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這次來不是跟你胡鬧的,我是讓你幫我給戚姑娘看病的。”
兩人玩鬧了良久,蕭易塵才算是切入了正題,只是戚如槿萬萬沒有想到,一個冷若冰霜的蕭易塵,卻會被一個不會絲毫武藝的原宜生給整的七竅生煙,那原宜生委實是個人才。
良久,原宜生才轉過頭來看到蕭易塵身邊正站著一個人,想到剛才自己的形象絲毫不雅,神情卻是變得十分迥異,本以為藥王的後人當是個十多歲的男人,想不到卻和蕭易塵一般大小,委實讓人吃驚不小,小小年紀,竟然將藥王醫術盡數去,想來也不是個一般人,看來蕭易塵的身邊,盡是能人異士。
原宜生看了戚如槿良久,才開口問道:“戚姑娘?可是戚家么女戚如槿?”
本以為這樣隨性灑脫的醫者會與常人些許不同,否則又怎會對她露出這樣吃驚的表情,想不到卻還是和那些人一樣,對她總是戴著有色眼鏡來看人,這樣的醫者,不醫也罷!!!
戚如槿著實氣惱,撇了一根木條在地上寫道:“聽說原公乃是藥王之後,怎的看人也是這般膚淺。”
原宜生原本並未將戚如槿放在眼裡,不過一介小女,若非看在蕭易塵的面兒上,她這個忙,是怎麼也不會幫的,許多能人,總是清高許多,不是每一個病人他都會去看的,卻會對蕭易塵言聽計從,唯他差遣,卻是不知了。
原宜生這倒是有幾分興趣了,蕭易塵帶著這人來,與蕭易塵又是仇家,居然敢當著這人的面來說此等氣話,豈是不知蕭易塵的脾氣,殺的人多,也不見得會多這麼一個,有此等膽量,著實讓原宜生佩服。
“戚姑娘我可沒有敵視你的意思,我只是很奇怪蕭易塵這人居然會帶你來。”原宜生說道。
原宜生的確奇怪,原宜生從不輕易給任何人治病,從前,蕭易塵曾經讓他給顧惜離治病,卻也不過是讓自己的義妹給治的,義妹月落是他很小的時候從大街上撿回來的孤兒,從小父親便將醫術傳給了他們二人,每次原宜生不想做的,卻又推不掉的,便讓月落去做,不過這些年,月落卻也不知道去了哪裡,在幾年前,月落便離開了藥王谷,原宜生曾費盡心思的去尋找她,但是至今一無所獲,也不知是死是活。
這片地方,是蕭易塵專門給他讓他在這裡研習醫術的,這許多年,除了蕭易塵有事,其餘時間卻是從來不會出谷,蕭易塵也是從來不會帶任何人來這裡,除非是最重要的人,在他心裡佔有一席之地的人,顧惜離未曾享受過這樣的待遇,而今,戚如槿卻是真真切切的享受了這樣的待遇,可見蕭易塵對這女實在是不一般。
戚如槿笑笑,倒顯得自己小氣了。
從父母燒死自己的那一刻起,戚如槿便變得敏感許多,一句普通的話,她總會想很多,四處懷有敵意的眼光讓戚如槿感到十分害怕,剛開始不懂得反擊,只能任人擺佈,時間長了,也深知這樣任人欺凌的滋味,於是心裡總會想得多了。
原宜生笑笑,圍著戚如槿轉了一圈,從屋裡拿出一片薄的竹片,在戚如槿嘴裡探了探,卻並不說話,又探了脈搏,卻仍是搖頭。
從原宜生的神態中,戚如槿倒是明白了幾分,可能她這啞症是怎麼都治不好了,連原宜生都沒有辦法。
“戚姑娘,你可否幫我到前面的那間茅屋裡,幫我取一件東西,是銀針,或許我還可以試試。”原宜生對著戚如槿說道。
戚如槿點頭,便朝那茅屋走了去。
見戚如槿已然走遠,問道,“戚如槿已經走了,你現在可以說了,是怎麼回事。”
“我在想,你心裡一定在懷疑戚如槿救你的目的對嗎?所以你懷疑她的啞症是假,失憶也是假,所以才把她帶到我這裡來,讓我查個清楚。”
原宜生明白蕭易塵心中所想,只是他明明可以讓自己前去,卻非要把戚如槿帶到他這裡來,顯然他還不知道,有很多東西,已然發生了變化。
蕭易塵有些不耐煩,“別囉嗦了,說重點。”
“戚姑娘的啞症,並非外物所致,而是她自己不想說話,我想,她心裡一定有一個疙瘩,這疙瘩一日不除,她便一日不能說話,日久了,對身體總歸是不好的,況且,這心理上的因素,還有可能引起其他的疾病,不過這點,我幫不了你,卻也只能看她自己的造化了,不過,她這啞症也不是突如其來的,肯定會有什麼誘因,她不能說話之前都是你陪著她的,我想你可以幫幫她。”
“自己不想說話?”蕭易塵簡直覺得匪夷所思,這怎麼可能,在戚如槿受傷之前,一直都是自己在她身邊的,