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奇怪的想法就湧出來了；如果你覺得被愚弄；實在抱歉；誰叫我有些近視又不戴眼鏡再帶點夜盲呢。。。

（49）精神病患者

（49）精神病患者

A是個護士；但她照顧的不是那些躺在病床上被疾病折磨得痛不欲生的人；她照顧得都是一些身體無異常；但精神卻有問題的人；人們看到都會厭惡地稱這些人是神經病。而A就在一家精神療養中心工作。

經過一年的下來；她學會了如何對待這些特殊人群；除了要有愛心；耐心也是最重要的。你要對他們負責；對他們鼓勵；往往就像在哄孩子一樣；只是他們的外表並不像孩子。

有些病人只是呆呆地看著一個地方；有些病人可能短暫地恢復理智；而有些病人卻使你難以招架；在這些病人裡；A比較在意一個人；就是S老太太。

S屬於那種偶爾會恢復神智的人；當她恢復了神智後；所表現出的絕望但又堅定的眼神使A無法忘記；在和S偶爾的交談中；她發現越來越可憐這個老人；越可憐卻越想要為她做點什麼。

S的理智之時是短暫的；在她神智不清的時候；她會一直站在樓道口的大鏡子面前；一直看著鏡中的自己；看得出神；好像從來不認識自己一樣。而且；手裡還會拿著一張退色發黃的老照片；盯一會兒鏡子再低頭看一下手中的照片；然後再盯著鏡子。

A有時候會站在她旁邊；陪她一起盯著鏡子發呆；在A看來；鏡子裡的自己是如此年輕健康；美麗又充滿活力；但身邊的這個老人；卻是如此萎靡孱弱；還時不時看著手中的照片。S在清醒的時候曾經告訴A；照片裡的是她女兒；說女兒和自己長得很像；但A卻無法從S那張滿是皺紋的臉上看出她年輕時的痕跡。

好閨女；S在清醒時是這麼喊A的；她會看著A的臉說；

&quot；好閨女；看看你；再看看我；才知道年輕多好啊；像我這種人；連自己的親人都不來看我；還好有你陪我說說話；好閨女。&quot；

她有時覺得S看她的表情有些怪；溫和又帶些狡黠；但每當A要開口問些什麼的時候；S又拿出她女兒的照片；一邊看一邊嘆氣。

前不久；A的朋友介紹了一個更好的醫院給她。她不再是照看這些不正常的人；而是去照看那些真正的病人；她決定過些日子辭職。

但A心裡唯一有些不捨的是S；漸漸她已覺得S像是她母親一般；A很小的時候母親就去世了；是父親一個人把她拉扯大的。

在要走的前幾天；A趁著S神情恢復理智跟她講起了這件事。

&quot；再過三天我就要走了？&quot；

&quot；到哪裡去？&quot；S焦急地問。

&quot；去市中心的一家醫院；那裡更適合我發展。&quot；

&quot；那你就丟下我一個人在這了？&quot；S眼神裡透露出驚恐與不安；就像是一個找不到媽媽的孩子所表現出來的神情一般。

&quot；不會；我還是可以來看你啊！&quot；A安慰S道。

&quot；看來我是說什麼也不管用了；也罷；走吧；我的親人離開了我；女兒離開了我；現在連你也要離開我這個老太婆；我這輩子註定要在這老死了。&quot；S的確已經十分年邁了；頭髮已蒼白；滿臉皺紋；從外表看的確十分孱弱。

&quot；不要這麼說；畢竟人往高處走啊；我雖然走了；但是我答應你；每個禮拜都會來看你一次；好不好？&quot；

&quot；真的？&quot；S懷疑地看著她。

&quot；真的！&quot；A堅定地說。

&quot；那好吧；我也不是個不講道理的人；當然除了我神志不清時；好閨女；不要忘了我這個糟老太婆啊！&quot；S的眼神裡閃著異樣的光。

&quot；什麼話啊；都說我會來看你了；講得像是我再也見不到你了。&quot；A笑著說。

&quot；不會的；你以後會一直見到我的。&quot；這時S的眼神變得空洞；人僵在原地不動；A知道S又神智失常了；開始說起胡話來；邊說邊往樓道那得鏡子走去。

在A下班前；S又恢復了理智；她說話的語氣有點可憐。

&quot；好閨女；你能滿足我一個心願嗎？&quot；

&quot；什麼心願？只要我能辦到一定幫你。&quo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