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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總以為自己夠冷漠,總覺得自己的一切皆在掌控之中,可是心,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般優柔寡斷?人,從何日開始,成就這份凋零?

“怎麼?嚇著你了麼?”他不想在她面前,便是那般的溫和,本就殘忍,他做不來偽裝。既然決定終身相伴,便讓她慢慢適應,不想還是太過激烈了:“不要怕我好麼?”

他的擁抱,讓連伊想起適才的血腥,當下撇頭作嘔。

沒有生氣,他只是輕輕的撫著她的背,直到她歇住:“好些了麼?”沒有脫去自己血腥的外衣讓她舒適,只是讓她漸漸適應。

輕輕的搖頭,連伊的目光再次回到荷塘,靜靜的看著黑漆漆的湖水,幽幽的說了一句:“爺,奴婢好怕。”她怕在將來的某一天,看到的是他成為弱者,別人是那個對他殘暴的人。江湖恩怨,英雄壯志,他稱霸一方時,又豈能說沒有比他強的?

知道她是何意思,夜七寂輕輕的吻了吻她的額頭:“不怕呵!若是真有那麼一日,我便放手天下,與你躋身滄海,同泛輕舟,紅塵相伴!”

呵!這就是他的男人,不會為誰停留,只會堅持到論著。但是夠了不是麼?能讓他說出這樣的一番話,已是頭在他懷裡找了個地方,若是要看到他般的落寞,才能擁有想要的日子,她寧願今生就這樣不得已的過著,只要他依舊意氣風發,雄心萬丈。

靜靜的抱起她,今晚真是將她嚇壞了,也是沒有辦法,今晚只是個開始,往後的風浪更多,若是太過的脆弱,他亦沒有保護她的時間。手,輕輕覆上她的眉頭:“連伊,即使是痛,你也要堅持在我身邊!”

夜空下,兩個人,一個身影,顯得有些落寞,但卻剛硬的讓人不能侵犯。

伴著他,她不得不更加的冷漠;有了她,他卻從未留下腳步。

過了兩日,連伊也好了許多,因為心裡掛念著伯泱,又怕夜七寂知道,就這麼一直忍在心裡。

幾日連伊悶悶不樂,夜七寂每日又忙著,只得跟她說:“若是府裡待著悶,你就上街走走,只是要讓明月跟著!”

有了他的這句話,連伊便也放心大膽的上街,每日夜七寂一出門,她便也跟著出門,挺著個大肚子大街小巷,各個聽書茶樓,甚至是乞丐較多的地方,四處尋找冉伯泱的身影,卻也沒有任何蹤影。心下不免更加著急,以伯泱的身份,若是當了乞丐,定是遇著大難才是,可如今又尋不著,只能不斷的尋找了。

日日上街,且日日回來那麼晚,夜七寂不免起疑。

“你這兩日很忙?”看了看在一旁用膳的她,本就消瘦的下巴倒是益發的尖了。

自兩人在一起以後,夜七寂卻也讓她坐下一起用膳,無需在一旁候著,本來連伊不同意,卻擰不過他的堅持。聽他問話,用飯的手微微的一顫:“只是四外走走。”

沒有忽略她適才的動作,夜七寂稍稍試探:“在找雨心淚和連熙麼?”在皇城,能讓她這般小心翼翼的,除了她孃親,該是沒有別人才是。

“不是的,也算是……”想想自己出去這般頻繁,若是沒有原因,以自己的性子,也不能這般。

“嗯!”目光又回到她不大的腹部,也不管會影響什麼:“聽說紅欞前兩日找過你?”這兩日他都在等著她提起,不想她反倒是隻字未提。

“呃……是的。”忙著伯泱的事,倒是把這一茬給忘了:“她說讓我不要孩子了。”言語中難免有幾分落寞,手,輕輕的覆在腹部。

靜靜的看著她。

隆起的腹部,讓她有著真實的做孃親的感覺:“可是奴婢不想,雖然沒有胎動,但奴婢卻能感覺到孩子那微弱的脈動,即使是隱隱約約的,卻能真實的感覺。”每日她會在他睡著的時候,暗暗的在自己的腹部撫摸著,希望能出現奇蹟,孩子能響應也的撫摸。

皺了皺眉,當初若知道會是這樣的情況,他萬萬不會讓她有孕:“你的身子本就不好!”

“奴婢知道,可是他也是一條生命,即使是那般的虛弱,但一個病弱的孩子,父母更是無法捨棄。”孃親捨棄她的一幕,她從來都不能忘記,無論如何,她做不到對孩子這樣:“每日,因著孩子不會胎動,奴婢總是會不由自主的將手放在腹上,輕輕的撫摸,希望他能感覺到奴婢,隨著奴婢的手動一動。可是,每一次都失望了,一次又一次失望,奴婢都不曾放棄,總是在想著,或許在哪一次撫摸之後,他會感動的醒來,頑皮的在奴婢腹中跳舞。她人有孕,總會嫌棄在腹中的孩子太過鬧騰,夜裡睡不著覺。可是沒有人知道,奴婢是多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