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停在了城門處,車伕戴著斗笠坐在了車轅處,等著前方的人檢驗路條。
等前方那位年歲較大的老翁查驗完畢後,那車伕從車轅處跳了下來,把手裡的馬鞭放在了車上,從懷裡取出了路條遞給了一臉絡腮鬍子的兵卒。
那兵卒大約四十多歲的模樣,拿著路條愣了愣,抬頭看了看馬車,沒有像前幾輛馬車一樣讓人仔細的檢查並讓馬車的人下來,而是猶豫的一下揮揮手,一個頭頭兒模樣的人從一邊走了過來。
那兵卒把手裡的小紙條遞給了那位頭頭兒,那頭頭兒愣了愣,抬頭看了一眼馬車揮揮手,那兵卒轉身回來把路條還給了車伕。
車伕拿著路條收好,轉身回到了馬車邊跳坐上了車轅,趕著馬車進了城門。
馬車的窗簾掀起了一條縫,魏七好奇的想往外看看,身後的手掌直接抓著他的手把簾子拉了下來。
“幹嘛!我又不是個娘兒們,你幹嘛連車簾都不讓我掀開!”
魏七憤怒了。
自己被對方弄得第二天床都起不來,偏偏魏君宵臨時決定馬上啟程上灃玉城。
無奈之下他幾乎是躺著休息了一路,好不容易在趕了近一天的路終於能好好的坐起來了,偏偏同車的魏君宵一副當他是深閨小姐似的不准他露臉。
“哼,脾氣漸長啊?”魏君宵冷冷的撇了魏七一眼,立刻的,魏七從大型殺傷性的惡犬變成了抖抖索索的小型良犬。
“沒有,只是一直躺在車上很無聊啊。”
魏君宵看著魏七臉上微有些委屈的模樣無奈的笑了笑,卻沒有解釋,只是上手揉了揉魏七的頭。
“等到了城裡安頓下來,你就可以到處逛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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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魏七露出一絲懼意的眼神,魏君宵閉上了眼睛不再理會。
馬車一直行到了灃玉城城南最大的花街深處,在花街最大的一家樓閣的後巷子停了下來。
車伕的斗笠被拿了下來,露出了李勇那張端正的臉龐。
“主子,到了。”
李勇上前叩了叩後門,那掉了黑漆的後門露出了些木頭的陳舊顏色。
“誰?”門裡有人問著,木門“吱呀”一聲被開啟,一張小小的,大約十三四歲模樣的小龜奴稚氣的臉龐露了出來。
“勇叔!”小龜奴的眼睛亮了起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