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也許同情之於男子最是無用的吧。
我晚上回去時,善善她們都紛紛說我的神色好了許多。
我半信半疑的撫著臉,真的麼?許是有人當了出氣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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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晚飯聊天時說:“過幾天宮中就該熱鬧了吶。”
我問為什麼。的17
婷儀嚷嚷說:“三天後選中的秀女們就要進宮面聖了,小姐忘了麼?”
我恍然,原來這些日子精神恍惚,竟忘了這般重要的事。
這件事情雖然說來與我並無多大的關係,但是每當此後宮中的勢力格局總會或多或少發生變化,卻不能不引起我的重視。
夜晚又夢見了九皇子,看見他轉身和我說再見,我拼命想去攔住他可是腳卻粘在地上絲毫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的看他離去…
我問:“九皇子你去哪?”
九皇子回頭衝我笑了笑,依然是溫柔的笑容,他說:“去一個沒有奴兮的地方…”
我喊道:“不是不恨我麼?那麼為什麼還要離開我?”
九皇子依然拿溫柔的眼神看著我,說:“因為看見奴兮心會流血啊…”
我定眼一看,看見果然有汩汩鮮紅的血從九皇子胸膛露出的心臟處流淌出來…
我驚叫著起身,發現四周黑黑的,竟然是夢。
我從枕下摸出九皇子留下的荷包,將它貼在臉上,哭了。
因為生怕吵醒侍夜的善善,我不敢哭出聲來,最後剩下的只是輕輕的抽泣。
九皇子,你就不問問我恨不恨你麼…
我恨你呀。
連贖罪的機會都不給我。
過了三天,秀女們陸續而至。
看見她們穿著樣式各異五顏六色的衣裳,拿著驚奇和憧憬的眼神望著宮中奢華的殿宇和種植的珍奇花草樹木,我不免搖頭嘆息。
許是她們現在一定做著類似於“寵冠後宮”般的美夢吧。
不過最後獲得恩寵的只是寥寥幾人罷了,大多數的女子還是要在這冷漠而殘酷的宮中鬱郁的過完一生,甚至連龍顏也不得一見。
我問善善,“皇后和妃子們的賞禮都分下去了嗎?”
善善點了點頭。
“皇后的如何?”
善善回答說:“皇后分給各小主的賞禮大致無二,只是有幾位身份高貴的小主多一些。”
我點了點頭,皇后貴為後宮之主,總要大方公平些才能不失偏頗讓人無話可說。
若是要知道皇后的真正心意,就要看研淑妃的賞賜了。
“那麼研淑妃的呢?”
“好似國子祭酒家的小姐戚氏和吏部侍郎家的小姐秦氏稍多了一些。”
我瞭然,果然都是朝中大品官員家的女兒。
我又相繼問了姝賢妃、景昭儀和麗修媛等人的賞禮。
麗修媛乃是繼姒充儀之後比較得寵的妃嬪,我們之間雖不相熟但彼此之間還算客氣。
“麗修媛給中書舍人家的小姐的賞賜尤其的多呢,引得不少小主驚羨…”
我挑眉,剛進宮便讓那位小主如此出風頭,誰知道是在提拔她還是在害她呢?
善善又說:“今年比較不尋常的是太后竟也賞賜了一位小主,賞下的是一對龍鳳鐲子。”
眾所周知太后一向不過問此類之事都交與皇后處理,今日竟有賞賜難免會讓我覺得吃驚。
善善接著說道:“是大夫人孃家那邊的人呢…算起來應該是大小姐的表姊。太后下了賞禮後,皇后和宮中各妃也隨著賞賜了許多…”
我有些驚愕,雖然知道太后一向喜歡像姊那樣乖巧溫婉的女子,可是卻沒想到她喜愛姊至此能給她如此面子。
我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那天無意中在沁春媛看見一群女孩子圍著一名身著鵝黃|色衣裙的女孩在氣勢洶洶的聲討什麼。
有一名身穿淡紫色繡朱槿花紗裙的女孩口氣最是傲慢,只聽見她說:“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踩髒我娘送我的繡帕…”
那名被圍在中間的女孩漲紅了臉,有些不知所措,“我…我會賠你的…”
“賠?”那女孩冷笑了一聲,“你可知道那是蘇州的冰蠶絲織成的…就是你這一身行頭全搭起來也不夠!你賠得起麼…”
接著周圍的女孩全都惡意的鬨笑起來。
鵝黃|色衣服女孩的臉窘迫得愈發紅了,可以看見眼淚正在她眼圈打轉。
可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