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夫妻兩個便開始計劃如何脫離陳老夫人,便是給人做奴才,也得挑個好主子才是。
“當家的,你說咱們去投郡王府怎麼樣?”趴在床上養傷的李旺家的趁屋裡只有李旺一個,便小聲問了起來。
李旺苦著臉道:“怎麼去投,咱們一家子的身契都在老夫人手裡攥著。”
李旺家的壓低聲音道:“這個不難,老夫人放身契的地方我知道。”
李旺大驚,瞪著老婆低聲叫道:“你要……”那個“偷”字還沒說出口就被他自己捂了回去。做背主逃奴可是要判重罪了,李旺連說說都不敢。
李旺家的瞪了李旺一眼,氣道:“沒用的東西。”
李旺忙勸道:“你消停些吧,咱們是做奴才的,就這命。”
李旺家的哼了一聲,她被按在慈萱堂的院子裡打板子,幾輩子的老臉都丟盡了,這還是她一心護主為了陳老夫人好才招來的無妄之災,李旺家的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
“你只說想不想投奔郡王府吧?”李旺家的氣惱的問道。
李旺點點頭,他當然想投奔郡王府,聽說郡主和小王爺對下人極好,從來不輕易打罵,月銀也比靖國公府高,關鍵是郡主還請了落第的先生教小子們讀書識字,學的好的小子還會被放出來,兩代之後改換門庭就有希望了。誰也不想讓自己家的子子孫孫永遠做伺候人的奴才。
“你想就行,其他的不用管了,有我呢。等我的傷養好了……哼……”李旺家的沒有把話說完,只意味深長的哼了兩聲。
李旺翻來覆去想了大半夜,才打定了主意,拍醒已經睡著的李旺家的,他定定的說道:“我聽你的,咱們想辦法投奔郡王府。”
李旺家的笑了起來,有這話就行了,她要叫陳老夫人看看,她也是有手段的人。
又過了幾日,無憂見靖國公府還沒有動靜,便徹底不再過問了。陳老夫人要往死裡做,她也犯不上硬要攔著,只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轉眼便到了聖壽節,無憂按品大妝入宮朝賀,因季光慎升為從四品武官,所以葉氏也有了進宮朝賀的資格,無憂知道葉氏頭一回進宮難免心裡緊張,便趁還沒列隊的時候走到葉氏身邊低聲道:“三嬸,就是大家一起行禮,別的也沒什麼,很不用緊張,回頭行過禮,三嬸與我一起就行了。”
葉氏笑道:“嗯,我知道的,郡主不用擔心。”因是在場面上,所以葉氏並不象平時那般直接叫無憂的名字。無憂也明白這裡頭的道道,便笑著點了點頭。
魏夫人見無憂和葉氏說悄悄話兒,便快步走了過來,笑著說道:“妹妹,咱們倆離的近,回頭你只看著我就行了,我是個臉酸心硬皮厚的,她們都不敢招惹我。”
葉氏抿嘴一笑,她知道這是魏夫人怕自己緊張特意寬慰自己來了。只是她真的表現出這麼害怕不安麼,怎麼無憂和魏夫人已經去家裡寬慰過了還不算,這會子還特特過來說一遍,倒把她當成小孩子了。
陳老夫人見無憂和葉氏有說有笑,這氣便不打一出來,可又顧忌著那日無憂撂下的狠話,只能狠狠瞪了無憂和葉氏兩眼,什麼怪話都沒敢說。
陳老夫人正瞪著無憂和葉氏,忽然聽旁邊有人笑著招呼道:“這是不陳老夫人麼?”
陳老夫人轉身一看,見是錦鄉侯夫人張氏,她是麗妃的生母,因著麗妃和順寧公主被禁足之事,可是恨透了季無憂。
“胡老夫人,有日子沒見了,您近來可好?”陳老夫人忙也笑著招呼起來。對陳老夫人來說,但凡仇視季無憂的都是她的盟友,態度自然比從前熱絡多了。
錦鄉侯夫人也是一樣的想法,只看向無憂的方向,冷冷道:“不在正頭祖母跟前孝敬,倒跑去個庶子媳婦跟前,郡主的規矩,嘖嘖……”
陳老夫人一聽這話可是正中下懷,只用帕子拭了拭根本不曾流出的眼淚,低低道:“誰說不是呢,不親近嫡親祖母嫡親叔叔,只把個不相干的庶出嬸子當寶,胡老夫人,您可不知道我這心裡……唉,不是滋味啊!”
陳老夫人和胡老夫人一唱一和說的熱鬧,自然便引來好幾位夫人,她們中有些是剛剛進京的外官家眷,並不知道內情,看看陳老夫人又看看無憂那邊,不由都點點頭,看向無憂的眼神難免帶了些冷意。
可不是每一位夫人都不知道內情,這話傳進不遠處的穆國公夫人樂宜郡主耳中,她立刻憤怒了。只快步走到無憂身邊,拉著無憂的手高聲道:“可憐的孩子,你如何身子可好些了?你弟弟病了那麼一場,可憐你不眠不休的看了七天七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