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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你不再睡會兒?”雨無正繫好腰帶,扭頭看向霍改,嗓音裡帶著眠後特有的慵懶味道,性感得一塌糊塗。

霍改掏掏耳朵:擦,感覺更像了!

“吃了早飯玩會兒再睡。”霍改沙著嗓子軟軟答道。

雖然心知肚明這小子特地早起陪自己用飯,多半是為了不做飯不洗碗,但雨無正還是可恥地歡喜了。

雨無正身心愉悅地跑廚房弄早飯去了,一邊暗自唾棄——“雨無正,你墮落了!”一邊盯著火候想——“昨兒那小子說比較喜歡吃溏心蛋,今兒一定要早點起鍋才是。”

人類這種生物基本都有一種劣根性,往好了說叫愈愛越愛,往難聽了說那就叫犯賤。付出越多,越是在乎,越是不肯放手,無論實際上那值不值得,根本上他想不想要。欠錢的是大爺,欠愛的是大神,你供奉,你便跪拜,無情的是天,有情的都是芻狗塵埃。

等雨無正端了早飯回房,霍改已是衣衫整齊地坐在桌邊等投餵。一身白衣,鑲著玄色的變,像是染了烏色的雲,有些肅然的沉鬱感,沖淡了嬌弱少年原本的嫵媚味道。

這幾天被霍改那一身“奼紫嫣紅”閃瞎眼的雨無正一時有些不適應,脫口問道:“你不沖喜了麼,今兒怎麼穿得這般素淨。”

話音剛落,便是一片沉寂。因為霍改的病在前天便徹底痊癒,但這兩傢伙都很默契地淡定無視掉了這一點。畢竟兩人睡一個房間便是建立在照顧病人的基礎之上,現在基礎沒了,自然是理應分開。霍改不想分開的原因,睿智的人民群眾都知道。而雨無正不想分開的原因嘛,看看霍改那心口上又鬆快了不少的菊花就明白了。

當然,每晚的臥談會功不可沒。霍改如露,凝於新葉,倒映其間的,是世界的另一個側面。雨無正始逢玉露,恰是興味正濃之時,如何捨得放手。

“怎麼?”霍改挑了挑眉,頓時警惕,這小子不會是想趕人了吧?

“沒怎麼。”雨無正不自在地撇開視線,岔開了話題道“嗯……主要是你若是穿白衣,容易招麥子不快。”

“為何?”霍改的八卦之火“騰”地一下竄燒而起,腦子裡已經開始腦補麥正太和白衣怪蜀黍不得不說的故事了。

雨無正沉吟片刻道:“我也不是很清楚,聽麥子他哥說是因為小時候害得他們家破人亡的便是個穿白衣的紈絝,所以麥子從此就認定了穿白衣的都不是好人。”

霍改放下心底正演繹到一半的‘白衣紈絝強搶民男,孤兒寡母悽慘度日’的劇情,疑惑問道:“麥子他哥?也是我們山上的?”

雨無正答道:“麥子他哥就是我們寨二當家。”

霍改回憶半晌,問:“二當家?那日我見到的幾位我怎麼沒覺得哪個和麥子長得像啊?”

“那日你見的是三、四、五當家,二當家現在正在山下辦事。”不知不覺中,雨無正對霍改的警惕心已然從小幽穴進化成了大松貨。

霍改本想接著問二當家離開你們四個好基友,所為何事?話到嘴邊,又吞回去了。這BOSS好不容易掉進網來,要是動作太猛,把人又給嚇跑了,就得不償失了。

“你嚐嚐今兒的蛋,看看生熟合適與否。”雨無正也無意繼續這個話題,將戰火燃向了無辜的蛋蛋。

“就一個,你不吃?”霍改瞅著孤零零杵在盤中央充當不倒翁的蛋蛋,疑惑。

雨無正將蛋放到霍改手邊:“廚房裡就剩了一個,晚上我再去搜刮點來。”

霍改眼眸流轉,勾起唇角,將蛋殼碎屍之後殘忍拋棄,捏著白嫩嫩軟乎乎的裸蛋抵到雨無正唇邊,嫣然一笑:“咱倆一人一半。”

與人分享食物於雨無正而言,算不得什麼新鮮事,但這回卻被霍改逗得一個激靈,大腦瞬間空白,神智尚未迴歸,已經乖乖地張了嘴,張開嘴,咬了下去。

這蛋煮得剛好,蛋白凝成軟嫩的一團,蛋黃卻是膩如蜂蜜,雨無正這一口將雞蛋將將啃去一半,金紅的蛋黃便順著蛋白的邊緣溢了出來,流了霍改一手,將那一隻雪白玉筍淋作了描金白瓷。

突遭“意外”,霍改低呼一聲,縮回手,將剩下的半個蛋草草解決掉,接著便張開蛋黃淋漓的手,探出粉嫩的舌尖,舔食起來。

雨無正呆呆地坐在桌邊,看著霍改那遊弋在指間的邪惡唇舌,忽然覺得喉頭髮緊。

這是一個沒什麼深度的局,一個符合霍改一貫狗血作風的惡劣遊戲,不動聲色地魅惑,純潔無辜地勾引。男人說到底都是追逐肉肉的禽獸,區別在於有人喜歡先嚼東坡肘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