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道門後方等著我,當我衝入房間後,看到的是一張摺疊地乾乾淨淨的單人床,同時還有一張摺疊式小方桌,木紋清晰的未染漆摺疊桌上,還極其詭異地擺放著一碗沒有吃完的藍莓醬雙皮奶。
我皺了皺眉,走到了方桌前,伸出手指沾了一下雙皮奶,冰冷而略薄的粘稠觸感讓我意識到這雙皮奶應該是不久之前剛從冷飲店買的。
我的目光一掃,落在了房間角落裡,在房間的最角落裡,有一道被開啟的鐵門,鐵門的後方,顯然是一條通往外邊的出口。而出口的外邊,不用猜測也知道,肯定是蘭桂坊酒吧西側的某一條秘密通道。
沒想到居然預備了一個出口……
我無奈地苦笑,算了算時間,如果沒算錯的話,矮子離開這裡起碼也已經有30分鐘了,現在想要去追,基本上沒指望了。
“原來這不是金蟬脫殼之計,而是棄車保帥麼……呵呵,醜哥啊醜哥,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
我情不自禁地一笑,嘴角的弧度上揚了一絲絲。
就在這時,我的目光不經意地一瞥,正巧看到房間角落的單人摺疊式床的白色床單上,居然有一根綿密細軟的黑色長髮。
走到單人床前,用手指指肚輕輕地撩起了那一根細細的長髮,軟軟的細發輕柔地纏繞在的指尖上,髮絲兩端微微垂落,而看著這一根細軟的髮絲,我的眼睛也是漸漸眯起。
“這個房間裡,有女人住過?”
卷三群魔亂舞章一百九十五鱷魚效應
無錫,太湖新城西,尚賢溼地公園,尚賢河。
無錫尚賢河溼地公園,這一片總面積約60公頃的土地上,種植了20多種挺水和浮水植物,如花葉蘆竹、菖蒲、水燭、慈姑、睡蓮、荷花。
此刻,本是靜如明鏡的河面上,忽現波光粼粼,漣漪不斷,一艘梭形黃色皮划艇正悄無聲息地劃過水面,在其後拉出兩條長長的明麗水尾。
皮划艇上,乘坐著六人,船頭和船尾都坐著兩名身材高大的男子,四名男子左右配合,正奮力搖動船槳,槳葉敲打水面,拉動皮划艇緩緩朝前滑動。
而在六人的中間,則是坐著一名穿著穿著白色露絲背心,留著黑色的中長髮的女孩,女孩文靜秀謐,還帶著幾分青春期標誌性清純的軟臉上滿是晶瑩的汗沫子,如同玉盤上的明珠一般緩緩滑動著。女孩微翹的睫毛上掛著一顆汗珠,精細白嫩的瓊鼻下,是一張因為緊張而抿到一塊兒的發白小嘴,幾縷黑絲因為津津汗液而粘在一塊,貼在臉頰上。
而在女孩的對面,則是坐著一名穿著穿著灰褐色短衫的男子,男子留著雜亂而濃密的稻草頭,背靠著皮艇艇身邊緣,一粗短的小手橫搭在船沿上,另一隻手裡則是提著一瓶05年份的桃樂絲公牛血葡萄酒,小口小口地往嘴裡灌著,深紅色的酒液順著他那寬厚的嘴唇一直流到下頜。
女孩煞有介事地看著往嘴裡灌酒的矮子,同時又不住地回頭望向了不斷園遠去的太湖新城蘭桂坊酒吧的方向,眉峰微壓,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醜哥……你的那些兄弟,他們怎麼辦……?你拋下他們不管了嗎?”女孩囁嚅道,問話時兩手交錯在細嫩的膝前,不安地搓揉著。
“你什麼時候開始那麼心心念念我的那些小弟兄了,方夏雨同學?”矮子懶洋洋地把公牛血丟在一旁,打了個飽嗝,道。
“可是,他們是你的兄弟啊!他們……你讓他們乘坐兩輛車逃跑,是讓他們做犧牲麼?你知道他們肯定會落到那些警察手裡。”
“準確的說是民警。警察分很多種類,這次來捅我大本營的是那些該落棺材的太湖新城民警。老子明明給了他們不少小費,沒想到居然還給老子使絆子、下套子、穿小鞋。那個王一生,能量可真是不一般啊。也不知道他到底什麼鬼東西。可惜跟老子比腦子,終究是白搭。”矮子摸了摸被酒染紅的嘴唇,嘴角微微翹起。
“可是你那兩車人怎麼辦……”
“方夏雨同學,我考考你:一個傻子和愛因斯坦同時掉進了河水裡,假如你是一名亞運會蝶泳冠軍,但是隻能夠救一人,從全人類整體利益出發,你會選誰呢?”矮子笑眯眯地看著方夏雨發問道。
方夏雨眉頭微翹,知道矮子是在考驗自己的內心,這是矮子一貫的說話方式,於是她斟酌了兩秒,呢喃道:
“……是愛因斯坦。”
“這就對了。”矮子淡淡一笑,“再繼續我們的遊戲。假如十個智障無藥可醫的腦殘和愛因斯坦同時落水,腦殘們在左邊,愛因斯坦在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