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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到了！甜甜，小芳，趕緊的。”何曉跳下樓穿上鞋，衝著她們道。

“等等啦曉曉，我的內務還沒有整理好。”張思甜瞅瞅自己弄了半的床，急忙道。

“唉，來不及了，快走！”何曉不顧她可憐兮兮的表情，拉著她就往樓下跑。龍玉芳也在旁邊幫腔道：“這都是什麼時候了，你還忙著整理內務，軍號一響，天大的事情都得去。你想剛剛來就給人家教官整死你啊？”

龍玉芳也看出那個訓話的教官不太好對付。於是她對何曉的做法也是贊同的。

“怎麼這麼慢，集個合也得花三分鐘，你們全都是屬蝸牛的？”老鄧衝著底下的學員瞪起了眼睛。“報數。”

“一，二，三，四……”

“我說一點，來的時候不是已經給你們分過組了麼，十人一組，兩組一個宿舍。從今天開始，每層樓白天晚上都得有人執勤。時間是一小時一換，以們住在各個樓層上的人自己安排吧。然後，以後集合的時候，你們每組就選出一名組長來，讓組長來整理隊伍，然後向我彙報。彙報的內容不用我教你們的吧？應到多少人，實到多少人，所缺的人為何沒有到，全都給我說出來，別到時候一問三不的。聽見了沒有？”

“聽見了。”

“聲音太小了，沒吃飯啊？再大點兒聲。”老鄧對這種比蚊子叫大不了多少的回答很是不滿意，於是又大聲地問了一遍。

“聽見了！”大家也都是聰明人。知道這教官不喜歡軟趴趴的那一種，當即來了精神鼓足力氣大喊了一遍。要是不能讓他滿意，那他可是不會讓他們回去休息的。走了這麼久的路，大家都早就已經累壞了，沒有人會希望在這麼晚的時候還頂著冷風站在這裡吹，誰不想象那暖暖的被窩，那就絕對是假話。

“那就解散。”老鄧很乾脆地解散了隊伍。

“呃，等等，教官。”一名女人喊住了老鄧，對他道：“教官，我想問一下洗手間在哪裡，我們要沐浴又要去哪裡呢？”

“我說這位學員，我想我有必要來提醒你：你是來訓練的不是來度假的！衛生間在那邊……喏……那邊那裡就是衛生間。”

何曉眾人隨著教官指引的方向轉頭望去，入目的赫然是一座比剛剛的宿舍還要恐怖萬分的衛生章。紅磚結構建成的衛生間看上去就知道是老式的，走得近一些，甚至還能聞到一些不好的氣味。屋頂上面的瓦片已經掉得差不多了，露出了光禿禿的橫樑。

“至於你們說的沐浴，也就是洗澡沖涼的地方，我告訴你們，沒有。”老鄧面無表情地說完，雷翻了一群人。

沒，沒有！連個洗澡的地兒都沒有訓練基地？別說旁人，就連何曉也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好使了。她一向愛乾淨，以前隨劉大保去訓練，每次完了她也要去衝個澡，不然她是睡不著的。野外生存訓練這幾天，她已經很是剋制自己了，可是現在卻告訴她未來至少還有一週的時間都得過那種沒澡洗的生活，她也有些不適應了。

“都一個個地傻站在這裡幹什麼？趕緊解散。洗漱完比後睡覺，給我們十五分鐘的時間。現在已經晚上11點20分了，11點35分的時候宿舍熄燈。你們洗漱的地方就是那裡！”老鄧指指剛才指過一次的水龍頭，說道：“10分鐘以後關水。”

“要命。”何曉衝回宿舍帶上牙刷和毛巾，衝下樓去。等她正在洗漱時，旁邊的水龍頭也擠滿了人了。好不容易再擠出人群，何曉望望自己現在看上去很是邋遢的形象，有點無語。

因為水龍頭少，學員人多，而且洗漱時間有限，每個水龍頭後都排上了長隊擠滿了人。前面正在用水的人也不可能像在家裡一樣慢條斯理的洗漱，只能像是打仗一樣。

牙膏是在宿舍裡就擠好了的，只拿一把牙刷和杯子。洗臉盆那地方太佔地方，拿著它去擠水龍，那麼等擠進去了，估計水也停止停止供應了。所以每個人都是拿了條毛巾就掛在脖子上。頂多也就是帶揣了塊香皂而已。洗腳則更簡單，穿著拖鞋下來，在水龍頭下嘩嘩衝幾下就完了。

“籲，形象都沒了。”何曉一面感嘆自己的不修邊幅，一面又感覺有點好笑。放在前世，那是打死她都想象不出自己會是這種模樣的。再瞅瞅旁邊的同學舍友們，都如同她一般的打扮。

“曉曉，速度挺快啊。”寒嘯走了過後。後頭慢慢走著的那個人是南灝。

南灝打從何曉下樓時就注意到她了，只見她身著一件薄薄的背心，褲子捲到了白嫩的小腿上，配著隨風飛揚的俏麗短髮，說不出的青春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