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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到!

考慮問題的視野大一點,四川還是糧食輸出大省;其他省的老百姓過得啥日子就可想而知了。

不過,要錢總是需要個藉口嘛。

這個問題很簡單,卻讓老趙很為難。他皺著臉皮,支支吾吾說了半天,趙東才知道家裡快沒有隔夜糧了。

“這都是命啊!……我死了沒臉見老爺啊。”老趙愁眉苦臉的嘆著氣。趙東父親走後,老趙操碎了心;現在眼看著少爺想重新振作起來,他又是欣慰,又是為難。幾年折騰下來,家底子已經空了。

趙東一臉的尷尬,嘴上還得勸他大爸。

吃完飯後,趙東把家裡的現錢全部籠在一起,桌子上花花綠綠,叮叮噹噹地擺了一大攤子。

銀元一共十一塊,大部分都是川洋,鷹洋和中山老洋各一塊,袁大頭一塊都沒有;紙幣看起來不少,點了點,幣值堅挺的川半元十三塊,其它的川康券,糧契稅券,美豐券,地方券,中國券,四川券等等加起來三十多……桌子上還有一些銅幣,甚至還有完全沒有信用可言的軍票……這差不多就是趙家的全部現金了。

趙東把資金做了一個規劃,交代老趙,每天割點肉,把伙食弄好一點。他大病初癒確實需要補補,老趙能夠理解。不過趙東要求保證每天二兩肉,考慮的是營養平衡,因為足夠的營養才能夠保證每天大運動量的鍛鍊。

白天,趙大少爺往日裡呼朋喚友,惹是生非。現在是再也沒這個心思了,他畢竟是二十一世紀的成熟男人,命運安排他來到這個時空,應該不是讓他做個二世祖,然後混吃等死吧?於是他一整天都在看書。

他的靈魂畢竟來自未來的資訊時代,這個時候的半文言書看起來既痛苦又沒有實際意義。身體原來的主人看起來沒有給自己腦袋充充電的意圖,家裡的書都是些三俠五義,**這樣的雜書;而且印刷質量差得離譜。他乾脆把這些書全扔進爐灶燒了。

傍晚,他再次出門。按照制定好的鍛鍊計劃,晚飯前先在小鎮西邊空地上跑三千米,然後打一套軍體拳。鍛鍊要科學規劃,循序漸進,首先要做的是恢復基本的體能。這個身體已經被酒色掏空了。

天黑前,他大汗淋漓地回家。門口正遇到王家嬸子。

王家嬸子在鎮子上住了十幾年了,差不多是看著趙東長大的;幾年前,王家的當家男人遭遇兵災,死於黔軍的流彈,留下了王嬸帶著一個半大丫頭守寡;趙大少爺的老爹是個厚道人,時不時的接濟下王嬸,日子就這麼熬過來了。

趙東算算時間,那是一九一六年春天。

假如他還是那個趙家少爺,那麼他只能感慨一下兵過如匪,人命的卑微;現在的趙東知道的更多一點,一九一六年春,從綦*江過來的黔軍,結合這兩個資訊可以推斷,很可能是黔軍戴戡部。

戴戡已經死了——死於幾年前的川滇黔大混戰。農人,將軍,到頭來都不過是一捧黃土……

趙東和王家嬸子做了多年鄰居,知道她是很熱心的女人。他這次遭了飛來橫禍,平日裡那些稱兄道弟的狐朋狗友一個都沒有上門,病榻上躺了幾天,王嬸送了十幾個雞蛋送到他家。病好了才想起來,王嬸過得可不寬裕啊……

“王嬸,我來吧。”看見王嬸背個一個大包,把腰都壓彎了;他心中不忍,順手拿了過來。

“不礙事的……少爺你病還沒好……”

“哪有什麼病啊?”趙東無聲地嘆氣,堅持把王嬸送回家。他現在幫不了她什麼,這樣做只是讓他自己心裡好受些。

剛把包袱放下,發現王嬸臉色有異,似乎欲言又止。

“怎麼了?嬸子。”他有點奇怪。

“我剛看見你家來客人啦……城裡洋學堂的女先生!”王嬸語言又止,臉色的神色有點複雜。

趙東能夠理解,還不是那個少爺乾的操*蛋事。他別過王嬸,扭頭就往家裡走。這事早晚都要面對,逃避不是辦法。

一進門就看見趙大爸站在那裡,搓著手,一臉尷尬;看見他進來,囁嚅道:“少爺,有客人呀……”說著把眼睛往旁邊瞅。

院子中間,俏生生地站立著一位妙齡女郎;她看起來大概二十歲,藍色的陰丹士林齊膝裙子,白色長筒線襪,腳上著一雙黑色皮鞋,齊耳短髮,身材苗條,面板嫩得能掐出水來;她冷著臉站在那裡,俏臉含怒,冷若冰霜,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惡狠狠地盯著他。

他這幾天大致把事情搞明白了。前一段時候,“他”瘋狂“追求”的“物件”是城裡江津縣立中學的女教師,名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