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去自找難看麼,這事兒真要鬧開了,咱們不佔理兒啊。”
陳老夫人的臉色越發難看,自己其實不佔理兒,這一點陳老夫人的心裡十分清楚,可她就是無法忍受自己手中控制權的失去,對於一輩子醉心抓權的陳老夫人來說,手中一日無權,便一日沒有生趣。特別這是一回她在分家之事上處處被動回回受迫,這讓陳老夫人憤怒的幾近發狂,只不過她平時藏的極深並不表現出來,只有在慈萱堂的內室,陳老夫人才會用近乎顛狂的方式發洩。
“胡說,我是憂姐兒忌哥兒的祖母,難道還管不得她們麼,你別管那些,只大大方方過去問話!對了,自從她們搬出去,可是連一次安都沒有回來請過,哼,真真是好規矩啊!”陳老夫人不依不饒,就是不肯錯過這個找場子的好機會。
季重慎著實無奈,只得跪著膝行數步來到陳老夫人的面前,抱著她的雙腿道:“娘,您就別為難兒子了,如今兒子在朝中越來越艱難,大哥雖然不在了,可他的故交好友遍佈朝堂,同僚們都說兒子刻薄了大哥的遺孤,個個遠遠晾著兒子,兒子的日子已經很難過了。若然再去王府生事,兒子只怕連皇上都會貶了兒子啊!”
“呸,這是什麼說,什麼叫刻薄了老大的遺孤,把六成家業都分給了她們,這還叫刻薄,此番分家明明是你吃了大虧,你那些同僚難道都是糊塗蟲麼!”陳老夫人大怒的吼了起來。她這一生也沒受過這種窩囊氣,真真是裡子面子賠了個精光!
第五十五章難收買
更新時間:2013…6…29 12:12:04 本章字數:3091
不管陳老夫人如何的憤怒,季重慎就是咬死了不去忠勇郡王府找無憂姐弟的麻煩。愛殢殩獍不是他不想去,而是他不敢。自從分家之後,每每上朝或是到禮部當差之時,同僚們都毫不掩飾的用鄙夷的眼光看著他,甚至除非公務之上有不得不說的話,其他時間裡硬是沒有一位官員同季重慎說話,彷彿同季重慎多說一句閒聊之語對他們來說就是一種莫大的羞辱一般。
一天兩天季重慎還不覺得的什麼,如今已經連續受了十天這樣的待遇,季重慎就是再遲鈍也得回過味兒。他幾乎是用哀求的法子好不容易求了一個從前與他關係不錯的禮部同僚,被那同僚狠狠嘲諷一通,他這才知道問題出在什麼地方。此時季重慎悔的腸子都青了,正絞盡腦汁想辦法換回自己的形象,他如何還肯去做陳老夫人要他做的荒謬之舉。
陳老夫人見兒子抱著自己的雙膝痛哭不止,便是心中對失去權利的憤怒再重,也不得不先壓下來,畢竟季重慎是她最心愛的兒子,她所做的一切還不是為了這個兒子的將來。
鄧嬤嬤早就季重慎哭求之時悄悄退了下去,她知道陳老夫人必定拗不過季重慎,自己在忠勇郡王府受了氣再難找補回來。
“老二啊,你的難處為娘知道了,這回就先算了吧。還有一件事,剛才鄧嬤嬤說無憂可能已經知道寧氏賤人之事了,你可曾繼續尋找那賤人的下落?”陳老夫人略略壓低了聲音問道。
季重慎一驚,愕然道:“怎麼可能,那老賤人被打了個半死,難道現在還能活著?”
陳老夫人一聽這話便知道兒子沒有派人去搜尋寧嬤嬤,便皺眉沉聲道:“生要見人死要見屍,一日沒個著落為娘一日不能安心。就算憂姐兒不能為個老奴才同我們怎麼樣,可到底也不踏實啊!”
季重慎忙道:“母親訓誡的極是,兒子這就去安排人手秘密搜尋。只是從前也搜過,幾乎找遍了整個京城都沒有找到,兒子想那老賤人只剩下一口氣,說不定已經死了。如今再要搜尋,卻要往何處搜呢?”
陳老夫人想想的確如此,雙眉皺的更緊,想了片刻,她揚聲叫道:“來人!”
鄧嬤嬤在門外守著,一聽老夫人招喚,立刻邁著小碎步子跑了進來。陳老夫人立刻問道:“才你說徐趙兩個賤奴是從外頭回王府的,可知她們先前去了何處?”
鄧嬤嬤苦著臉道:“回老夫人,奴婢也曾悄悄向小丫鬟打聽,可是王府的丫鬟們個個都滑溜的緊,銀子照拿,嘴上卻緊的要命,竟是一絲訊息都打探不出來的。”
陳老夫人聞言怒道:“沒用的東西,這點子小事也辦不好。”
鄧嬤嬤委屈極了。從來拿銀子打賞買訊息是萬試萬靈的,她哪裡想的到這忠勇郡王府的丫鬟們個個對銀子來者不拒,可一問事情就都一推六二五,她銀子撒了足有五六兩,卻是一點兒訊息都沒打聽著。正因為沒打聽出訊息,這些打賞的銀子她都沒地兒報帳去。得自掏腰包補上。雖然王六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