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蠱之後,我就有了百毒不侵的體質,所以才敢硬接那一箭的。”
無憂一想到當時的情形眼圈兒又紅了,只低低道:“五哥,你保護父皇母后原是應當的,只是……”
莊煜如何能不懂無憂的意思,只摟緊無憂的身子,在她額頭上輕輕的印下一吻,低聲道:“無憂別怕,五哥便是為了你也會好好保護自己的。你看,剛才的情形瞧著兇險,結果不還是什麼事情都沒有麼。”
無憂急道:“怎麼沒有事,你都受了這麼重的傷。”
莊煜呵呵一笑道:“不重不重,無憂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的,我自小就皮實的緊,憑受什麼樣的傷好的都很快,我估計著十天就能好的差不多了,父皇可給我了一個月的假期呢,我用十天的時間養好傷,剩下那二十天,我帶著你出京玩一趟。”
無憂急急說道:“才不要,你只安安生生的在府裡養傷,哪裡都不許去,我也不跟你去。什麼時候你肩上的傷疤都消沒了,我才承認你是真的徹底養好傷。”
莊煜傻眼了,他趕緊抓著無憂的手說道:“無憂,你這不是為難我麼,別說是一個月,就算是三兩個月,那傷疤也不可是能消褪的無影無蹤啊。”
無憂卻不理會莊煜的哀叫,只站起來走到桌旁吃茶,莊煜見了立刻叫道:“無憂,我也要吃茶。”
無憂白了莊煜一眼,慢悠悠的說道:“五哥你想吃茶啊,等不用吃藥再說吧,茶可解藥,這陣子你就先忍著茶癮吧。”
莊煜自與無憂定情之後,對無憂沏的茶真的上了癮,只要他在京中,一日不吃無憂沏的茶便覺得渾身不得勁兒,不論有多忙他都要跑到忠勇郡王府吃上一杯無憂親手沏的茶,這一日才算圓滿了。如今無憂已經嫁給他,小夫妻兩個最快樂的時光便是對坐飲茶談笑,莊煜雖然不能與無憂談詩論畫,可他能給無憂解述從京城到鬼方還有穿越十方大山去蜀中的見聞,無憂很喜歡聽的。
所以猛然間沒了無憂沏的茶,莊煜頓覺各種不自在,特別是看到無憂惡作劇般的慢慢品茶,那絲絲縷縷的茶香打著旋兒飄入莊煜的鼻端,這可讓莊煜怎麼忍哦!
“無憂,你是故意的!”莊煜不無委屈的控訴起來。
無憂俏皮的一笑,微微歪頭看著莊煜說道:“呀,你才看出來!”
看著無憂那嬌俏可人的小模樣兒,莊煜真是愛到骨子裡了,他們正是新婚,便是一日十二個時辰膩到一處都覺得不夠的,如今見無憂難得露出這般可愛俏皮的神情,莊煜只覺得身下一緊,無憂的倩笑彷彿引子一般立刻讓他身上燃起了燎原之火。
“無憂,你過來……”莊煜的聲音有些個沙啞。無憂嚇的一跳,心道別不是五哥哪裡不舒服吧,她趕緊急急走到莊煜身邊,不想莊煜用還能自由活動的右臂一把攬過無憂,便向那嬌俏如花的櫻唇重重吻去。
無憂與莊煜做了這些日子的夫妻,對於莊煜的“急色”已經相當瞭解了,莊煜這一吻急切粗重,無憂自然知道莊煜想做什麼。可這會兒莊煜才受了重傷,無憂怎麼可能讓莊煜在這種時候做那些事情呢,她趕緊掙脫莊煜的右臂,跑到桌子後邊才急促的說道:“五哥你別鬧了,肩上有傷呢!”
莊煜慾求不滿的低聲叫道:“我只是肩上有傷,其他地方可都好著呢,好無憂,求你了……”
無憂面紅似火的輕啐一聲道:“才不要,五哥,你再鬧我便出去了,叫貴喜貴福他們來服侍你。”
莊煜見無憂雖然害羞可眼神卻異常堅決,心知這回不能如願了,只得垂頭搭腦的說道:“不用叫貴喜貴福進來,我不鬧你就是了。”
無憂見莊煜耷拉著腦袋,活脫脫象只受了委屈欲訴無門的大狗,心中又有些不忍,便來到莊煜的身邊在他耳旁低語幾句,莊煜立刻昂起頭,興奮的說道:“當真?無憂你說話可得算數!”無憂含羞輕輕點了點頭,莊煜這才笑了起來。
少時藥煎得了,無憂又服侍莊煜吃了藥,投了帕子為他淨了面,莊煜仰著讓無憂照料自己,低笑道:“無憂,我還記得無忌小的時候你就是這麼照顧他的,那時候我就想,什麼時候也能讓你這麼溫柔的替我淨面洗手,幫我換衣裳,那怕只有一次,我死了都開心!”
“呸,不許胡說,我要你長長久久的活著!”無憂立刻啐了一聲,還順手輕輕拍了莊煜一下。
莊煜抓住無憂的手貼到自己的臉上,呵呵笑道:“好好,我長長久久的活著,一直陪著你,直到咱們兩個變成連路都走不動的老頭兒老太太。”
無憂腦海裡出現一副自己與莊煜白髮蒼蒼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