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飛劍品質和功能一降再降,還好齊妝沒有苛求,使得他算是辦成了這件差事,得以繼續留在了楚秦門,所以趁海東城這次大拍賣會,特意過來置辦到時候的壽禮。一是道謝,二自然是找機會跟號稱楚秦戰力第一的金丹老祖親近親近。
明心源也是同樣,他雖說了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實際上沙諾心裡門清著呢,很簡單,明真回楚秦後明家在外海只能指望齊妝的保護。
其實沙諾心裡更清楚的是,齊妝那歲數只是對外宣稱的而已,她光躺在散魂棺裡就多少年了?按她性格,估計對做壽是一絲興趣也無,這兩人的馬屁註定拍到馬腿上。
想到這,不由得又想起了當年的事,自己剛對齊休動了殺心,那傢伙撲通一下就嚇跪在地上了,當時情景放在今時今日回憶……
“嘿嘿。”
他憋不住自己笑了笑,不過又想到當日浸在棺中的齊妝,和自己這具肉身的遭遇一樣……
忽然心魔又至,人呆愣在當場。
“沙兄?沙兄?”
明、柳二人十分詫異,怎麼聊著聊著這人一會兒自己笑了起來,一會兒又突然發呆呢?
還是那邊在閉目等人的金丹大漢驚覺,一指點向沙諾眉心,將他刺醒。
“抱歉,抱歉,最近修行出了點岔子……”
沙諾抹去腦門上的冷汗,心覺尷尬,便將話題扯開,問起了柳光鐵風群島的事。
“這一年鐵風群島倒是熱鬧得緊……”
柳光笑道:“那新門主早來到任,沒想到舊門主卻不肯交接,兩邊便卯上了,各使神通鬥了起來……”他是經年的店鋪奉行,說故事自然極好,將趙惡廉和新任門主的鬥法說得天花亂墜,妙趣橫生,連那邊等人的金丹大漢都感興趣地側耳聽著。
“可惜那趙惡廉平素帶人苛刻,貪婪成性,外面又傳他是因為九星坊之難嚇破了膽,不敢去南疆御獸門赴任,所以最近聲勢越來越弱,除了手裡抱著不放的掌門令牌就沒啥憑依了,眼看落敗就在眼前……”
他說到這,包廂內終於又進來三位金丹。
“東島主!”
明心源看見其中一位,又是吃驚,又是尷尬,當年顧嘆設計聯手剿滅龍家後,他明家遷徙居住的,就是面前這位東島主的東宗島,而這位東島主則將原龍家的大島納為己有。按理說這份關係起碼能算半個盟友,但這位東島主是個極為殘暴嗜殺的主,深為明家不齒,所以那次之後便斷了來往,兩不相干。
“噢!你們是……”明心源有看另外幾個也非常眼熟,再看看那金丹大漢,終於恍然大悟,想起來這幾位都是當年幫著剿滅龍家的外海兇徒,“是當年……”
“呵呵,可不就是嘛!”
金丹大漢並不是找他的,也不想跟他多聊,只應付兩句,便讓明、柳二人自便,他和另幾位金丹眾星拱月般圍著沙諾,輕聲聊了起來。
這幾個都是刀尖舔血的人物,金丹大漢姓尤名大有,那位東島主單名一個軫字,和兩位金丹一起,都被顧嘆招攬參與了當年針對龍家的滅族之戰,算是和楚秦有點淵源。不過因為龍家將藏經閣自爆了,他們的收穫也就少了很多,後來趁各黑手組織被各正道宗門聯手剿滅,他們便開始承接受僱暗殺這門營生,如今已很成氣候了。
沙諾聽完這尤大有的此番介紹,心中納悶,怎麼對方連這種隱秘都告訴自己了。
“我聽說……”不等他探問,那東軫東島主先道:“那個英伯現在是你們白山一個大宗門的掌門?”
“呃,是青丹門庶務掌門。”
“大麼?”
“白山排第十位吧,有一位元嬰坐鎮,那位元嬰才是掌門,不過受白山所限,不能下山。”
“噢!”四名金丹互相對對眼,東軫又問:“桑珈,認識麼?”
“聽說過。”
“聽說他也快要開宗立派了?”
“沒有吧?我聽說他還在酆水開啟闢戰爭呢!”
“桑珈現在跟的是齊雲姜家,是也不是?”這東軫看來研究頗深。
“好像是,是吧……”沙諾對這些其實也不太瞭解,心說老子相與的都是姬信隆、姬佳芊之流,那個桑珈算哪號人物!
“那不就得了,只等酆水那邊打完,姜家得了地,肯定少不了桑珈一份,不然這風聲也傳不到咱外海來!”東軫越問越興奮,“我再問你,如果楚秦那個現門主死了,是不是就該顧嘆做你們掌門了?”
“哼!”
聽到這話,沙諾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