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風過去詢問此事,此時,兩人正在養心殿的廳上下圍棋。
面對皇帝赤果果的質問,君瀾風一臉無知,攤了攤手:“我怎麼知道他們之間的事?”
皇帝擺明著一臉的不信,凝盯住他,聲音充滿濃濃的懷疑:“你不知道?呵,你對落雲曦關照有加,別以為朕不知道你心裡打的小九九。朕一直聽聞梁家人不喜歡落雲曦,背後嚼她舌根常有的事,可宗人府怎麼會管起這種閒事來?還是先斬後報,對此事十分上心。”
君瀾風見皇帝言語之間,盡是將他與落雲曦扯到一起,相當無語,乾脆沉默不語,伸手拈了白子落下。
皇帝眼角彎起,笑著說:“沒話說了吧?宗人府府尹是誰?顏少卿!顏家的鐵面閻王,誰能說得動他插手這事?朕都未必有這本事。但未來的侄女婿就不一樣了,東床嬌客,待遇自然不同。”
君瀾風聞言,拈著棋子的手指輕顫,抬起眼皮,淡淡道:“那皇上認為,臣會叫臣未來的妻家去幫助另外一名女子?重點是,他們也會聽臣的?”
皇帝笑眯了眼:“這要擱別人身上朕是不信的,但在瀾風你這可能性卻大大的。說不定你喜歡哪個女子,他們都會幫你娶回去。”言語之間,盡是為中山王驕傲的感覺。
君瀾風嘴角輕抽,索性不再理會他,只悶頭下棋。
落雲曦這裡,端木哲、端木離、齊娉婷等人輪番過來“六夜言情”全文|慰問且不談,兩天後,太子將大婚,這事漸漸將落雲曦的休書之事壓了下去。
到了第三日,夜都百姓家家門前掛起了鮮豔的紅綢,準備了爆燭煙火,豐盛飯菜,與過節差不多。太子婚事便是國家大事,這是他們的義務,也是他們的喜事。
落雲曦一早起來後,換了件素淡的衣衫,坐著馬車去齊府幫齊娉婷梳妝打扮,不得不說,齊娉婷給她做的衣服是越來越多,這件玉白色的衫裙走的是簡潔之風,大方得體卻不惹眼,極得落雲曦的歡心。
五更天,夜都便醒了,齊府內更是鑼鼓喧天,川流不息。
落雲曦自有專人引路,直接被帶進齊娉婷的閨房。
齊娉婷是齊府的獨生嫡女,是齊侍郎和齊夫人的掌上明珠,所居住的院落也得天獨厚,處在齊府內院中央,有幾層進落,二十多間房間,哪怕是落飛穎的飛雪閣,也比它不上。
第三層院落是齊娉婷的主房,此刻,服侍的丫頭們全被打發到第一層院落站定,唯有落雲曦走了進去。
主房內,並無想象中的喧鬧,只聽到一道聲音在低聲訴說著。
“婷兒。”遠遠的,她叫喚了一聲。
“曦兒,快進來。”齊娉婷推開靠院的窗戶,她已穿上大紅色的婚紗,頭髮卻還沒梳起來,臉色不是很好,衝她招了招手。落雲曦推開)7C房門,愕然瞧見地上跪著一名女子,雙手伏地,淚語盈盈。
齊娉婷並不願多看那女子,落雲曦已認出來,這是那晚在秦家小院看到的曹倩。
“你來做什麼?”落雲曦當即擰起柳眉,俏臉一扳,站到她面前,警覺地發問。
曹倩多半沒想到齊娉婷這位朋友會如此強橫,怔怔不語。
“出去!”落雲曦冷聲清喝。
曹倩嚇得身子簌簌發抖,眼光望向齊娉婷,“齊姐姐,鵬現在已經喝得不知人事了,你若不去勸勸他,他會死掉的!我真是擔心壞了,才不得已來求你。”
落雲曦只聽她說了一言半句,便大致猜到發什麼了什麼事,冷笑一聲:“秦鵬醉死,跟我們家娉婷什麼關係?”
曹倩望著她憤憤說道:“鵬心裡有齊姐姐,才會借酒消愁,但他喝了五大壇酒了,酒當水喝,不要命地喝,再喝下去肯定會死的!”
說完,她又磕了幾個頭:“求求齊姐姐,您救鵬一命吧!”
落雲曦氣得想一腳將她踹出去,忍住了,回頭看向齊娉婷。
齊娉婷臉色淡淡,開口道:“我還是那句話,我與秦鵬之間再無干系,他是生是死與我無關,我在太子府過得如何也與他無關。”
曹倩氣壞了,淚流滿面地指控道:“齊娉婷,我看錯了你!我只當你是心地善良、大度的好女子,未想到也是這麼小肚雞腸,不顧別人生死的自私女人!鵬要死了,我陪他死,你做你的太子側妃去!”
說完,她掀裙起身,轉身往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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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太子大婚
落雲曦眸光冷淡,見曹倩提裙跑出房間,心底極不舒服,回頭看向齊娉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