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現在重點懷疑的是玉鶴那廝;畢竟他那隻無形鶴;可能是當下的試煉地裡最危險的生物。
“遇到你們真是太好了”
感嘆自肺腑;也無意多做寒暄;馬上出言打探楚無影等人的行蹤;同時快步迎上前去。
才走兩步;不防卻被楚問再次厲喝打斷;“停你就站那說話;別再靠近了”
“怎麼……”
楚問翻臉不認人;搞得齊休頗為尷尬;只好又把腳縮了回來。
知道對方已草木皆兵;連曾經並肩作戰的自己都信不過;心中既無奈;又有點不舒服。
“你連我都懷疑?”語氣中難免帶上了怨氣。
“抱歉;說真的我倆不熟當年兩位老祖幫你;其實我根本不同意;思過山下;我楚家人的血;留得太多了”
楚問生硬地答道;那碩大的銀酒壺被他執在手中;明晃晃的;在試煉地裡;大家功力盡失;這種器具還真有可能砸死人;只怕誰也不會拿血肉之軀去稱稱威力。
聽到他這話;齊休才醒悟過來;是啊跟楚問;真算不上有交情;齊雲楚家之人對楚秦門的態度;更不可能是鐵板一塊。
“楚秦連正道一脈都不算;平日裡就惡跡斑斑;在這試煉之地;又有誰會信任你齊掌門呢?”
對楚秦門惡感滿滿的妙清向楚問投過去一個讚賞的眼神;湊近半步;告狀般地向楚問提起明家在外海做下的屠戮之事。
“哼哼;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擾你們倆了”
齊休氣得牙癢癢地;話不投機;於脆拱手告辭;分道揚鑣算了。
“你呸我和楚道友光明正大;什麼打擾不打擾的奸妄之徒”
妙清卻想歪了;只當齊休這氣話是在揶揄自己;急得趕緊尖聲駁斥。
“你也別急著走”
楚問倒是知道輕重利害;出言把齊休叫住。
“我且問你……”
既不敢讓齊休靠近;又不放人走;隔著老遠高聲對話;“安斯言死;你是不是第一個現屍體的?”
“你和明陽山王扈熙;真的早年有過仇怨?”
被一連串問題兜頭蓋臉的砸下來;齊休才明白楚問早已聽到不少風聲;自家竟已成了眾人流傳猜測裡;嫌疑極大之人。
和王扈熙那樁陳年小事被人翻出來;只能說純屬倒黴。安斯言死後;做為第一個現屍體的人;又正好相熟;少不了被懷疑;這個也猜得到。若不是正好有位過路的齊雲修士;願意退出試煉將安斯言遺體帶回;只怕現在的齊休早已主動退出;也不會有現在這種尷尬情況出現了。
“歸根結底;還是貪那一絲大道機緣唉”
心裡抽了自家一記懊悔的耳光;壓抑著怒火;一樁一樁跟楚問細細辯駁;自己光明磊落;也不怕人問。
“我再問你;南宮家的某某;和你可有交情?”
楚問提起了個陌生的名字。
“誰?”
齊休搖頭;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一道灰衣身影;打了個咯噔;嘴上反問道:“南宮家的人;也死在這裡面了?”
“嗯;是南宮家寄望頗大的一位;可惜了。”楚問點頭回道。
“你可認得那人的相貌?”齊休再問。
“你……”楚問馬上覺出不對勁;和妙清默契對視一眼;然後兩人把目光全落在齊休的面部表情之上;“你果然有事瞞著。”他沉聲說道。
“南宮家交代的差事;有點不方便……”
即便是對他;齊休也不好實言相告;再說旁邊還有個專門壞自家事的妙清在;“你先告訴我那人的相貌罷。”
楚問沒醉時;倒是比楚神通精明沉穩許多;不再糾結這個;先把南宮家喪命那人的體貌特徵;一一描述清楚。
果然;就是試煉之前;連線強勢催促自己去找何玉的那人。
腦海中的灰袍身影漸漸清晰;和記憶深處裡的白袍少年重合在了一起。
“都是老楚秦山裡呆過的;安斯言他自然認識;南宮家那人更不消說;王扈熙是明陽山修士;跟位於齊雲西部的棲蒙派距離較近;說不定也認識……”
“唉”
越想越不願面對;於脆做聲長嘆;仰天閉目;連連搖頭。
“你可是想到哪人有嫌疑?”
楚問從他的反應裡;馬上看出了端倪。
“謹防這小人惺惺作態;栽贓嫁禍。”
妙清先入為主;越看越覺得齊休就是那殺人兇手;生怕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