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有什麼好笑?”他低吼。
“好了,和你賭了。”
“賭什麼?”他反而後退。
“賭你連不拿神兵的我也打不過。”我的口氣透出蔑視。
“好。一言為定。”他的眼睛放光,一下來了精神。
有風颳過。
準確地說,這裡只是峽谷的開頭,並沒有到達空之峽谷的腹地,過了界之門才是十年前的戰場。
峽谷的一邊,是獸人的軍隊,他們是一個很奇怪的團體,聽到號角戰鬥的時候整齊劃一,很有紀律,平時卻都是罵罵咧咧的,也不知道是有沒有軍紀了。
另一邊,是人類的商隊,還有僱傭兵,他們還在淡藍色的結界的保護下,一個個靜得出奇。用一種很奇怪的眼光看著中間的我們。
看我輕輕一跳就跳出來,結界並沒有什麼變異,西頓首領的眼裡閃過一絲疑惑,又平靜下來。
“開始。”我站在他身前大約兩人遠的地方。
“我要準備一下。”他後退。
“那你慢慢準備,我先吃個糖。”
說完,我真的從口袋裡拿出一袋糖,開啟,丟了一個在嘴裡。
“吼——”他一聲長吼過,右手的紅色布條一條條地崩開,露出黃金色的光。
“神兵?”我問道。
“不錯。”他喊著,強烈的金光在他手裡凝聚,最後形成了一把金色的斧子,閃閃發光。
靈斧,震撼。
傳說中砍到人就會暈的神兵。
聽說過,但沒有見過,沒有想到這樣金光燦燦。
不會是黃金打的吧,應該很值錢耶。
沒等我想太多,那團黃金色已經到了我的眼前。
“我要砍掉你的翅膀!”他大喊。
我退,雙翅前交叉,讓他砍。
“叮”地一聲火光四濺,果然是神兵,砍在我的翅膀上向上一彈,刃並沒有折。
“我要鋸掉你的兵器。”我陰森地笑著,第三隻翅膀一閃而至,重重地砍在他的兵器上。
又是一聲聲巨響,黃金斧上劃出一道道的火花。
“破山之震!”他大吼著後退,一頓,輪起斧子又砍過來。
我的身子急退,拖地的翅膀劃在石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那一斧砍空,震得地面轟然做響。
或者,他本來就是用來震暈人的。
拔不出來了吧?
呵呵。
黃金色的斧子……
不應該再繼續留在這世間……
毀滅了吧……
我跳起來,一個空翻,我的翅膀就隨著我的身形重重地拍向地面,石屑飛揚,地上劃出深深的三道。
“你竟然沒有暈?”他望著笑得邪惡的我。
“你也不錯,還能把你的斧子收回去。”我回答。
獸人的力量果然不錯,可以再把他的武器從石縫裡拔出來。
“我討厭金黃色的武器。”我前衝,雙翅一剪。
總是習慣只用兩隻翅膀,改不過來了。
他後退,用斧子做盾,護在身前。
我追上來躍起,身子旋轉在空中,我的三隻翅膀就象直升機的翼一樣飛快的轉起來,藍光一片,砍向他的盾。
鋸金屬的聲音是很難聽的。
至少我感覺耳朵有一點點不舒服。
一點點。
他最後終於堅持不住,坐倒在地上,雙手還握著他那把斧子。
不,是半把。
另外的一截掉落在地上還閃著金光。
我落地,單膝跪在那裡,左手扶著地面,三隻翅膀挺立在空中。
靜。
我看著他。
他看著他的斧頭。
“斷了?”他疑問地又看向我的翅膀。
“恩。”我點頭。
“你只是想砍斷我的斧子?”他眯起眼。
“我恨它。”我聳肩,翅膀隨著動。
“斷了……”他喃喃地說著。
“你可以找個金匠接起來,不過要小心他偷你金子。”我建議著。
“我敗了。”他有點懊惱,後退著。
“恩。”我繼續點頭。
“我賭輸了,你要什麼?”他果然乾脆得很。
後面的人群開始騷動起來。
“怎麼就敗了呢?”一個獸人騎士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