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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自己累倒的,你們放心吧!」

「這……」楚天放還是不放心。

「小姐,那麼我和楚大夫先去休息了,等到天一亮我就來接手。」巧兒見緋月不肯離開,於是想出折衷的辦法。「到時候你可不能拒絕,一定得去休息,要不然等城主醒來,看到你這樣不眠不休的守著,我們又得捱罵了。」

「好,就這麼說定了。」緋月點頭,接受了提議。

「丫頭,我就睡在隔壁,要是有狀況就通知我。」楚天放離開前,忍不住又多叮嚀了一次。

「知道了,你們快點去休息吧!」緋月對兩人揮手,目送他們關上了房門。

房間一下子變得安靜無比,除了溟海平穩的呼吸聲之外,再也聽不到任何的聲音。緋月坐在床頭邊,不放心地伸手輕觸溟海的額頭,在確定體溫不燙也不冰冷之後,這才放心地抽回手。

抽回的手在途中忍不住又停下,接著以蝶翼觸碰花朵那樣輕柔的方式,讓指尖輕輕滑過了溟海俊美的五官;眉、眼、鼻、口,最後是剛毅的下巴。

有多久沒有這樣靜靜地看著溟海,又有多久,沒有像此刻以自己的指尖觸碰他了?太久了,久得就像是上輩子發生的事情一樣。

丫頭,趁我睡著的時候想幹什麼?毛手毛腳的想偷襲我?

沒什麼,人家只是想摸摸你的臉嘛!

在過去那段相處的美好時光裡,她總喜歡趁著溟海熟睡時,用指尖在他的臉上嬉戲,大部分的時候溟海都是裝睡任由她逗弄,只有在她越來越過分的時候才會一把抓住她的手,制止她的頑皮。

一年後,雖說溟海將她擄回滄溟城都快一個月了,但兩人並沒有太多相處的機會,就算單獨相處,也都處於劍拔弩張、滿心憤怒的情況,根本沒有給彼此說話、或是聽對方說話的機會,更不可能回到過去那種甜蜜融洽的時光。

「溟海……溟海……」一次又一次,緋月輕啟紅唇輕喚著,這陣子壓抑了再壓抑,卻始終不敢呼喚的名字。

「嗯……」溟海在無意識中應了一聲,嚇得緋月立刻抽回手。

但等了又等,溟海卻再也沒有發出其他的聲音,呼吸依舊平穩,像是從來沒有醒過似的。

「呼!」緋月深吸一口氣。 別自己嚇自己了,楚大哥剛才不是說了,溟海喝了藥之後會一覺睡到天亮,根本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醒來。

如此自我安慰一番後,緋月重新調整位置,伸出手一邊輕撫溟海的下巴,一邊開始說道:「唷!溟海……我們唯一能和平相處的時候,或許就只剩下今晚了對吧!等明天你醒來,一定又是對我吹鬍子瞪眼睛的,說實在的,你那個樣子真是惹人討厭,如果我早知道你生起氣來這麼兇、這麼會記仇,我當初才不會答應要嫁給你呢!」

沉睡中的溟海自然沒有反應,卻讓緋月心有不甘,忍不住伸手用力捏了一下他的臉頰。

「你總是想知道我的過去,甚至覺得我欺騙了你,但是……那種過去連我都不願意回想,說出來又有什麼意思呢?」熟睡的溟海讓她卸下防備心,甚至讓緋月有了徹底坦白一切的衝動。「我不知道你是怎麼認識冷戀姬的,但除了她是我親生母親這一點是事實之外,其他的全部都不是真的。你想聽嗎?我現在全部都告訴你。」

緋月坐在床頭邊,伸手握住溟海的手,像是陷入某種回憶似的輕輕開口:「我叫赫連緋月,父親,是龍凌皇朝的蒼龍皇帝,母親,是鳳族的冷戀姬,我還有一個比我早出生五分鐘的雙胞胎哥哥赫連靳宇。

「從我有記憶以來,除了哥哥赫連靳宇之外,我很少看見其他人,為了某種我也不明白的原因,冷戀姬帶著我和哥哥離開了皇宮,住在一個冷冰冰、幾乎沒有什麼人的大房子裡面,白天,雖然有師傅來為我們上課,但一到了晚上,就只剩下我和哥哥兩個人。」重溯童年時的記憶,緋月忍不住蹙起了眉頭。「這樣的情況一直到我們八、九歲的時候都沒有改變,雖然有時候母親會帶我們外出,到很遠的地方見一些陌生人,一直到長大以後,我才知道那些人是鳳族的人,也是母親的族人。在拜訪完所有的鳳族人以後,靳宇哥哥身邊多了一個照顧他的女孩子練霓裳,據說,那是風族長老特別安排的,要讓那個女孩子照顧哥哥。

「當時的我年紀雖小,卻覺得很奇怪,自從練霓裳來了以後,原本身體和我一樣健康的靳宇哥哥,卻變得一天比一天衰弱,小時候我們連生病都是同時的,沒理由靳宇哥哥逐漸衰弱,但我還是健健康康的。」說到這裡,緋月因為想起不好的回憶,身子輕輕顫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