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只盼著你能一生平安快活!”
“去年,你原該參加選秀的,我以你生病為由,為你辦了免選。可現在看來,一切都是天意,躲也躲不過啊”言罷,他滿面戚然的望著我。
見法海眼中流露出的盡是不捨與痛惜。我在心裡對自己說,洛瑤,堅強些別哭。須臾,我抬頭對他嫣然一笑,“阿瑪,您別為我擔心,洛兒能照顧好自己。我走以後,您和額娘要多保重身體,我定不會給您二老丟臉的。”
法海欣慰地拍拍我的臉,“時間過得可真快,我的洛兒已經長大了,懂得安慰阿瑪了。”
第二天早上,照例去給老太君請安。老太君一改往日的慈祥,摒退左右,讓我坐在她身邊嚴肅的看著我,“洛丫頭,後日,你便要進宮了,也不知奶奶還能不能再見到你。今天有些話要囑咐你。”
我剛要開口,就被老太君抬手止住,“你打小就是個聰明的孩子,雖然頑皮些,可心地善良。咱們大家捨不得委屈你,都寵著你,護著你。可是,進宮之後,你定要將脾氣收斂起來,不能再任性了!萬一將來在宮裡出了事,可沒有人能護你周全。而且,你此去,一言一行代表的不僅僅是你自己,更是整個佟家。你明白嗎,孩子!!”
我使勁點了點頭,“老祖宗,洛瑤都明白!您放心,我不會讓您失望的。”
老太君見我如此的乖巧,眼眶一紅,哽咽著摟過我,“洛丫頭啊,我的寶貝,讓奶奶再抱抱你!”這會子,我再也忍不住,撲在老太君懷裡號啕大哭起來,幾天來積壓在胸中的酸楚一湧而出。
老太君輕輕拍著我的背,“好洛兒,別哭了,再哭,奶奶就要被你淹死了!”
“老祖宗,您又笑話我。”
老太君見我破涕為笑,拿起帕子替我擦乾腮邊的眼淚,“洛兒,到了宮裡除了要謹言慎行,更要處理好人際關係。遇事切記不可強出頭!我讓杏兒準備了些銀票,你帶著,一準用得著。你三哥現在八阿哥身邊伴讀,也常在宮中行走,你們兄妹互相多照應。有什麼需要,只管讓你三哥帶話回來,啊!”
“這次靜丫頭和寧丫頭兩個,也被選入宮,你們三個一處,要多多照應才好。”
“這兩天有什麼想吃的、想玩的就儘管去吧。以後再想出來也不容易。”聽著聽著,我又忍不住泣不成聲,只能一一點頭答應著。
下午我帶著巧月去了‘山海樓’。找來紀先生向他交待說,我要出門一趟,以後每月酒樓的帳薄交給佟府三少爺就成。又拜託他多多照顧楊昭兄妹,有事就去佟府找巧月。
打發走紀先生,我讓巧月叫來楊昭,拿出十兩銀子遞給他,“楊昭,我和靜柔、寧芳就要進宮去了,怕是一段時間不能來看你和雙兒了。這些銀子你收好以備不時之需。我還讓巧月給你們倆裁了幾件冬衣,過些天就送來。你在這裡跟著紀先生好好學本事,沒準以後,能幹出番大事業來。”
聽我說完,楊昭大驚道,“洛瑤姐,你們都要進宮去給皇帝當妃子嗎?”
“噗哧”我笑出聲來,“你這個小腦袋裡都裝了些什麼?我們不是去給皇帝當妃子,是去陪公主讀書的。”
今天,我就要進宮了。早上額孃親自來幫我梳頭,阿瑪也破例沒有去宮裡上課,和額娘一塊陪我用過早飯,帶著我去給老太君辭行。剛給老太君嗑過頭,門房的人就進來回稟,“宮裡來接的車,已經到了門口了。”阿瑪額娘送我到府門口,我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這個我生活了四個月的家,用力地擁抱了一下我的父母,轉身上了馬車。
馬車“咣噹咣噹”的向著紫禁城進發,我看了看靜子和小芳,大家都是無精打采的樣子,誰也沒有說話。
“瑤兒、靜子你們說,皇上這是唱的哪能一出啊。莫明其妙的把我們弄進宮給他女兒當‘三陪’。
“三陪?!”
“呵呵,虧你想得出來。”我和靜子都被逗樂了。
小芳一翻白眼說:“本來嘛,陪吃、陪喝、陪讀書,不是三陪是什麼!”
靜子止住笑,嚴肅的對我們說:“要笑現在就笑個夠,等下進了宮,可不要再胡言亂語了。現在我們還搞不清楚裡面什麼情況,小心駛得萬年船!”
馬車行至東華門,有侍衛上來做安全檢查,檢查完,車子又繼續前進。我挑起一角窗簾向外張望,看著車剛過月華門,正住西六宮方向走。又過了好一會,車才停下來。一名小太監在車外唱喏,“三位姑娘到了,請下車吧。”
站在重華宮門口,看著陽光照耀下顯得格外碧綠的琉璃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