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上薄薄幾頁紙，不由得暗自感嘆，看來沈玫現在已經能站穩腳跟了。

略過其他條款，本來新人也沒可能有很好利益分成比例，看了也改變不了什麼。

莫憶婷直接翻到簽約金那欄，看向上面數字：200萬。比預想新人價要高，但是比想要少些。

沒辦法，現在腦子裡整天裝著都是需要支付給白氏違約金數目：2000萬。

忍了又忍，還是按捺不住地問道：“如果是籤年份再長點，能不能用前幾年收入，跟騰越做抵押，先預支些錢呢？”

“想要多少？”

“八百萬？”莫憶婷弱弱地試探道。

打算先湊半給白氏，把合約解掉。

之前也不是沒有過這樣先例，山不轉水轉地，說不定以後還有合作機會，白氏還是很可能再通融次。

“婷婷，急需用錢嘛，怎麼不跟說？”林聖傑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身後。

莫憶婷還沒想好該怎麼遮掩，沈玫下子就想清楚了其中關鍵，搶先答道：“這是在攢贖身錢呢。白氏這招真恨，不管是不是真能把人捧紅，反正就要拽住不放。”

莫憶婷無聲地苦笑，拽住不放，不僅僅是白氏，更是白少庭。

要不是他，自己也沒必要大費周章、砸鍋賣鐵地要離開白氏啊。

從那天兩人談崩開始，就沒想過再象以前那樣任人拿捏了。個蘇眉被毀已經足夠，重活世，怎麼可能再走回那條死路？

林聖傑眨不眨地盯住，無聲地觀察著神情。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莫憶婷，明明快被壓得喘不過氣來了，還在故作堅強。連帶著他左胸口位置，也隱隱揪了起來。

他暗暗發誓，定會不惜切代價，讓最愛人，再不用委屈自己。

***

暫時還沒錢解約，莫憶婷又把注意力轉移到十強合輯籌備過程中。

前期鍾銘對認可，十分顯而易見。

此刻，雖然白氏還沒有正式公佈由誰來擔綱主打歌，可鍾銘卻看似不經意地遞給捲曲譜，吩咐道：“抓緊時間揣摩下，等下大家排完合唱曲目後，留下來試唱遍。”

莫憶婷知道他不喜張揚性格，便連直跟在身邊周昱都沒告知。

趁著排練間隙，抓上曲譜就找了間沒人化妝室鑽進去。

這是首寫暗戀歌，不是撕心裂肺地將傷口坦露在大眾面前，而是個人低語吟歎，甚至有幾分寫日記感覺，用個個片段，串起零落心事。

用腳輕輕點地，下下地打著節拍，嘴裡低不可聞地哼唱著。

不知不覺間，莫憶婷只覺得沈玫來到了對面，無言地傾聽著心事。間或，會柔聲安撫幾句，讓有種莫名安心和溫情。

對，就是這種感覺！

接下來十強合唱，簡直是如坐針氈，全憑著之前底子，才能保證發揮出正常水準，沒有拉大家後腿。

俟完成任務，大家準備離開時，立刻抓住沈玫，悄聲說道：“還有點事，跟去見下鍾銘老師。”

而見莫憶婷如約留下，卻多出了另個人，鍾銘不禁皺眉：“無關人，就不要在這礙事了。”

沈玫完全沒搞明白狀況，莫憶婷忙解釋道：“鍾老師，剛才試唱時，有種想法。這首歌，其實更適合兩個人來唱。”

“在裡面加入閨密之間互動，可能比獨白效果要更能打動人。”

鍾銘臉立馬拉下好長。開玩笑，這是他精心填詞、寫曲歌，個初出茅廬小姑娘，憑什麼在這指手畫腳？

莫憶婷也明白自己剛才太過直接，會掃他面子，連忙帶上點撒嬌地說道：“鍾老師，班門弄斧啦。不過，難道不想聽聽其他可能嘛？說不定，有驚喜哦。”

沒等鍾銘反應過來，就拉上沈玫去到錄音棚，戴上了耳機。

第遍，是自己唱，方面可以讓鍾銘跟之後合唱有個對比，另方面，也是能讓沈玫能迅速聽明白曲調。

在等著錄音師混音空擋，立刻見縫插針地跟沈玫解釋兩人怎麼分工、定調。

於是，在間隔十幾分鍾後，讓鍾銘不可置信情況出現了。

加入了沈玫和聲以及若有若無應和之後，這首歌不再是普通抒情，而是被加入了新靈魂。感情更為立體、讓人回味不已。

他正待誇獎兩句，突然從外面傳來陣喧譁，白氏副總站在他後方，憤怒地指著莫憶婷說道：“給出來！聲不響就跑來解約，白氏錄音棚沒資格再進。”

他氣得胸膛不住地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