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梅園分開時,他見主子和王妃還好好的,兩個人難捨難分的,可是回到府之後就變了樣子,白色的衣服到處是酒漬,平時主子是個愛乾淨的人,什麼時候讓衣服這樣過?嘆了口氣,見主子又拿起罈子喝了一大口,只能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
“班閣,你說王兄對我可好?”耶律狐楚終於開口,說出了回府後的第一句話。
“再沒有比王爺對你好的人了。”班閣直說。
而他說的也是實話,從小就在王庭中被人欺負的主子,如果不是有王爺的照顧,哪裡會活到現在?早在別人的踢打和陷害中死掉,在王庭裡,一個不得勢的主子,還不如一個得勢的奴才。
“是不是我不該背叛王兄?”耶律狐楚一臉的苦楚,低聲問身旁的班閣,似在一個人低喃。
“爺,如果是因為與王妃之間的事情,屬下認為爺還是放手吧。”
“是嗎?”耶律狐楚立刻反駁開口。
“可是爺此時又是如此痛苦,難道就要這樣下去嗎?”班閣嘆了口氣,怎麼爺向來果斷冷靜的人,如今只因見了幾次面的女人,變成了這個樣子?
“也許,等那件事情過後,我可以求王兄把彼岸給我,畢竟他不愛她。”耶律狐楚看向遠方,喃喃的說道。
“那件事?”班閣一臉的不明白。
耶律狐邪楚沒有說話,拿起酒猛烈的灌著自己,希望這樣可以麻痺自己,可是越喝卻只能讓他頭腦越清晰,想到彼岸聽到他的承諾一臉的幸福樣子,想到她對自己的信心,猛然間將手裡的酒罈子扔到地上。
悶響的聲音,耶律狐楚直直的看著那半壇酒一瞬間鋪在地上,還在破裂的罈子,在心裡問自己,他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屬下熬拓給二王子請安。”熬拓不知何時閃身進來,單腿跪在地上。
“不必說了,是王兄找我嗎?”耶律狐楚全然沒有喝過酒的樣子。
“是。”熬拓回道。
“你回去告訴王兄,一切都會按計劃進行。”耶律狐楚說完,大步的離開花園。
班閣看著主子離去的背影,這才轉身看向起身的熬拓,不明白的問,“到底是什麼計劃?”
熬拓看了他一眼,沒說話轉身離開。什麼樣的計劃?熬拓出了王子府後,抬頭看向烏黑的夜空,也許要變天了,希望二王子不要後悔自己主導的這一切。
……
雪下過之後,天氣越加的寒冷。
彼岸起了個大早,用過早飯後便哄著烈兒,綠兒離去的一個多月來,兒子都是被奶孃帶著的,如今她也緩了過來,才又親自帶兒子。
兒子已經八個多月,會對人笑,越加的可愛。彼岸逗弄著懷裡的兒子,‘咦’了一聲,從兒子手裡拿出一塊紅色玉佩,她不是很懂這些,可是也看得出這塊玉佩的價錢不菲,只是誰會拿這麼貴重的玉佩給兒子玩呢?
“紅兒。”
“來了,王妃。”一抹紅影走了進來。
彼岸抬起頭,看著正拿點心走進來的丫頭又說道,“去把小王子的奶孃叫來。”
“是,奴婢這就去。”紅兒把點心放在了桌子上,轉身又走了出去。
不多時,只見一身材豐滿的三十左右歲的匈奴女人走了進來,走進來後就跪在了地上行禮,“奴婢見過王妃。”
“起來回話吧。”
“謝王妃。”
見她站好後,彼岸才又開口,“從小王子抱到你那裡後,這一個多月來都是你在照顧嗎?”
“是。”她低著頭,看來是個老實人。
“你可見過這個?”彼岸拿出兒子把玩的玉佩。
然後只見那老婦抬起頭,看了一眼後,才又低下頭回道,“從小王子被抱到身邊後,就帶著這麼一塊玉佩。”
彼岸秀眉微皺,她記得那時被綠兒的死打擊的自己,在哥哥怎麼勸也沒有反應的情況下,才將兒子交給奶孃帶,但有一點,之前抱過兒子的人,只有哥哥一人。
因為兒子認生,所以除了綠兒,平時誰抱都會哭,可是卻不反感哥哥抱著,所以哥哥來之後,平時除了綠兒就是哥哥,這玉佩不是綠兒的,因為是被擄到匈奴,所以綠兒手裡唯一有的幾樣,也都是來匈奴之後自己賞給她的。
難不成是哥哥的?可是在她的記憶裡,哥哥最不喜歡的就是這些東西,他認為放在身上很麻煩,而且還要時不時的注意有沒有丟掉。
“好了,你退下吧,記住,不要對任何人說起本妃今天問你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