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魏七把追不到人的怨恨立刻轉移到了戎寒的身上,對他遷怒起來。
“你幹嘛發脾氣,我又沒招你。”
“你攔住我,就是招我了,不只是招我怨,更是招我恨!”魏七咬著牙去推眼前的戎寒,對方一身戎甲頭戴著瑞獸盔甲的威武模樣完全沒有入得他的眼睛,他的眼睛緊盯著城門的方向,可惜卻被層層身影擋得嚴實,只看到了商國的旗幟越走越遠,已經只能看到遠遠的飄揚的一個影子。
“你到底怎麼了?”戎寒連忙緊抓住了魏七的手,剛想說什麼,就聽到了身後不遠處,熟悉的腳步聲正快速的走近。
“魏七你瘋了?冷靜點!”戎寒半摟住了魏七的腰,手掌在魏七的肋間輕輕的一捏。“陛下已經過來了,我聽到他的腳步聲。”戎寒壓低了聲音在魏七的耳邊低語。
腰間的一掐讓魏七的身體一軟,而戎寒在耳邊的低語讓魏七已經昏脹的頭腦倏然一醒,透過了戎寒肩膀的間隙,他看到了一身深墨綠色五爪盤龍雲紋袍的商奕非一臉振奮的表情走過來,身後跟著一直隨著商奕非的張全,一身內侍的打扮臉上表情全是擔憂。
“魏七!”商奕非的臉上全是有些興奮又隱含著一絲說不出的慶幸的表情,看到戎寒半抓半抱著魏七時,臉上的嫉色一閃而過,伸出手把魏七的攔擋在了懷裡。
“魏七,你怎麼來了?”
看著隱含著一線期待的商奕非,魏七一絲淡漠的冷笑逸過了唇邊,隨即消去無痕跡。
“沒什麼,只是,從來還沒有見過將軍出征,想要見識一二,想不到,連這個都難以實現。”魏七冷冷的轉身,隨手揮開了商奕非緊抓著他的手。
“魏七!”
滿腔的熱血被人當頭一盆冷水般的澆灌而下,商奕非的臉色陡然一變,而商奕非的理智在看到魏七的耳根處增加的上次還沒有的吻痕時,終於徹底的崩散。
“這是你自找的!”
商奕非覺得自己的皇帝當的太過窩囊了。他相信商氏的祖先如果地下有知,看到自己這個商家的子孫被區區一個男寵如此輕視如此輕忽,頭上的綠帽子如同天那般高,那麼,祖先也會從棺材裡跳出來再也不肯回去而打死自己這個不肖的丟人子孫。
上前一步商奕非剛要抓住魏七的手,一個內侍騎著馬從內城直奔而出,還未到近前已經在大喊了。
“陛下不好了,麗妃娘娘身子不好了,一直在唸著陛下呢。陛下不好了……”
這內侍喊著就到了近前,結果被一邊的侍衛直接一把拉下馬來,上去就是一耳光。
“胡說什麼,居然敢口出不敬!”
“什麼事!”商奕非微微鬆開了抓著魏七的手,轉頭看向內侍,那內侍腫著臉頰連忙跪行著靠了過來。
“陛下,麗妃娘娘突然全身都不舒服,請陛下快回宮去看看,麗妃娘娘說想見陛下最後一面,哭得厲害,誰勸也不停啊。”
商奕非聽了一驚,那苗疆女子麗妃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讓商奕非放不下,對方的個性直爽而單純,做事毫不虛偽做作,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與其他女子不同的氣質,更不要說對方在床上自有秘術,讓他幾乎無法自拔的迷戀,這一聽到麗妃不舒服,他的心裡不由一緊。
顧不得魏七,商奕非鬆開了手抓起了內侍。
“麗妃怎麼樣了?算了,不用問你,備馬,馬上回宮。”
看著商奕非匆匆的離開,似乎把自己完全忘記的模樣,魏七一時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都說男人薄倖變心快,他自己身為男人,愛嚐鮮貪美色,可是,他真是沒想到這位商王陛下的變心居然會快到這種程度,簡直就是比閃電還快速。上一刻還一臉獸性的對著他,下一刻就騎著馬狂奔向了另一人,還真是讓他開了眼界。
“你沒事吧?”戎寒一臉的擔心的看著魏七,滿臉似乎是怕他傷心的表情讓魏七忽然很想修理一下這人。他會為了商奕非傷心?他不是傷心是憤怒、憤怒!
如果說,他的迷戀也只是這一點點,那麼,那時那樣對他的執著簡直就是個笑話不是嗎?面對著今日的薄情,那時的不擇手段簡直就是腦子有病。是男人的劣根性嗎?到手的東西永遠不值得珍惜?
可是,他的傷心與絕望呢?他的悲傷與無力呢?那些掙扎那些與魏君宵不得不分開的無法選擇呢?今天的薄情,讓魏七對他除了更加的怨恨,真是沒有其他的感覺。
如果說這麼容易就放下了他,那麼對他窮追不捨個什麼?商奕非,你以為這樣擾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