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何曉暗暗地想。即使重生後自己一直深愛著他,但他畢竟才10歲,向他說愛不愛的還太早。事情過猶而不及的道理她是明白的。有時愛也會變成讓人窒息的枷鎖,她不想因為她的操之過及影響到他們的未來。因此要放手讓他呼吸自由的空氣,健康地成長,終有一日,她相信他會長成一株蒼天大樹,為她遮風擋雨。而她,會默默地陪在他的身邊,看他長大。
南灝,我愛你。所以我拒絕。
“不為什麼,只是不想。而且你的條件對我來說不公平。”心裡的愛是那麼深,何曉臉上卻是一副嬌蠻小公主的模樣。
不公平?哪裡不公平?南灝皺皺眉以冷洌的眼神尋問。
呼,好可怕的眼神。何曉暗暗撫慰著受驚的小心肝兒,一邊回答:“要是跟你訂了婚,我就等於貼上了‘南灝專有,閒雜人等請勿靠’的標籤,一點自由都沒有了。平時就算是交個朋友都得受到管束。我的家人,朋友,同學甚至是我不認識的人都會變成你們家的眼線,如果我們長大了在一塊兒倒也罷了,要是你找到一個更好的把我甩了,那我不是虧大了,哭都沒地兒哭去”
有這麼可憐嗎?瞅著何曉一臉委屈,悲憤的樣子,南灝的心情居然飛揚起來。嘴角跟著勾起一絲弧度,首次以略帶溫和的眼神看著她。有趣的人兒。。。。。。
天啊,她看到了什麼?南灝笑了,南灝居然笑了?前世的何曉從未得到過他的一個笑臉,在她面前他永遠是冰冷的抑或是憤怒的,不屑的。。。。。。從來沒有這樣溫情地看過她。淚。。。。。。流出。。。。。。假如讓她回來是為了讓她圓前世一個的美夢,那麼上天,請你再仁慈一點。多給我一些時間吧,不要讓我從這美夢裡甦醒。。。。。。
“小丫頭想得還挺多。”雖奇怪她為何流淚,但他還是輕輕拭走她眼角的淚,鮮活的心臟首次變得柔軟。
“不要叫我小丫頭,你自己不也是個黃口小兒。”何曉反駁道。
“你比我小,不是小丫頭是什麼?”南灝難得好心情地逗弄著懷裡的小獅子。
“總之不許這麼叫我,真難聽。”鬱悶,她好歹是一成年人,居然被一小正太叫成“小丫頭”,真是老臉都丟完了。舉起可愛的小拳頭抗議威脅道:“以後就隨家裡人叫我曉曉。”
曉曉?不好。南灝想都沒想就從心底否決了。她的長輩們叫她曉曉,向東叫她曉曉,連寒嘯楚辭也這麼叫她。他不要,不要和別人一樣叫她曉曉“就叫你丫頭,不準說不,不準抗議,不準申訴,不準有意見。聽見沒有?”見她眼睛滴溜溜直轉,不知又要想出什麼鬼主意,南灝“大男人”地敲定了她的稱呼問題。
。。。。。。
“不要憋嘴。”
。。。。。。
〃不要翻白眼”
。。。。。。
“不要。。。。。。”
“還有什麼不要的麻煩你一次說完。這裡是我家,我想幹什麼還要你批准吶?”何曉發飆了。這裡是她家,她家好不好!這老兄自來熟也就算了,現在連她什麼表情都要管還有沒有天理了。
。。。。。。
南灝盯著她看了一會轉移話題:“你還沒說剛才你彈的那首歌叫什麼名字。”
“好聽嗎?〃
〃不錯,很有古典韻律。歌詞也很美,你從哪學來的?”
黑線!何曉冷汗直冒。訕訕地笑笑:“那是我偶然聽來的。”
“是嗎?”不拆穿她的心虛,不代表他容許別人欺騙他,尤其那個欺騙他的人是她。“那你倒是說說你何時何地從何人那裡聽來的。”
什麼何時何人。。。。。亂七八糟的,繞得她頭暈:“你就不能好好講話?你以為你在拍古裝片啊?。。。。。。”
“別岔開話題。”一個冰冷的眼神成功地讓何曉後面的話乖乖地嚥下去,成功地體驗了一把去北極的樂趣。
“我。。。。我不記得了。。。。真的是不記得了。”心虛地低下頭,總不能告訴他這歌是二十年後一個叫許嵩的大俠編的曲,一個叫金莎的歌手唱的吧。說了他也不知道他們是誰啊。到時不把她當成妄想症或是神經病才怪。打死她也不說;打不死。。。。。。打不死她還怕個屁,更不說!
哼哼。。。。。這小妮子真是給點陽光就燦爛啊。才給了個好臉色就開起染房來了,得找個機會好好收拾收拾才是。
看到南灝不再作聲,解開心結的何曉也樂得個清靜不再提起。悄悄地打量他,也不知道這狐狸在打什麼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