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想明白過來。
話分兩頭,再說葉氏剛受了赦封,便立刻帶著一雙兒女前往忠勇郡王府。這三年來葉氏常常在郡王府走動,特別是在季光慎從軍之後,葉氏去郡王府的次數就更多了,有時天晚了便在王府住下也是常有的事。三年走動下來,無憂姐弟和葉氏一間的關係越的親近,和一家人沒有什麼分別。葉氏有一手雙面繡的絕技,正好能教導無憂針鑿女工之道。
所以當靖國公府的人來到季光慎家的時候,只有一個看似老眼昏花的老蒼頭看門,他“嗯啊……”了半天,才聽明白對方是靖國公府上派來找他們家夫人的,老蒼頭只糊里糊塗的說道:“夫人?夫人走親戚去了。”等靖國公府再問去何處走親戚之時,老蒼頭乾脆來個搖頭不知,嘟囔了半天都沒有說出葉氏和小姐少爺的去向。
靖國公府的下人無奈只得悻悻回府稟報,而那老蒼頭則在靖國公府下人走後,關上大門獨個兒偷著樂,他哪裡是耳聾眼花,不過是裝出來打發靖國公府下人罷了。想挫磨他家老爺的夫人,想也別想。
老蒼頭關好門,叫來自己六歲的小孫子石頭,叫他快從後門出府,跑去郡王府向夫人稟報一聲,也好讓夫人早些做好準備,都在京城裡住著,也不能一直都避著陳老夫人。
葉氏正在指導無憂針法,她的貼身大丫鬟海棠悄悄走進來在葉氏耳邊低低說了幾句。葉氏略皺了皺眉頭,便起身對無憂笑道:“郡主,您先練習著,我出去一下。”
無憂沒有問什麼事,只含笑輕輕點了點頭。
葉氏來到院中,聽完石頭的話,葉氏不禁無奈的嘆了口氣,她真不知道丈夫的嫡母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才能消停。
再回到房,葉氏心思顯然有些兒亂了,無憂這才輕聲說道:“三嬸,可是家裡有什麼為難之事,有事您只管說。”
葉氏無奈說道:“是老夫人,老夫人命人來叫我過府侍疾。”
季無憂皺眉道:“不曾聽說老夫人染病,好端端的侍什麼疾?春竹,可有什麼新訊息?”
春竹搖搖頭道:“還不曾,許是得過一兩日才有吧。”
季無憂點了點頭,對葉氏說道:“三嬸,你且在王府住下,等打探清楚了再做打算。”
葉氏感激的點點頭,輕聲道:“又要麻煩郡主了。”
無憂笑道:“有什麼可麻煩的,有三嬸帶著弟弟妹妹過來,無憂才不覺得寂寞,況且三嬸如今是無憂的先生,學生供狀先生是再合情合理不過的。若不得三嬸教導,無憂又豈能學到這般精妙的雙面異繡呢。”
葉氏知道學不學雙面異繡對無憂來說根本無足輕重,她之所以要學,無非是想讓自己安心罷了。就是因無憂這份尊重之心,才讓葉氏越發心甘情願的照顧無憂,雖然她能做的很有限,可是有長輩教導的女孩兒,將來議親事的時候才不會被夫家有挑理的機會。
春竹如今已經接掌了所有在靖國公府的秘探,她出去了一個多時辰,再回來之時便將侍疾之事的來龍去脈查了個清清楚楚。
“回郡主,三夫人,老夫人身子很好,是因為二老爺氣不過三老爺升官,在老夫人面前說了些怪話,老夫人這才要三夫人去侍疾,好挫挫三老爺的氣勢。”春竹利落的將調查結果上報。因這些事無憂並未避著葉氏,所以春竹便坦坦蕩蕩的說了。
葉氏真真哭笑不得,這到底算怎麼一檔子事,嫡婆婆裝病折磨庶子媳婦,這可真是想一出是一出。三年前分家之時已經分的清楚,嫡母歸其親生兒子供養,季光慎這一房分出去單門立戶,不可借任何靖國公府之勢,自然也就沒了供養嫡母的責任。若說老夫人病了過府探望,這自是沒有不行的,可侍疾,老夫人的親生兒子媳婦都在,怎麼也輪也輪不到她這個已經分家了的庶子媳婦吧。
季無憂想了一會兒,輕聲說道:“三嬸也別急,這事老夫人那邊並不佔理,也未必敢鬧起來。橫豎三嬸已經教無憂針鑿女工之道兩年多了,趕明兒無憂便進宮請旨,請娘娘將三嬸指為無憂的先生,到時三嬸便是奉旨教導無憂,憑誰也不能越過皇后娘娘去。”
葉氏疑慮道:“郡主,這樣不好吧,為這點子小事就驚動皇后娘娘怕是不妥。”
無憂卻道:“這並沒有什麼,反正娘娘也是要給我指先生的,無憂相信沒有人能比三嬸女工更好。”
葉氏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可不敢這麼說,宮裡的的大家可多著呢。”
無憂笑道:“就這麼說定了,明兒我就進宮請旨,等三嬸接了旨,一切就都好辦了。”
兩人正說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