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也沒有什麼大礙,大夫說喝上十來日湯藥便沒事了。可誰知父王喝了幾日的湯藥病的反而更重了,原來是給父王煎藥之人在父王的藥中做手腳,這才讓父王纏綿病榻難以成行。沒想來還勞動郡王堂兄親自入蜀來探望父王,真讓我們實實不敢當。”
莊煜點了點頭,低嘆道:“原來如此,怎麼會出這樣的事情呢?焰堂弟,此於錦城還有幾日路程?本王當快些去探望吳王叔才是。”
莊焰恭敬的回道:“回郡王堂兄,廣寧府距離錦城只有兩日的路程。”
莊煜點點頭道:“吩咐下去,用過午飯立刻起程,務必在最短時間內趕到錦城。”
公羊廣勝笑說道:“郡王爺不必著急,現在從廣元出去,天黑之時怎麼都趕不到會元驛,怕是要夜宿荒野的,倒不如在此歇息一夜,明天一早動身,兩日後也就到錦城了。”
莊煜皺眉看向公羊廣勝,然後很不滿的看了看莊焰。這也是公羊廣勝在吳王面前說話隨意慣了,他又看莊煜是個看上去沒有什麼心機的少年,這才存了對莊煜的輕忽之心,說話才會如此隨便。
莊焰忙向莊煜躬身說道:“郡王堂兄,這位是父王最信賴的公羊廣勝先生,他還是三弟的先生,焰也以師禮待之。”
莊煜淡淡說了一句:“原來是公羊先生。”便再沒有下文了。公羊廣勝倒也不氣惱,皇家子弟若是不目中無人就不正常了。這般倨傲才是皇子王孫應該有的氣派。
莊炯見莊煜並不理會公羊先生,不由冷著臉哼了一聲,瞪了莊煜一眼就別過頭去。
莊焰忙低叱道:“三弟,不可如此無禮。”
莊炯轉過頭狠狠的瞪了莊焰一眼,又示威性的瞪了莊煜一眼。莊煜自然不會和個小屁孩子計較什麼,可是坐在莊煜右下首的石院判卻眉頭微皺。剛才莊炯生氣怒哼一聲之時,他分明看到莊炯眉心閃過一點淡紅之色,若不是這莊炯體內種了本命蠱,便是他自小服食異毒,無論是這兩種中的哪一種情況,可都是個麻煩。那隻能說明吳王身邊有深諳用毒用蠱的高手。想到這裡,石院判心裡便有了打算。
“王爺,這位公羊先生說的有理,不如就在此歇一夜,明天一早趕路也不遲。”石院判突然出聲,倒讓莊煜心中有些奇怪,不過莊煜知道石院判在有外人在場的情況下絕不是那種隨意開口說話的,他既然開了口,就一定有他的用意。
“嗯,那就歇上一夜吧。”莊煜淡笑說了一句。莊焰等人自然微微鬆了口氣。爭取到這一夜的時間,他們就能派人回吳王府送信,也好做些相應的安排。
廣寧府說是一府之地,卻冷清的很,街上的行人並不多,也沒有什麼象樣的鋪面,對於莊煜他們這些從京城裡出來的人來說,廣寧府實在沒什麼看頭,因此在會面結束之後,兩撥人便各自歇息了。
莊煜剛回到房中,石院判便悄沒聲兒的跟著進了屋子,莊煜只朗聲笑道:“石院判,你也太小心了,本王身子好的很,不必日日診平安脈的。”
莊煜口中說話,手上卻沒閒著,他飛快沾了茶水在桌上寫道:“何事?”
石院判會意,亦笑著說道:“下官是奉旨給王爺診脈的,王爺若嫌下官麻煩,便給皇上上摺子吧,多咱得了皇上的旨意,臣才敢停了王爺的平安脈。1”
石院判說話的時候,亦用手指沾了茶手在桌上飛快的寫了起來。莊煜看罷石院判寫的字,不由的大吃一驚,飛快的寫道:“如何應對?”
石太醫趕緊寫道:“王爺服過下官之血,可以自保。下官今夜連夜製藥分於眾侍衛,以免他們受蠱毒之害。”
莊煜點點頭,又寫道:“要我做什麼?”
石太醫寫道:“穩住吳王世子等人。”
莊煜點點頭,然後高聲笑道:“石院判,本王的身子是不是很好?”
石太醫亦笑道:“王爺的身體自是極好的,可這平安脈卻也不能斷了。”
莊煜只假做無奈的說道:“罷罷罷,父皇給你石院判下了嚴旨,本王也不能不從。”
石太醫笑道:“王爺歇著吧,下官這便告退。”
莊煜嗯了一聲,片刻之後,莊煜的房門吱吖響了一聲,石院判拿著一方小脈枕從房中走了出去,徑直進了東廂房他自己的臨時房間。
石太醫關好房門,立刻從自己的隨身行李之中翻出一隻墨玉缽盂,他割破手脈放了小半缽盂的鮮血,又向裡投了好些藥粉,拌勻之後搓著龍眼大小的二十八顆藥丸。
做好這一切之後,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石院判失了血,臉色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