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葉理解的點點頭,“這麼說起來,你比你兩個哥哥有孝心。”
“孝心?”毛敏冷哼了一聲,“毛揚和毛鑫可能連這兩個字都不認得吧?”
說到此處,毛敏的音調拔高了一些,顯然情緒激動,“我那天下班,回到家看到父親後立刻就給他們打了電話,毛揚的手機沒人接聽,打到公司是秘書接的,說是在開會;毛鑫倒是接了,聽完之後只讓我叫救護車拉到醫院去,還讓我別把這件事說出去,免得公司知道了會引起恐慌。”
“他們到現在都忙著在隱藏父親過世的訊息!將父親扔在醫院裡不管,也沒有提過安排後事,也沒有要告訴親戚的打算,這算怎麼回事?!”
毛敏似乎說到心痛處,難過的紅了眼眶,“父親那麼疼愛他們,他們就是這麼回報父親的……”
胡葉看了看毛敏低垂的頭,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為難的轉頭看向司徒柏,司徒柏似乎若有所思,也沒說話,此時已經到了醫院,司徒柏停了車子,敲敲方向盤。
“到了,先下車再說。”
毛敏吸了吸鼻子,很快擦乾眼淚,圍上圍巾推開車門下去了。
殷晟慢條斯理的下車,在車裡待的太暖和了,冷風一刮到臉上,讓他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肩膀。
“冷嗎?”
司徒柏鎖了車門走到他身邊,“在車裡該把外套脫了,小心一會兒感冒。”
殷晟有些詫異司徒柏說話時那種自然的感覺,好像似責怪似擔心的語氣十分理所當然,而最詫異的,是自己居然也不覺得排斥,竟覺得聽著這語氣很是熟悉和安心。
“……”殷晟張了張嘴,卻沒想到回應的話,那邊胡葉和毛敏已經走上了醫院門口的臺階,司徒柏回頭看他,“走吧?”
殷晟閉上嘴,點點頭,兩人一前一後的往醫院大門去了。
太平間在醫院第十四樓。
四這個數字原本在東方人眼裡就不怎麼吉利,所以很多醫院都會跳過四這個數字,病房的房號,床號,也會跳過四這個號碼。
一行人坐電梯到了十四層,門一開,就感覺到一種不同於其他樓層的陰冷感。
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什麼,只覺得脖頸處發涼,好像有無形的眼睛看著自己一般。
司徒柏帶頭走出了電梯門,毛敏有些緊張的跟在最後,胡葉和殷晟並排走著,殷晟四下隨意的打量,胡葉則是在和留守警局裡的王小二發簡訊。
長長的走廊,有許多道鐵皮製的厚重大門,對著電梯處的,是一個偌大的倉庫房,堆著許多必要的裝置器材。
旁邊有電梯也叮的一聲開啟,兩個護士推著一輛病床過來,病床上躺著用白布蓋了的人,兩個護士一眼看到司徒柏他們,先是驚了一跳,隨後繞過他們朝另一邊的太平間去了,沉重的鐵門開啟,透出冷凍的氣息,帶著死氣沉沉的味道。
“司徒隊長?”
走廊對面的值班辦公室裡,一個白衣大褂的醫生走了出來,伸手跟司徒柏握了握。
“你好,我姓陳,你們要看毛大生的屍體是麼?跟我來。”
之前胡葉在車上已經和醫院的人聯絡過了,這個醫生是來協助查案的。
陳醫生帶著幾人走到最後一間鐵質大門前,伸手掏出鑰匙,開啟上面的鎖,然後按了幾個密碼按鈕,隨後鐵皮大門緩緩開啟,露出裡面透著詭異藍色的房間。
“毛先生是第……”
“等一下。”
陳醫生話音被截住,愣了愣,回頭看說話的人。
殷晟攔住要往裡走的醫生,目光一改平常裡的慵懶,變得銳利起來,他掃視了一圈房間,最後視線落到其中一個櫃子上。
“那一個是毛先生的?”
他手指向斜對角的櫃子。
陳醫生看了看號碼,詫異點頭,“你怎麼知道的?”
殷晟微微蹙眉,回頭看向緊張不已的毛敏,“看來,你找我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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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Ghost。05 。。。
陳醫生一臉茫然,但知道殷晟身份的眾人卻是不由得神情嚴肅起來。
毛敏的手臂甚至在微微發抖,她不由自主的朝胡葉身後縮了縮,胡葉吞了口唾沫。
在這太平間門口,看到殷晟這般嚴肅的樣子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尤其四周安靜的連落一根針都能聽見,四面又沒有窗戶,顯得光線暗沉。
殷晟讓眾人都退出門口去,隨後自己朝裝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