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無腸嘶啞著嗓音,一臉疑惑地問道:“喂,九煞,爺怎麼喝這麼多酒?”
他一直護著落雲曦,所以對這邊的事也不瞭解。
九煞乾笑一聲,倒也不瞞他,低聲說道:“你也知道,主子可是千杯不倒,不可能醉成這樣。他是因為暫時性破了內功,解了體內的解酒丸,又命我與飛羽拿了好幾瓶烈酒給他灌下,結果,就成現在這模樣了!”
無腸頓時驚訝地說不出話。
主子破了內功,難怪了!平日裡,主子喝酒,都是運內功抵擋,所以才不會醉,而現在自然是對酒沒有了任何抵抗。
九煞輕嘆:“爺對落小姐的心思可真是深。”
無腸微微一笑,他倒也十分希望這兩人能走到一起,飛羽也是贊同的,唯一不樂見其成的是血鷹。
他的聲音忽然一變,低聲問道:“血鷹還沒訊息嗎?”
九煞聽他提起這事,臉上也罩了層陰雲,搖搖頭:“他這次做得太過分了。別說那一箭不是主子射的,他想要落小姐的命,主子沒當場殺他,已經算對得起他了!他居然敢耍小脾氣,傷還沒好就玩消失,哼!”
想到他對主子一慣的不尊重,九煞心頭便不太舒服。
無腸也是一般想法,往常念在血鷹是真心對待主子的份上,他們原諒了他很多次的無禮,可這次,血鷹竟敢不告而別!也許,他們這個團隊真的不需要他了。
他們在這聊天,房內,落雲曦卻難受極了。
188189、曦兒,回家吧
輕虹進來時,抬頭便瞧見落雲曦脖頸上的青青紅紅,許是太過吃驚,她驚撥出聲:“小姐,你脖子怎麼了?被蚊蟲叮咬了嗎?她急得上前來觀察。
落雲曦一怔,沒有明白過來什麼意思,趕緊跑到銅鏡前看,不看則已,一看之後,她的臉徹底紅了。
脖子上這些紅莓,分明是君瀾風留下的,該死的!她握緊拳頭,很是尷尬地低頭說道:“沒事,我自個兒是大夫,會處理好的,你先出去吧。”
既然輕虹這麼認為,她也這樣誤導她了,並補充道:“別讓春柳她們擔心,不要說出去。”
輕虹點頭,她從小就跟男孩子一塊放養,整天都是訓練,對男女事情一點也不瞭解榕。
待她走後,落雲曦取出狐領,將脖子圍起來,再讓喚春柳取涼水和熟雞蛋送進來,一遍遍地去敷紅腫處。
原以為今日會無事,可沒想到,人倒黴時,喝涼水都塞牙。
夜都人都知道她是九雲一事,晌午不少人登門拜訪,想要求醫問藥愨。
人越來越多,隊都能排三條街,落雲曦終於能理解師父當日為何要設難題之關了,這要一一去處理,她不累死才怪!
當下,她命輕虹與春柳兩人去外面統計病情,普通大夫能治的傷病一律拒絕,穎疑難雜症的倒不多,落雲曦分輕重緩急排了下,便開始問診。
一直忙到傍晚,代任自外間會友回來,正見落雲曦收拾藥材。
“曦兒,晚上隨我進宮參宴。皇帝點名要你去。”
落雲曦嘴角輕抽,宮宴三番兩次點她的名,她已經習慣了。
好在脖頸處敷了很多遍,又上了些藥,在晚間的燈火下,幾乎看不出來什麼了。
代任、代夫人、代文娟以及落雲曦四個人,坐了兩頂轎子,一路往皇宮而去。
今晚的宮宴設在金華殿,他們去的尚早,沒有來多少人。
幾位達官貴婦正與端木哲、落飛穎說話。
“六皇子與落小姐的婚事也該辦了,我們等著喝喜酒呢!”一位婦人笑嘻嘻地說。
落飛穎提到這事便一肚子的不快,卻只能故作嬌羞。
端木哲但笑不語,眼光微抬,乍然瞧見落雲曦進來。
女子梳著簡單卻大方的圓紀,插著端木離所贈的白玉簪,之所以選了這根,便是不想過於高調,君瀾風本在婚變時期,如果戴了他所贈的簪子,今晚,又不知道會惹出什麼事來呢!
水晶簪柄沒在髮髻中,只在鬆鬆的髮間露出幾點光彩,映著純潔無瑕的白玉簪頭,端的是簡潔不失華貴,大方不失豔麗。
而那一襲垂下來的淺紅長裙,色澤溫潤,樣式簡單,比起昨天,可謂是另一種清新自然美。
端木哲不由有些看呆了,何止是他,大殿裡所有人都目不轉睛地望向落雲曦,這個女子的身份充滿了傳奇!
落飛穎久久聽不到婦人繼續說話,她不免奇怪地抬起頭,這才注意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