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靈雲拉著坐好之後,彼岸的眼睛一直都沒有從那個突厥人帶來站在一旁的侍衛身上離開,而靈雲也好奇的看過去,見那人雙眉如劍,黑色的眸子閃亮,剛毅的臉頰似被刀雕刻出來的一樣俊美,挺直的身型更比匈奴男人俊美,也是驀然一動,慌忙的收回眸子,心裡暗暗嘀咕,“突厥竟然有這般美貌的男子,真是讓人移不開眼。”
靈雲哪知自己的嘀咕,卻已是小聲的把話說了出來,正巧被收回神色的彼岸聽到,彼岸調侃的逗她,“妹妹看上的是哪個男子?”
“這三個男子中,當然是站在一旁的侍衛最好看了。”靈雲順著話說出,後知後覺才發現被彼岸套了話,嬌喝一聲,“彼岸姐姐好壞,靈雲再也不理你了。”
彼岸抿嘴一笑,心裡卻異常興奮,因為靈雲看上的侍衛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親大哥李銳剛,從進來後她就發現了大哥,心裡滿是疑問,又見到毗納都也在,另一個人是救自己的突厥王爺毗大都,想到兩個人的名字的相近,暗暗也猜到了兩人之間的關係,只是也有些吃驚,不想毗納都竟然還是一個王子。
“毗王爺,不知這次前來有何事情?”耶律狐邪在客套完之後,才開口問正題。
毗大都神情冷漠的開口,“本王是陪王弟來尋他失散的未婚妻,所以才來到匈奴,借而來拜訪王爺。”
“噢?不知王爺王弟與其未婚妻是如何失散的?”耶律狐邪是何等聰明的人,他當然發現了彼岸一直盯著那侍衛看,至於那個曾被他抓到過的毗納都看彼岸倒是沒有什麼,畢竟在上次回匈奴的路上,他們有過一面之緣。
而且毗大都曾救過彼岸與她侄兒,看她也正常,唯一不正常的就是那個侍衛,不似突厥人的魁梧身材,倒有著大周男子的清秀,而且彼岸與他兩人之間的對望,在他眼裡顯得越加刺眼,他認為那就是眉來眼去。
“舍弟與未婚妻之間的事情也不是一句兩句說的明白,這其中的緣由本王也不是很清楚,還請狐邪兄見諒。”毗大都確實不知真情,如果知道他疼愛的小弟此次前來,就是為了搶回耶律狐邪身旁的王妃,只怕他早就綁住其弟,更不會同他一起來匈奴。
耶律狐邪點點頭,才道,“既然這樣,在匈奴這陣子,如毗王爺不見外的話,就住在王府吧,找人時需要的人手,本王也可以調配一些給你。”
“那就麻煩狐邪兄了。”兩個人客套一番後,才被下人帶下去休息。
廳內一下子只剩下了三人,只見耶律狐邪臉色陰鷙的盯著那個還望著眾人離去的身影,心裡怒火更大,她膽子還真是大,如今還不知收斂,怎麼不見她這般看自己?
“你可知錯?”耶律狐邪大手一拍桌子,那桌子被這一掌拍得‘咯咯’作響。
彼岸和靈雲對視一眼,不明白怎麼回事,看到彼岸一臉的無辜,耶律狐邪的火氣更大,“靈雲,你先回去。”
“可…”
不待她說完,耶律狐邪犀利的眸子就掃了過去,見此靈雲聳聳肩,才無聲無息的離開大廳,最後走到大廳門口時,還不忘回頭一臉同情的看了眼彼岸,彼岸對她笑笑,算是告訴她不必擔心自己,這樣她才大步離去。
“才幾日,你和靈雲的關係倒是越加的親密了。”嘲弄的話語,卻也消不了他此時心裡的怒火。
彼岸淡淡開口,“王爺在怪臣妾這件事情嗎?”
“怪?你認為本王在怪你這件事情?”反問她。
“臣妾豈知道王爺的心思?更不敢揣摩王爺的心思。如若無其它事情,請恕臣妾無理,臣妾就先退下了。”哪裡有心思和他在這時拌嘴,現在重要的是找機會見到哥哥。
耶律狐邪帶著醋意的挑挑眉,“本王看你是急著找機會去勾引男人吧?”
他豈會看不出她急著離開的表情,他就偏不隨她的願,倒要看看她能怎麼辦?
“王爺是在吃醋嗎?”彼岸斜過眼角看他,只有丈夫才用這種語氣說妻子吧?
一定是她聽錯了,那個冷酷無情的男人,怎麼可能為她吃醋?一定是他那高高在上的王爺尊嚴在做怪,怕是自己又觸到了他的尊嚴吧?
“吃醋?就憑你?你也配?”他臉色一沉,更多的是羞惱,自己此時的舉動確實像是在吃醋的男人,而且這陣子自己的所有反常的舉動,不都是在證明這個嗎?
“好了,退下吧。”不待彼岸開口,耶律狐邪煩燥的擺擺手。
彼岸福了福身子,大步的離開,搞不懂他這一出出在弄什麼?也懶得去想,現在主要的是找機會見大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