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從身體墮落的那一刻起,便已經被人踐踏的不留絲毫?”一滴淚,悄悄的落入池間,激起一朵小小的水花,慢慢激盪開去,不過是小得不能再小的一朵漣漪,她便是那微渺的存在,即使不能激起人類的共鳴,卻仍舊在池裡靜寂的美麗。
可如今,又是何人攪得一池春水,漣漪連連,久久不曾散去?
深吸了一口,對著池中佳人綻開一個笑靨,即使面對滿城的嘲笑,她不是依舊走過?即使面對了父親的恥笑,她不是仍然獨立?如今,即使被人踐踏,亦可站起,連伊依舊是堅強的連伊。
水中倒映出的,是一張微笑著的臉龐,是一個堅強的身影,在靜靜的水面輕輕搖曳身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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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一笑,淚水乾去,血色洗淨。
眸光流轉,那是燦爛的笑容;起身而行,那是堅強的身影,一如當年被他使強後的堅強。
但為何?夕陽下的那一抹血色,卻是那般的讓人不捨?但為何?遠去的那一抹身影,卻是堅強得讓人心酸?
日子依舊淡淡如水的過著,無須再伴在夜七寂身側,連伊反倒多了些自由。
傷口好了,卻留下一足的疤痕,昭然若楚,很是駭人。
她是雪泠院最下等的侍寢丫鬟,幹得活亦是她人挑三揀四後的活計。每每如此,連伊只是微微一笑,有飯吃,能獲得幾許屬於自己的空氣,便是她生活的追求。
即使有見到夜七寂的時候,也只是不動聲色的將身子隱在她人背後,在她人影子下找尋生存之道。
艱苦,但獲得那僅有的尊嚴。
而夜七寂,即使見到那一抹淡影,卻也只是一個撇開,於他來說,她是可有可無的。
那日放了她,不過也是一時仁慈。
空閒下來,便會拿起一本書,或是假山後,或是夜間一盞孤燈,或是雨中的涼亭,一坐便可整整一日。
無人的角落,便是她四下的足跡;無聲的環境,便是她得以喘息的地方。
這日夜間,提起一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