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無憂讓他跪他便立刻跪下,莊煜忙雙手將無忌拉起來笑著說道:“跪什麼,我又不是外人,看顧無忌還不是應該的麼。愛咣玒児無忌,你快坐下,還是要請孫太醫再診個脈我們心裡才踏實。”
無忌困惑的問道:“五哥,姐姐,我怎麼啦?”
無憂忙問道:“無忌,你不記得自己生病了?”
無忌搖了搖頭,想了一會兒方說道:“我記得陪姐姐去曲江菀遊玩,有壞人鑿穿了我們的船,五哥,那惡人被你關到刑部了麼?”
莊煜笑道:“已經關起來了,從曲江苑回王府,你就生了病,這一病足足病了七天,可嚇死我們了,萬幸你如今沒事了。”
正說著孫太醫走了進來,見無忌神清氣爽的坐在桌旁,孫太醫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對大夫來說沒有什麼比治好病人更讓人欣慰的。
無憂感激孫太醫救治無忌,便站起來迎上前微笑道:“孫太醫,無忌剛剛醒過來,他的熱已經退了,剛才直囔肚子餓。”
孫太醫呵呵笑道:“知道餓就好,小王爺,讓老夫再診個脈。”說著孫太醫便將手中的脈枕放到無忌面前的桌上。
無忌將手放到脈枕之上,孫太醫細細診了一回,笑著說道:“小王爺已經大安了,可先進些軟爛的湯麵,再等幾日方可恢復正常飲食。郡主,小王爺雖然要補,卻也不可補的太過,小王爺仍是純陽之體,最好少用人參肉桂等物,倒是靈芝黨參可用用一些。其實只要好生吃飯,小王爺就會很快健壯起來的。”
無憂忙道:“多謝孫太醫指點,那就請您寫幾道適合無忌的藥膳方子吧。”
孫太醫笑著點頭,又對季無忌說道:“小王爺雖已大安,不過還要靜養上半個月方能和從前一樣學文習武,小王爺萬不可因為誤了功課而心急,需知欲速則不達。”
無忌順從的點了點頭,莊煜看了心中暗笑,無忌病了這一場,倒比從前聽話多了。
孫太醫開好方子,對無憂笑道:“郡主,可以命下人多多燒熱水給雞鳴齋中所有的人沐浴,換下所有的內外衣裳以及床褥枕袱,全都丟進前院的石灰坑中焚燬,再用酒醋薰蒸噴灑雞鳴齋每一處地方,特別是小王爺這間,最好將傢俱也都燒了以保萬全。”
無憂點點頭,天花的傳染性極強,倘若一個不小心交天花散播出去,整個京城沒見過喜的孩子就都危險了。為著保險起見,無憂立刻喚道:“赤霄,速到傳本郡主之命,在雞鳴齋外架起大鍋多燒熱水,圍起青帳設兩處浴池,每個從雞鳴齋出去的人都必需清洗消毒裡外換上新衣方可離開。所有人都離開之後,將雞鳴齋盡數燒燬。”
赤宵忙去傳話,不多時雞鳴齋外便忙碌起來,雖然在雞鳴齋中的人不是很多,可是那一套繁複的清洗消毒做下來少說也要一個時辰,是以足足忙到天黑,雞鳴齋中的所有人才清洗完畢,全都平平安安的撤出雞鳴齋。
穆國公夫人和葉氏得了訊息便一直守在雞鳴齋外,隆興帝和皇后也分別派了陸柄和常嬤嬤在此守候,她們終於看到無憂和莊煜兩人牽著無忌的手,三人緩步走了用青幔臨時圍起來的大帳。
“無憂無忌……”葉氏歡喜的叫了一聲便奔上前來將無憂無忌抱入懷中,雖然只是隔離了七天,可對葉氏來說簡直比七年還難熬。
無忌病了一場,心理上比身體更虛弱,他緊緊抱住葉氏的頸子不放手,眼淚嘩嘩的往外湧,讓葉氏更加的心疼,忙將無忌抱了起來,輕拍著無忌的背柔聲道:“好孩子不怕,沒事了,都好起來了。”
無忌哭了一會兒,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便扭著身子從葉氏身上滑下來,蒼白的小臉浮起淡淡的紅暈,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手卻依舊緊緊的抓著葉氏。
穆國公夫人迎向無憂,抬手輕撫無憂的小臉,心疼的說道:“好孩子,真為難你了,看這小臉兒瘦的。你還好麼?”
無憂帶著倦意的臉上揚起了開心的笑容,她輕聲道:“舅媽,無憂沒事兒。這幾日辛苦舅媽了。”
穆國公夫人笑道:“傻孩子,跟舅媽還這麼客氣。舅媽沒什麼辛苦的,你們姐弟倆個在裡頭掙命,舅媽當然要替你們守著這個家。如今出來就好了,舅媽知道你們這些日子都沒好好吃過什麼東西,已經準備好多易克化的東西,回頭好好吃一頓。”
陸柄和常嬤嬤迎著莊煜快步走過去,兩個都跪下道:“五殿下辛苦。”
莊煜笑著欠身將兩人扶起來,樂呵呵的說道:“不辛苦不辛苦,陸公公常嬤嬤你們怎麼來了?”
陸柄忙回道:“回五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