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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睛伸縮不停。

李么妹再用一根草莖穿了個套兒,笑吟吟的將螃蟹提在手裡。

馬大麻子和烏光宗看得撟舌不下,那軍官更好似丟了三魂七魄,嘴裡卻大加誇讚:“妹兒逮螃凱硬是象別個大城市的人跳舞!硬是把我彭文龍眼睛都看得二花二花的咯!”李么妹也有些得意:“勒是鄉旮旮的小把戲,毛虎虎的難看得很!”說罷又望向烏光宗,見他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不禁臉上一紅,連忙轉開頭去。

彭文龍連忙道:“妹兒,我幫你提螃凱!勒點小事你逗讓我做噻。”李么妹也就由著他。那軍官提了螃蟹,又轉頭催促:“妹兒,走噻,回切晚了李老太爺臉上不好看哦!”李么妹聽他這樣說,這才不情願似的轉過身來,走了幾步,又回頭來看了烏光宗一眼,這才跟著那軍官走了。

馬大麻子舌頭吐出來,半天縮不回去,眼睛卻釘子一般盯著李么妹的背影,直到看不見李么妹的影子,才忽然大聲道:“勒哈拐了逗嘛!”說完就頹然坐倒,躺在地上哇哇大哭起來。烏光宗見馬大麻子說哭就哭,沒有半點預兆,倒也大感意外,便問他道:“啥子拐了?是不是你遭勒克螃凱夾了?”馬大麻子搖了搖頭,仍然哭個不住,聲音便如破鑼一般,直指人心。

烏光宗甚是奇怪,勸道:“你哭啥子嘛!你屋頭逗折了些錢逗嘛,有啥子嘛,房子還在噻!”馬大麻子仍是搖頭。

烏光宗更加奇怪,又問:“是不是我嗷了你?”

馬大麻子嗚咽了幾聲,罵道:“老子怕你嗷嘜?你嗷老子,老子把牙塞骨都給你鈄球了!老子是哭恁給有默子的妹崽,我都沒多看幾眼,二天再想看舍,怕是遇不倒了哦……”烏光宗奇道:“啥子妹崽?哦,你歡喜別個李么妹嗦?”

第二十四章 墜入情網

馬大麻子收住哭聲,用衣袖拭淚,罵道:“你龜兒子哈要哈得合適點,老子說的是狗屎娃,他逗是個妹崽嘛!”烏光宗卻如墜五里霧中:“你說啥子哦?哪個狗屎娃是妹崽?”

馬大麻子恨不得在烏大少爺臉上來兩巴掌,劈頭蓋臉的罵:“你給老子硬是個木行頭,哈起沒得改,你不曉得他是個妹崽,啷克要出來爭幹幫?老子看他撿狗屎好幾天了,今天最後頭才認出來他是個女娃二。嗚嗚,默倒起逗她一哈,摸一哈她的手,你給老子橫起殺一腳,勒哈安逸,棒老二正遇不遇的迢出來搶人,又攆到別個屋頭,人都不曉得哪切了,簡直球莫名堂!”

烏光宗愣在當地,半晌作聲不得:“先前那個老弟是個妹崽麼?”他不住撓頭,回想那少年烏溜溜的大眼睛,和他輕輕對自己說的那句“麻煩你哈”,還有和自己告別時他眼中盈盈的淚光,一時間竟然痴了。

原來烏光宗沉溺於吟詩作賦,雖然頗有才情,卻對男女之事一竅不通。這時回想起來,那少年柔若無骨的小手,清澈如水的明眸,以及她的一顰一笑,猶在眼前。右手曾與她的手輕輕一握,此時似乎餘溫猶在,忽然間隱隱覺得這少年象那裡見過似的,有種親切和熟悉的感覺,不由心中升起一股情愫,翻騰起伏。

馬大麻子見烏光宗沉思不語,便又說:“你娃假巴意思的打閒槌兒爭幹幫,那妹崽勒道歡喜你了噻,老子勒哈逗拐了噻,你說啷個辦?你賠老子幾十塊大洋?”

馬大麻子家裡剛剛被三個渾水袍哥洗劫一空,說到銀子自然是嘴角流涎,兩眼放光。烏光宗卻充耳不聞,仍在回想那少年青澀靈秀的身影,把馬大麻子冷落在一旁。

但讓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少年自進遊詩君的閨房之後,便引出來諸多事情,而最後少年竟也離奇失蹤。

馬大麻子摸了摸頭皮,慘然道:“你看看,老子撞到石兜高頭,唉喲!腰桿差點整斷了;老子腳杆遭螃蟹嘿起夾了一哈,血珠珠兒都冒出來了!”烏光宗見他確實皮破血流,灰頭土臉,半截小腿上有兩個半月狀的血紅鉗印,水桶似的腰上袍子也開了,一條奇短無比的褲子也破了,狼狽不堪,顯得很是滑稽,也不禁微微一笑,卻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馬大麻子初時悲怒交集,此時恢復如常,見烏光宗不來理他,嘴裡嘖嘖連聲:“給老子,說你哈,你硬是哈得傷心,偏偏兒走桃花運,狗屎娃歡喜你,勒道安逸,看來李么妹也有點歡喜你。兩個婆娘圍倒你一個人,給老子你屋頭祖墳硬是埋得周正哦!”烏光宗愕然:“狗屎娃?李么妹?你說的啥子話哦,硬是叫人聽不懂喲!”

馬大麻子道:“我看你逗把‘狗屎娃’拽給我算了,李么妹嘜逗給你當婆娘,要不要得?”烏光宗道:“人又不是東西,啷個‘拽’?再說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