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攀在角鬥場晉級的時候,在高空某處手中把玩空間刃的空溯樂菱緊張的觀看了這一幕。不是擔心那個謝明被滅掉。空溯樂菱翻閱過家族典籍,對於虛生血脈的有著重要記載,如果空溯掌握毀滅之力,而虛生是無中生有的創之力。永遠不要以為能夠輕鬆殺死一位虛生族的強者。生生不息。如果能將空間上一切翹突拉成平面的空溯和能量空間摺疊成翹突的虛生相鬥那是一場無止境的扯皮。當然自己能創造一切,自給自足的虛生少有在宇宙中露面。
空溯樂菱是擔心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那個人,直接假死玩消失。對於虛生來說,一切皆可以製造,包括自己的屍體。仔細感受到程攀所離去的地方,空溯樂菱輕輕用手指一彈,一個微不可查的空間弧線輕輕的停留在程攀這具謝明分身上。
標記,空間標記。感受到身上出現的空間弧線,程攀用手整理衣服一樣拿起這道近乎看不見的微弱空間弧線,將其放入自己的劍柄中。看到程攀的動作,空溯樂菱心領意會。兩人的動作就如同課堂上兩個孩子紙條一樣。在眾人在場中做只有兩人才懂的資訊交流。
素月,箭竹,展現先天的程攀在隕星得到了應有的待遇。只要想得到讚賞恭維,良好的住處,只要按照隕星的規則去展現,自然會得到。而程攀沒有去取得,只是對隕星的規則不滿意。所以收穫大量的負面情緒,被負面情緒激起思緒,那就是程攀敗了。自取卻不能承受。又無心改變規則,這是弱者。
一首《天命不凡》樂曲,緩緩的在這片空間中奏響。空溯樂菱彈奏著樂曲,隨著空間閃爍輕輕的邁入程攀所在的亭臺。美景,絕代佳人,天籟之音,這些美好本不該打斷。然而這些於程攀的性格不符。單指輕彈劍鋒,金屬顫動的長鳴聲打斷了樂曲。樂曲的打斷讓四周的草木都感到扼腕嘆息。
空溯樂菱,眼中流出疑惑,怯怯的說道:“我彈得不好嗎?”程攀說道:“不是,而是我沒有音樂細胞。”空溯樂菱說道:“我可以教你。”程攀若有所思的說道:“你可以教會我彈奏樂曲,但是態度無法改變。我習慣量化一切,對技能總是以最初的熟悉,變成冰冷的注視計算。藝術感覺,也許與這條面上的我無緣。”
“量化一切,這是你們虛生族的固有人生觀嗎?”空溯樂菱有些好奇的問道。程攀從這個女孩眼中感受到好奇,慢慢的解釋道:“這是對物質的態度,唯物主義,對物質一切進行理性分析,只有瞭解才複製宇宙中的物質。而唯一不能唯物分析的恐怕只有人了。”程攀想到了什麼突然笑了出來說道:“我腳下的一位巨人一次賭博失敗後說過‘算得了天體軌道,卻算不準人類的瘋狂’”
程攀雙眼正對空溯樂菱美麗的容顏,用清澈無比的聲音說道:“而真正算透大部分思維軌跡,一些情緒產生的原因後,對自己為什麼會產生享受的情緒一清二楚後。我就對這一切感到無趣了。”
空溯樂菱用同情的語氣說道:“雖然不瞭解你為什麼會這樣,但是希望你能找回自己的感覺。”程攀搖了搖頭說道:“你理解錯了,我並不痛苦。確切的說痛苦的也只是一道程式。當一切都量化後,我看到的遠比你想象的精彩,總有一些是不能量化的。”
空溯樂菱聽到這裡嘴角上露出月牙。說道:“恭喜你了。”突然間空溯樂菱問道:“我可以問一句嗎?或者說你能讀懂我的思維,能不能直接把我想問什麼直接猜出來”
程攀說道:“有的資訊可以唾手可得的得到,但是選擇是否得到是取決於我,和非毀滅性敵人交流我從來不用思維窺探。你現在還沒有達標。如果你要想知道我是否有思維探測的能力。我可以告訴你,你的這個琴現在在鄙視我裝樣子。”琴絃劇烈顫動,發出一陣亂音。空溯樂菱知道這是明月幽篁心虛的表現。
空溯樂菱說道:“好吧,感覺你自己都把你量化了。”程攀否認到:“底線總是要有的。”空溯樂菱說道:“好啦好啦,量化先生。我問你,你是不是這幾年故意避開了我。”說完空溯樂菱似乎嚴肅但是難掩俏皮的看著程攀的眼睛,似乎想從程攀的眼中讀出慌亂。
可是空溯樂菱失望了,程攀的雙眼一片坦誠說道:“是的。”“為什麼”樂菱抱怨的說道。程攀說道:“因為不想”空溯樂菱有點刨根問到底的追問道“為什麼?”程攀說道:“因為畏懼?”
“畏懼?”空溯樂菱似乎受到了打擊,連忙說道:“我有那麼可怕嗎?另外我的血脈雖然強大,但是對你也沒有威脅啊?你可是能虛空造物的。”看到程攀不發言。空溯樂菱隨機問道:“那麼現在呢?你為什麼不畏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