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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特級

這到底算什麼?!

漏瑚感覺跑這一趟實在怪得很!

先是在房間裡覺得怪,現在就更怪了,完全不符合它以前見過的任何咒靈傷人的情況。

漏瑚皺著眉,想不通這一人一咒靈到底是哪裡不對勁,眼見那人類就要離開了,它忍無可忍,掌心中快速冒出一個黑紅色的火球。

“呲。”

耳邊瞬間多了一朵雛菊似的白色小花,漏瑚一怔,獨屬於花御的怪異嗓音直往它耳朵裡鑽。

【加茂司讓你先不要著急動手,看那個咒靈,它已經在極限了】

漏瑚伸手把那朵花扯掉隨手一扔,揉著耳朵咧了咧嘴,無論多少次它還是無法習慣花御的這種聲音,讓它頭皮發麻,對方的話它還是聽清了的。

漏瑚朝著那咒靈看去,金髮的咒靈站在原地,全身緊繃,是一種戰鬥前的緊繃,即將進攻的姿態。

咦,它怎麼了?

終於要殺了那個人類嗎?!

漏瑚還挺高興的,咒靈像只狗一樣被人類呼來喝去的算什麼,那咒靈能清醒過來,直接殺死那個人類才是正確的啊!

不過,嗯?

有個人在快速靠近,他身上沒有制服,不像是咒術師,難道是,詛咒師?

漏瑚內心嘖了一身,今晚的蒼蠅怎麼那麼多,只是還沒等他出手,就看到一個長著一雙狐狸眼的男人喘著細細的氣從一旁的高樓上躍下。他跑前幾步緩衝慣性,狹長的狐狸眼掃了一眼金髮咒靈和漏瑚,最終停留在那個人類身上。

他開口道,“主人。”

“你來的很快。”

年輕的詛咒師微微紅了臉頰,沒直說他在不遠處的酒店裡訂了一個月的房間,那個房間的窗戶能看到主人所在的病房。

他的主人全知全能,所以沒有遭到蜘蛛的驅趕,貓月嘉正認為那是主人的預設。

他只是想離主人更近一些而已。

“我知道你能看見,不過無所謂,陪我回去吧。困了。”

貓月嘉正露出一個笑,加快腳步,又離主人近了一些,他幾乎能在走動間碰到主人的袖子。

兩人的身影漸行漸遠。

如果說只是讓它從“他”面前滾開,它只是會憤怒,不被愛人接受的無措,它還能勉強維持著不多的理智,內心安慰或許是因為“他”看不到自己才會冷漠以待,而不是直接否定它的存在,或者直接殺了它。

可當它親眼看見那個渾身髒臭的人類靠近了“他”,輕巧幾句話就得到了“他”的微笑,一種讓它失重酸澀的感覺就像是水,從腳底湧上來把它包圍個徹底。

水慢慢侵蝕著它的理智,讓原本就緊繃的軀體直接陷入崩壞的邊緣。

它的愛人,正在當著它的面,對其他人展現那樣漂亮的微笑。

它僵在原地,不久前的自我欺騙就像是笑話,被“他”輕易摧毀。

它不是唯一,更不是特殊。

更聽話的、更好看的、更能讓“他”感到愉悅的人,永遠都不會少。

它是新生的咒靈,還沒有學會忍耐,它屈服於自身的本能,當它被愛人傷了心時,理智轟然破碎時,它不會哭泣,不會呼喊,而是遵從本能——

襲擊正在離它遠去的愛人。

金髮的咒靈沒有戰鬥機巧,只有在崩壞中更上一層樓的龐大力量,恐慌失落伴隨著力量像是永不停歇的潮水,一次又一次地朝著祈本憐湧去。

強大的能量波動讓建築內所有亮起的燈泡轟然破碎,連窗戶也被轟個乾淨,尖叫聲配合著玻璃碎裂的聲音,組成了寂靜夜晚的怪異樂章。

這股力量讓它爆發出連漏瑚都驚了一下的速度,那雙完美人類擬態的雙腿讓它像是一支離弦之箭,以肉眼難以捕捉到的速度朝著祈本憐襲去。

【短暫的親吻也是親吻】

【我不會失敗,我知道這是我唯一一次機會】

【我的愛】

【憐】

新生的咒靈終於朝著它的“愛”露出了獠牙,它的利爪朝著那個人類的脖頸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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