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了……今天和同學打籃球,後來又遇到個朋友聊了會兒天,忘了時間了。下不為例。”我歉疚地笑著安撫著滿臉不滿之色的阿雪。
阿雪撅著小嘴,後腦勺繫著的黑色馬尾辮輕輕一甩,小小的瓊鼻皺了皺。
“下次要是再這麼晚,我就不等你了哦,哥!實在是太遲了啊!哪有這麼晚的!”阿雪兩腮鼓鼓的,怒氣似乎仍然未消,
“對不起對不起,我接受懲罰還不行麼?”我無奈地攤了攤手,苦笑著。
“你說要怎麼懲罰我啊?”
聽到懲罰兩個字,阿雪的眼睛一亮,眼珠子轉了轉,頓時閃過了狡黠之色,道:
“那哥你就學狗叫……叫三聲!”
聽到阿雪調皮的話語,我一怔,斜過眼,正巧看到狐仙覷著眼,用一種看老年痴呆症患者般的眼神看著我。
我眯起眼給了這個女人一個眼色,然後轉過頭,摸了摸阿雪的腦袋,然後輕輕地道:
“王王王。”
每個人在至親的人面前,都會放下我的尊嚴。
我也不例外。
晚飯從簡,吃過飯和阿雪一起給我媽做了一些舒張運動後我督促阿雪做完功課然後洗澡回了房間。
那時,已經是十點。
十點半之前睡覺,那是阿雪從來為改的習慣。
所以,洗完澡後,我在房間裡約莫呆了一個小時,確認阿雪已經入睡,我就重新換上了一件外套,穿上了我的“夜行衣”,戴上了我的軟質頭盔,準備出門。
狐仙饒有興致地躺在床上看著我做著一系列準備工作,眯起眼看著我:
“喲呵,這身行頭,可又要做什麼動作了?”
“秘密。”我豎起手指,開門前,回頭對著狐仙做了一個消音手勢,然後微微一笑,“晚安。”
語畢,我擰開門把手,走向了門外的黑暗。
“故弄虛玄。”
隱隱間,我聽到身後傳來的狐仙吐槽聲。
我出門的時間不算太久,但是也不算短暫。
這是我計劃之中的出門,出門的目的,有兩個。
一來,自然是採購我和尉文龍接下來所要採取的計劃所必須的物品。
二來,則是去東橋橋墩底下佈置好我之前對李天宇交代好的記號。果然如我預料的那般,李天宇想要從他的那個“三叔”手裡搞到一些違禁的藥品沒有我想的那麼容易。當然,我也沒有把所有的希望寄託在他的身上。如果李天宇搞不到,我不過是親自走一趟而已。
大半夜穿著一件黑色雨衣出門怎麼著都會顯得非常詭異。但是對我來說,這卻是必須的。
因為我不能暴露我自己的身份。
我控制了兩名路人,按照我策劃好的配方藥單,我沒有花費太多錢就從無錫市東北部的一家夜間門診部和幾所大藥房搞到了芒硝、朴硝、玄明粉、雷丸、大黃、中藥瓜蒂、酸鋅,酒石酸銻鉀,這些基本上都是減肥需要的瀉藥或者是催吐藥,只要藥量適中,並不會引起休克對人造成後遺症,但是,絕對能夠引起人短時間的不適。
至於具體的調配比例和溫度影響水溶效果的問題,尉文龍會幫我具體計算。
沒能夠在東橋底下碰到李天宇,我拿著一袋子的藥回到了家裡,時間已經過了子時。
“喲呵,大包大攬一籮筐,這是打算喬遷?”悄無聲息地回到家開啟房門,一進門,我看到狐仙居然還沒睡,反倒是饒有興致地看著提著袋子的我。
“送你的,一袋切糕。”我笑著提了提手裡的袋子道。
聽到我的話,狐仙的眼睛一亮,但是隨即黯然,她一臉冰冷地道:
“我沒興致聽你那些俗不可耐的玩笑。”
我笑了笑,反鎖上門,開啟了床頭燈。然後把頭盔和雨衣卸下,放到了床底下,最後把袋子裡的藥品通通傾倒了出來。
看到我從袋子裡倒出來的藥,狐仙一個翻身,目光裡流露出了滿滿的譏諷之色:
“呵,這麼多藥,病的倒是不輕啊。”
“你今天話很多啊。”我斜視了狐仙一眼,“再說兩句我不介意把這些藥塞你那張比黑寡婦還毒的嘴裡殺防毒。”
聽到我的話,狐仙頓時板起了臉來,冷冷地盯著我道:
“要是你敢那麼做,”她頓了頓,“我不介意挖出你的眼珠子丟在地上當魚鰾踩著玩。”
“無聊的女人。”我隨口道。
“沒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