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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到這兒吧。”楚聞娟有氣無力地說。

“讓阿根送二位回去吧。”任水過來體貼地說,“請二位稍候,我去叫他來。”

坐在後排座上的楚聞娟感到前所未有的沮喪。線索的一無所獲早在預料之中,可留給樂逸天如此糟糕的印象卻與她先前的料想實在大相徑庭。對天上掉下來的帥哥本就缺乏心理準備,這下倒好,一不小心又把本性露出來了,無提綱式地毀於一旦。能怪誰?還不是都賴自己。楚聞娟的戀愛規劃完全是一筆糊塗賬,這麼多年從沒理清過。古往今來的模板比比皆是,從卓文君到杜十娘,所有理論性可能無一不被列舉,然而極端的愛情模式終究不能納入平凡人的承受範圍,一如孔孟桀紂,冥冥中少之有少,機率只能以PPM計。當佯裝羞怯的假天真已然沒有了漫天要價的資本,由教訓累積質變而成經驗便顯得彌足珍貴了。

樂逸年也顯得煩燥不安,看得出這起案子帶給他不小的壓力。結果對他前途的影響註定是沒有中間選項的,要麼一帆風順,要麼荊棘滿布,全看未來幾天的表現。重壓之下,溼熱的天氣成了他發洩的替罪羊。

風擋玻璃下放著一條捲曲的毛巾,樂逸年把他拉過來就要擦汗,不曾想卻從裡面掉出一個東西,樂逸年定睛看清了那個物體的形狀,不由得大叫一聲。

用不著見過,他也能猜出那個東西的名字叫勃朗寧M1910。

第十七章 手槍

屋外裡泛起的嘈雜聲,引起了石中謹的注意。他神情憔悴,顯然未從喪妻中解脫出來。

“出什麼事了?”他無力地問道。

“石先生,好訊息——兇器找到了!”樂逸年興奮地衝到石中謹跟前,覺得表情不應過於喜慶,於是壓低聲音說:“點四五口徑勃朗寧M1910手槍,一點不差!您看看,是尊夫人不見的那一把嗎?”

他小心地展開毛巾。

“我不太敢肯定,這樣的手槍看起來都差不多。”石中謹謹慎地說,“在哪裡找到的?”

“您一定想都想不到——在您的汽車裡。”

石中謹打了個激靈,邀功心切的樂逸年一點兒沒有覺察。

“誰能想到丁寶根這小子會把槍藏在那裡……”

“阿根?不可能是他!”石中謹大聲叫道。

“您彆著急。是不是他,我一審便知。請等我的好訊息。”

樂逸年進門前,先對著牆把剛才的媚臉板好,而後才推門進去。楚聞娟剛好相反,笑容如花朵般綻放。四五個巡捕也加入其中,以擴大審訊陣容。

“楚小姐,我根本不知道手槍怎麼會到車裡,”聽見有人進屋,丁寶根蹭地從椅子上竄起來,目光急得沒了目標,見人就照過去。“一定是有人栽贓我!”

“不要這麼激動,我也沒說是你做的。”楚聞娟安慰道,但她的話沒起多大的作用,丁寶根抖似篩糠,臉色鐵青,眼見就要上不來氣了。

“有人要栽贓你,誰會這麼做?”

“我不知道。”

“你不會無緣無故產生這樣的想法,說出來吧,我不會因為你的一句話隨便把誰抓起來的。”

“我只是這麼認為,並不代表懷疑誰。”丁寶根說,“手槍不是我的!”

“當然不是你的,我們都很清楚。有人從石太太的臥室偷走了它,殺死石太太后,又神不知鬼不覺地放在汽車裡。我想大概是這樣的,你覺得呢?

“就是這樣。”

“阿根,請你好好回憶一下,昨晚你鎖上車門了嗎?”

“……沒鎖。”

問了也是白問,任誰這時候都會這麼說。

“好的。既然沒鎖也就是隨便哪個人都有可能放手槍在裡面,包括你自己。”

“楚小姐,你剛才還說……”

“假設。這只是個假設。”楚聞娟嬉皮笑臉地說。

“甭跟他客氣,要我說就是他乾的。”老樂一副大功告成地*。“險呀!這要是讓你把車開出去,以後還上哪兒去找兇器,老子很可能飯碗不保,真得感謝爹孃保佑。”

“你不要冤枉我,昨晚我一直在修車。”丁寶根衝著他怒吼,隨即被兩個巡捕按回到椅子上。

“你說什麼?”楚聞娟從椅子上彈起來叫道,“一直在門房後的空地上……修車?”

“是呀,楚小姐。”

她敏銳地捕捉到阿根神情中突然閃過的一絲慌亂。

“可你昨天明明告訴我,你是在洗車。”

“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