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兩金子,是誰花這麼多錢買通這個婆子,要她做什麼?”
莊煜將金錠包好,沉聲道:“無忌,我們去師傅家。”
無忌忽然拍了自己腦袋一記,叫道:“我還沒給師傅找到雪熊皮呢。”
莊煜急道:“我有雪熊皮,回頭就叫人送給你,現在去師傅家要緊。”
無忌嗯了一聲,和莊煜一起去了衛國公府。在路上,莊煜將徐婆子可能被人收買意圖加害莊靈母子之事告訴無忌,氣的無忌小臉紫漲,直埋怨莊煜沒有早些告訴他。
莊煜沉聲道:“無忌,若我早告訴你,你一定會殺了那徐婆子,我們就沒有追查的線索了。”
無忌這才不再吵鬧,氣呼呼的哼了一聲。
到了衛國公府,嚴信和嚴謹安父子得了訊息已經迎了出來,嚴信一把抱住無忌,黑沉著臉粗聲說道:“無忌,誰許你擅自與人動手,讓師傅看看傷著沒有?”
無忌趕緊送上大號笑臉,乖巧的說道:“師傅,無忌一點兒事情都沒有,您剛才沒有瞧見,無忌一腳就把那個殺手踢暈啦。”
嚴信從頭到腳檢查了一邊,見無忌果然毫髮無傷,這才將他放下來,緩了聲氣向莊煜說道:“做的不錯。”
莊煜立刻狗腿的笑道:“都是師傅教的好,師傅,徒兒發現有人買兇殺人,和無忌跟蹤之後才發現他要殺的就是給大姐接生的穩婆。”
嚴信皺了皺眉頭,對嚴謹安莊煜無忌道:“進屋說話。”他剛才注意到莊煜那閃爍的眼神,想必此事定有內情,剛才人多眼雜,莊煜必然不會實話實說。
進了房間,屏退下人,嚴信沉聲道:“阿煜,買兇之人是何人?”
莊煜眉頭皺起,正在猶豫之時,無忌卻搶先說道:“師傅,我和五哥看到六殿下與那殺人在鴻興茶樓見面。我親耳聽到六殿下讓那殺手立刻下手以絕後患,後來我們跟著殺手一路到了徐婆子家,親眼看到那人行兇殺人。”
嚴信眉頭皺的更緊,嚴謹安臉色陰沉,雙拳緊緊的攥了起來。他已經知道這個虧,自己一家子不吃也得吃了。就算將此事告到他的皇上岳父面前,嚴謹安也不相信皇上會真的問親生兒子的罪。
莊煜聽無忌已經把什麼都說了,不由暗暗鬆了口氣,可是心中又浮起一層擔憂,莊烴再不是東西也是他父皇的親生兒子,再加上目前手中的證據並不充分,莊烴能有無數個理由為自己脫罪。
嚴信在為官一生,心中更是清楚,他沉聲道:“阿煜無忌,此事你再不要過問,就當作從來不知道。”
莊煜自然明白嚴信的用意,可無忌不懂,只跳著腳的叫道:“為什麼?師傅,我和五哥都是人證啊!”
嚴信將無忌拉到面前,神情凝重的說道:“無忌,師傅教過你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的道理。”
無忌點點頭,可他還是不明白這和自己是人證有什麼關係。嚴信看著無忌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不禁長長嘆了口氣。如果可能,他真不想現在就讓無忌明白那些陰私不公之事。
莊煜比嚴信瞭解無忌,他還了解無憂,莊煜知道無憂從來都不想將弟弟養成一個不知人間世事的天真之人,他輕聲問道:“無忌,若是六皇弟一口咬死沒有讓那殺手去殺人,你怎麼說?”
無忌瞪著眼睛理直氣壯的說道:“可就是他指使的,我聽的清清楚楚。”
莊煜搖搖頭道:“無忌,孤證不立,你說你聽到,他卻說他沒說,各執一辭,便沒有絕對的可信度。”
無忌急道:“不還有那徐婆子和那個殺手麼?”
莊煜沉聲道:“徐婆子是否是受六皇弟親自指使的我們現在還不得而知,而那個殺手,他已經犯了殺人之罪,說實話是死,不說實話也是死,可他若咬死不招,他死之後他的家人必能得到一筆不菲的銀兩,若是說了,他的家人便會和他一樣不得好死。你認為他會如實招供麼?”
無忌想了一會兒,氣惱的叫道:“難道就這麼白白算了,靈兒姐姐就白被算計了?憑什麼!”
莊煜斬釘截鐵的說道:“當然不能,大姐姐的苦不能白受,這後頭必定還有內情,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嚴信皺眉喚道:“阿煜,此事你不要再插手了,為師自有主張。”
莊煜頭一回沒有聽從師傅的吩咐,倔強的說道:“不,不論誰敢害徒兒的大姐姐,徒兒絕不能容他。”無忌也拼命點頭道:“對,絕不能放過他們。”
嚴謹安摸摸莊煜和無忌的頭,忽然笑了,只是那笑卻未達眼底,他咬牙道:“五弟,無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