寒轉頭,明知故問地詢問身邊的一名御林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