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葉氏再也不見的。
陳老夫人氣的連連拍桌子,葉氏卻不理會,只親自輕輕挽起季光慎的衣袖,露出好大一片被燙的發紅,已經開始起水泡的手臂。
含著眼淚輕輕抹了藥,葉氏難過的問道:“老爺,您傷的不輕,得請大夫來瞧瞧,這燙傷可極難好的呀。”
陳老夫人暗暗瞥了季光慎的胳膊一眼,見果然燙的不輕,心裡也有點兒發虛,若然季光慎憑著這傷到衙門裡告她不慈,這事也不是容易了結的。並且她最看重的兒子季重慎正在禮部為官,禮部官員之母不識禮教對庶子不慈,這話好說不好聽啊,必會讓已經前途無“亮”的季光慎雪上加霜,越發看不到一點點希望。
陳老夫人心裡先自虛了,便冷著臉道:“即傷了就好好養著,來人,打道回府。”
季光慎忍痛淡淡道:“謝母親關心,送母親。”
陳老夫人擺手道:“不必了。”
季光慎自是不肯落人話柄,一定堅持送了出去,直送到大門外看著陳老夫人上轎,他還一直保持著微微躬身的姿式。只是因為剛才被燙傷,季光慎左袖高高挽了起來,露出好大一片被燙出水泡的面板,這很是讓過往的路人側目,有好事之人自然要停住不走,要好好打聽打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甚至連左右鄰居也不知道為什麼全都冒了出來,個個用探究的眼神瞧熱鬧,這讓陳老夫人氣的快要發瘋了。
陳老夫人沉著臉連聲催道:“,不必送了,快進去吧。”
季光慎恭敬的稱是,卻站著一絲兒也不動。陳老夫人怒極,也不顧臉色惡狠狠的喝了一聲:“走。”便重重的踏著腳踏上了車,狠狠的摔下了車簾。
靖國公府的車馬正要走動起來,忽然一聲響亮的“咦,你不是季家老三麼,這胳膊是怎麼一回事啊?”傳入了陳老夫人的車中。
陳老夫人心裡一驚,這聲音她很熟悉,那說話之人不是別個,正是五皇子莊煜。陳老夫人暗暗叫苦,這回,她是想走也走不成了。不管怎麼她都得下來給五皇子見禮。
季光慎見騎著一匹通體油黑健馬的五皇子身著石青軟緞便服,腰間只束了一條銀絲織錦繡玄色方勝紋緞帶,通身上下沒有一絲兒皇室的印跡,身邊連一個小太監都沒帶,便知道五皇子必是又溜出宮去衛國公府磨著衛國公收他為徒的。因為大駙馬嚴謹安的關係,如今季光慎同五皇子已經比較熟悉了。
“五爺,您今兒怎麼打這條路過了?”季光慎忙上前抱拳行禮,因著莊煜的尋常打扮,他便沒有叫破五皇子的身份。
莊煜起先是笑著的,當他看清季光慎手臂的燙傷之後,眼神便暗了下來,只一抬手道:“免禮,你這胳膊是怎麼回事?”
季光慎雖然想給嫡母難看,可他絕不會在大廳廣眾之下親口說出來,只帶著一絲無奈的輕聲說道:“五爺,這事兒回頭再說吧。”
此時陳老夫人已經下了車,她聽到季光慎稱呼莊煜為五爺,心中暗暗吃驚,從什麼時候起,她這個庶子居然同皇子這般親近了?聽他們二人說話的語氣,竟是熟識很久的老友一般。
陳老夫人走上前向莊煜躬身笑道:“老身問五爺安。”
莊煜看看陳老夫人,又扭頭看了看季光慎的手臂,方皺眉沉聲道:“免。”
陳老夫人心中不平,卻也不能表示出什麼,只得站直身子立於一旁,她心中的尷尬可想而知。
莊煜看見陳老夫人是從馬頭朝外的馬車上下來的,便淡淡道:“小爺不耽誤老夫人的行程,自便吧。”
陳老夫人被旁邊圍觀之人看的正渾身不自在,聽了莊煜之言便趕緊說道“謝五爺,老身告退。”
看著陳老夫人上車走了,莊煜帶著慍意問了一句:“季老三,今兒不是你家搬家麼?”
季光慎忙道:“五爺好記性,今天正是小人搬家的日子。”
莊煜聞言點了點頭,四下裡張望一番,見不遠處有間小小的茶樓,便指著那裡說道:“走,去那邊說話。”
季光慎才經歷了嫡母的惡意登門,此時見莊煜如此行事,心裡只覺百感交集,就連一個深居宮中的少年皇子都懂的忌諱,陳老夫人這個都活了大半輩子的人難道會不懂?這自是不可能的,唯一的解釋就是她有意來給三房添堵觸黴頭,不想讓他們一家子好過就是了。
進了茶樓要了一間雅室,莊煜便再沒了剛才在外頭那般唬人的小大人模樣,只一把抓住季光慎的右手叫道:“是你嫡母燙將你燙傷的?”
季光慎點點頭,頗為無奈的說道:“剛才草民言語之間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