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剛過七月,陽光開始熱烈起來,街上的人或帶著麻木或帶著對夏日天空的厭煩,活帶著憂愁,這樣的市井百態看起來很眼熟但是總感覺缺了什麼,過了幾秒後程攀反應過來。這條大街上的人缺乏著一股向上的精神,程攀生長的時期是中國的上升時期,走在大街上無論這些人嘴上怎麼說政府怎麼不好,但是誰都不能否認現在的生活條件比過去好。既然未來在變好所有人都有種期盼未來努力奮鬥的精神,但是在這條大街上程攀完全看不到積極向上的國民。富家子弟對自己現在有吃有喝的現狀十分滿意,完全沒有努力更進一步計程車氣,上面有西洋人和東洋人壓著在。貧寒的家庭為柴米油鹽煩著在,朝廷的稅又要加了,先考慮著把日子對付下去,好日子?過點安穩日子這些小民就滿足了。程攀看著這個場面,嘆了一口氣,甲午戰爭將中國最後一絲精神氣抽走了,現在就連小日本都能打贏中國,身為中國人又有什麼驕傲的呢?中央之國這個名字也只能是先祖留下的餘暉罷了。
走進李鴻章的府邸程攀不由感嘆宰相合肥天下瘦,在穿越前程攀也是在合肥土生土長的俠們。也參觀過李鴻章故居,但是在四周喧鬧的環境中四處叫賣的聲音和閃耀的彩燈,加上激情的音樂存託下,收門票的李鴻章故居(仿建)灰灰顯得有些老土,但是現在在這個時代威嚴的石獅子站在兩頭裡面古典木質結構的房屋和外面塵土的大街宛如兩個世界。一股大家族大家長的氣勢震懾著四周所有的建築群。程攀跟著管家走進了這個大宅門,在偏廳程攀與這個重要歷史人物產生第一次會面。見到這個老人程攀自然不可能向見到宿州縣令那樣強硬,得罪這個大佬只會給自己找不自在。程攀欠了欠身子向這位老人主動問好,這位老人“嗯”算是應了。手中把玩著程攀送的禮物——一塊手錶。這塊手錶是二十一世紀的工業品,走字精度這個世界頂級的製表匠都難以仿造,李鴻章沒有說話,程攀也就這樣站著,一個小時就這麼耗過去了。在這個過程中李鴻章也在觀察程攀,在這一個小時里程攀就這麼筆直的站著,全身上下透著一股剛強之氣。李鴻章對程攀下了精準定義——人傑。人傑和普通人有什麼不同?人傑能將自己的意志一直貫徹下去,而普通人會被各種雜念左右,人傑的一舉一動非常有章法動作非常有力,而普通人看起來動作就是軟綿綿的。程攀在穿越前只是個普通人但是經歷著這麼多,其中更是有幾次生死大變,他的意志早已變得堅強了。最後李鴻章主動問道:“程攀是吧?聽說你生在安徽?不知是在哪?”程攀答到:“兒時記憶已經記不清了,但是我記得老家在合肥蜀山腳下”“哦,你是合肥本地人?”李鴻章奇怪的問道?程攀說道:“算不上合肥人,父親那一輩是從廬江那裡遷過來,我只是在合肥出生,但是三歲的時候就出海了。”李鴻章抿了一口茶說道:“哦,朝廷留學出洋的名單沒有你家吧。”程攀說道:“樹挪死人挪活,家父自己出海混口飯吃罷了。”李鴻章說道:“你的話我怎麼可以信呢?”程攀:“不用信,真金白銀是真的。”李鴻章冷聲反問道:“哼,你有多少真金白銀?”程攀聽出了李鴻章的嘲諷語氣,但是程攀面部改色的說道:“二十五萬兩黃金買中堂允許我招人建廠的一個承諾。”饒是李中堂見過大場面也被程攀的手筆嚇住了,清政府一年的收入才6000千萬兩白銀,程攀一下子就能拿出十分之一。李中堂沉默了一會問道:“你辦的是什麼廠子。”程攀說道:“鐵廠和紡織廠。”李鴻章說道:“25萬兩黃金夠辦一個漢陽鐵廠了。你這麼一鬆口就送出去,我要是你家人絕對會打死你這個敗家子。”程攀說道:“為了一個能源源不斷出產鋼鐵的廠子,這點錢不算什麼。”李鴻章問道:“你的鐵廠要辦在哪?”程攀答到:“宿州濉溪北部,那裡有煤有鐵。”李鴻章聽到這裡說道:“老夫搞了一輩子洋務,今天算是開了眼界了,25萬兩黃金我收六成,,其餘的你拿回去辦你的鐵廠吧,不過老夫有個問題向問你”。程攀說:“請講”。李鴻章說道:“你這樣做為了什麼?”。程攀說道:“強國”李鴻章突然笑了,不停的捶著腿,“強國,十年前我信,今年光緒21年3月23日我就不信了。”程攀冷冷的說道:“那是中堂大人做的還不夠”老人突然憤怒了:“大清之中,誰的洋務比老夫做的更好”程攀說道:“大清沒有,但是日本比中堂大人做的要好”這一句話點住了李鴻章的死穴。接著程攀又說道:“但是大人還是做了,只要做就絕對比沒做好,否則整個東北就都要說日本話了。”李鴻章盯了程攀一眼說道:“年輕人,說實話往往死得快。你是說老夫這半輩子無能嗎?”程攀說道:“中堂有一件事做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