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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幾圈打下來,趙東故意放水,楊大隊長輕輕鬆鬆贏了三十來塊川洋,嘴巴笑得咧到脖子後面去了,就連他今天拉來的幾個狐朋狗友也沾了不少光。

一邊搓著麻將,他一邊拐彎抹角的把意思挑明;不外乎最近賺了些錢,所謂飲水不忘挖井人,現在是投桃報李來了。楊大隊長一聽樂壞了,手上正贏著錢,一邊還有人給他送錢來著。

“趙老弟這麼說俺可要生氣了!都是自家兄弟,什麼報答不報答的……”說著他抖抖菸灰,一臉豪氣,“既然來了,都算我的,咱們今晚不醉不歸!”

傍晚,等找來陳連長後,三人直接在後院擺開了一張桌子,很快就推盅換盞喝上了;酒過三巡之後,氣氛變得熱絡起來;趙東開始抱怨最近老打仗,生意有些難做。

“趙老弟在那個啥啥洋行,每個月能趁不少大洋吧?”楊大隊長紅光滿面,他酒量很好,一點也沒喝多。

“不多,也就三千來塊大洋吧!”說著趙東嘆了口氣,“安德森洋行每月上百萬大洋的出貨量,小弟這點錢和安德森先生比起來當真是九牛一毛,唉,說起來小弟總歸是跑腿的——”

“什麼?三千塊?還是大洋!”對面坐著的倆人眼珠子都凸了出來;陳留城連長也算是見過點世面的人,這次嘴巴也張得老大。他一個川軍小連長,每月餉銀加上在碼頭搜刮到的總共也就一百多塊大洋,這還是川軍七師混得比較好的呢!楊大隊長搞錢夠狠,收田租,開飯館,放高利貸,使盡本事一個月也就弄到兩百多大洋;倆人如何不眼紅?

話一說到這個地步,酒桌上的氣氛就有點變味了;楊大隊長和陳連長開始不斷用言語打探安德森洋行的生意,趙東故做不知,只是話裡話外渲染著安德森先生如何的牛掰,人家在美利堅和州長都稱兄道弟的,來華後那是一省督軍的座上客。州長啥的倆人沒概念,但是聽說能和督軍打得火熱,兩個人的心逐漸變得熱切起來。

趙東察言觀色,覺得火候差不多了,於是用淡淡的語氣說道:“其實,安德森先生最近有一筆大生意,兄弟不才,正負責操作此事……這筆生意利潤有十萬大洋,只是——唉,不提也罷!”說完他一聲嘆息。

但是那句‘十萬大洋’已經成功的把倆人的口味調起來了,楊大隊長不滿的說道:“有何難事,趙老弟不妨直說,咱們兄弟可不是外人!”

“唉,利潤雖巨,但是卻有風險!”趙東嘆道,“此次生意非比尋常,而是軍火買賣!”言談之中,他把粗略情形敘述一遍,末了他一臉遺憾。

“能賺十萬大洋,還怕個鳥風險?趙老弟膽子也太小了。”楊大隊長罵道,陳連長雖未說道,但是神色之間顯然也是極為贊同。

話已至此,趙東索性就攤開了:“不瞞兩位哥哥,兄弟這次軍火交易可是非同尋常,出貨量高達百萬之巨,買家是第一軍,而且——”說到此處,他聲音慢慢低沉下來,“而且,這種大額軍火交易只能是走私;貨從海路來,安德森大班從外洋的船上直接拿貨,然後避開所有海關,用美利堅的大軍艦運到這裡……”說著,他一臉神秘的用手指點點地,意思是這個碼頭就是走私的中轉站。

“這個叫安啥啥的洋人,路子野的很吶!”兩人對視一眼,一臉的躍躍欲試;走私到此處,那就意味著他們也能分上一杯羹;而且軍火生意可是暴利,他們在江湖上耍了這麼多年,可不是白耍的。

趙東估摸著火候,淡淡的邀請:“兩位哥哥願意加入的話,咱們兄弟三人之間四三三分賬如何?”這就意味著他們二人每人能分到三萬大洋。

三萬大洋的誘惑力實在太大,按照兩人現在的本事,幹十年也未必能弄到三萬。俗話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麼大的誘惑擺在面前,如何讓人不動心?當下,兩人拍著胸脯說著豪言壯語,極力鼓動趙東把他們拉上。

趙東此前對基地物資生產的效費比做過研究。因為他受到最大制約的環節在於物流,因此,他出售物資的主要出發點在於提高單位重量價值上;每包兩百公斤出頭的棉貨,交貨價格大約兩百元大洋,相當於每公斤棉貨不到一元;每千發七點九公厘步槍子彈一百元,重約二十六公斤,摺合每公斤子彈四元;一枝四公斤重毛瑟九八的價格為七十元,每公斤為十八元;由此可見,假如以運輸作為基本出發點,那麼同樣銷售總值時,步槍的運輸壓力要比棉貨這樣的粗笨貨物低十幾倍——賣步槍對他太有利了!

這還不算最有利的!一挺mg08斯潘道重機槍,淨重六十五公斤,價值兩千多元,相當於每公斤四十元——重機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